總統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滿屋的藥味還是見到我的虛弱樣子,讓他頓了頓,看樣子是一路走來都是實驗室和陰暗的設備,我躲在著內部的醫院裡也並不容易啊,然而這位總統先生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大概還以為我會在什麼寫字樓裡見他,因此顯得有些錯愕。
我向他揮了揮手,露出歉意的微笑,示意我就是天山的幫主無語蒼天,他仍是左右看了很久,似乎對這裡還是有所防備,過了一會都看清楚了,他才大步走進來。
既然是一個人獨自前來,並且有意避人耳目,就證明他不會對這裡的事情做任何的透露,因此對於這位總統,連薇仙都沒有避嫌,雖然她自己的想法是做監控在另一個房間看這邊的動向,不過對方畢竟是總統,覺得這樣很不禮貌,而且對於對方的誠心起見,我們到底還是沒有這麼做。
「先生辛苦了。」薇仙很禮貌地向到來的訪客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到我的身邊,這句先生大概是表示她明白這只是一次秘密的私人會面,並不會把眼前的這個人於總統聯繫起來。
政治功底,薇仙雖然不是精通,然而面對這種場合的覺悟還是有的,知道應該以什麼身份來處理。
總統微微露出了訝異的表情,薇仙的笑顯得沒有一點避慮。
面對這位聯盟劍刃,或許總統也沒有想到她真的就在天山吧,不過這位總統先生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坐下對我道「在格裡也聽說過夏先生的病情,好些了嗎?」
我在病床上接待他也許是有點不符合禮節。但是絕對沒有輕慢的意思,這一點從傲世菜刀去機場接他的時候,他應該就能夠看得出來。而且聯盟劍刃都在這裡,與他對座.電腦站更新最快.他是聰明人,能夠理解到我們地誠心實意。
一開口說知道我的病情,這確實讓我意外。
天山的這份檢驗報告連我都瞞過,一年以來我對自己地身體狀況都沒有任何懷疑,因此我還跟柔情他們發了脾氣。然而這份報告難道就這麼容易的到達了總統府那邊嗎?還真是讓人意外啊,不過對這份資料地機密程度,我沒有去詢問絕天怒焰他們,總歸不會是高級幕僚中出現間諜吧?
有點不好的預感。
不過是不是沒好些,或者乾脆就死掉,你們那邊的政客們會高興?
我笑笑「有勞總統先生掛心了,蒼天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年輕的聯盟總統,在歷史上應該會被記錄上亡國總統的一筆地他。此時在對面的臉色很沉,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失望。
「我時間有限,夏先生想必也知道。」他知道事情點到了。因此很快轉移了話題,將我們會面的意思說了出來。
「是的。我能理解。」總統離開首都星。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誰都知道時間很緊了。
「那我就直說了。我需要天山更大力度的。」說話之間似乎在瞟著薇仙,在猜測她此時出現在這裡的身份和意義嗎?還是在以後的戰爭中,我們多了這樣以為戰爭奇才,給聯盟的軍隊帶來阻礙?
我淡笑回答「還好,天山不是一直在幫你們嗎?」
對方定了定神,也露出笑容「好了,賭氣話我們就不說了好嗎?議會那些老頭我管不了,你也知道,當然,我們封鎖天山的雜誌是不對,那也是意見沒有形成統一……額……似乎我們一直找地借口就是意見不統
確實是這樣,雖然不是什麼中聽的話,但很誠心。
「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撐起身子來,盡量讓自己精神好一點。
「只要保證我們在這次選舉中取得勝利就可以了,夏先生能幫這個忙吧?」
是可以幫,但是就看幫到什麼程度了。如果是如以前一樣的刊登廣告,拉票地行為我們不予制止,也不做任何反面的引導,總統特意前來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他想要地是什麼,就要付出什麼樣地交換條件。
天山對聯盟的無償資助時代已經結束了,這個關係是聯盟地一群蠢豬自己破壞的,不怪天山無情。
「請詳細解釋?」
「出動天山的御用記者,幫助我們在這次的選舉中取勝,我想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天山的御用記者能夠辦到了,就連選舉團都不行,他們的套路太老套,招數太陳舊,一看就是放下去撩人一笑而已,不能對對手造成實質的打擊。」
哦?很高的要求啊,天山的御用文人們可從來沒有為政府服務過。
「我有什麼立場?」我覺得有些好笑了。
「拜託了……我只要再做兩個月的總統就可以了,只要這兩個月,聯盟怎樣我都不管,隨便天山做什麼也無所謂……」
那又不是你的錯,一個架空的總統,文化部官員你能管的多少?
畢竟還是沒說出來。
我需要思考,對方也知道我需要思考,因此沒有急切的進一步逼問。
「總統的位置,對你的意義到底在哪裡?」我不得不產生這樣的問話。
對方也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問吧,因此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起來似乎有點好笑,我要龍祭遊戲裡的一樣道具,必須以我聯盟總統的帳號登陸才能有的任務……」
「是什麼?」
「藥。」
沒有絲毫的隱瞞,也沒有去解釋讓我一定相信,但是我知道對一個遊戲公會出身的幫主撒這樣的謊沒有意義,對方也是聰明人,自然一樣也知道。
至於總統帳號我也能夠理解,就和我們的幫主帳號一樣,有一些特殊的任務。
「好吧,目的我瞭解了,天山能夠得到什麼呢?」
「我成功連任,必定會給天山回報。」
「哦?」
「我能夠給天山時間!」
我和薇仙都神色一凜。
「我瞭解了。」我點點頭,雙方都不是傻瓜,問題點到而止。
「感謝天山幫主的信任。」
「只信可信之人。」
短暫的會面就這樣結束,我起身送總統到門口,突見他停住,卻一言不發。
「總統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總統皺了皺眉,年輕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最後也只是露出些微疑惑,對我說「沒有,我只是在想,是誰通過這樣一個遊戲,控制著整個世界的局勢。」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第一次對政客露出這樣的友好態度道「等著瞧吧,總會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