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謂是進退兩難。
連在墓穴裡服侍前任主人——鳴獸城主多年的火狼,也不知道他的身後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禁製法陣的存在,我們也更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這樣一個完全無影無蹤的法陣破掉。
破陣其實是眾多遊戲中一個很常規的設置,但是一般的陣至少都有一個關鍵提示,被成為「陣眼」,找出陣眼,並解決陣眼問題,就能夠破掉法陣,比如我在迷失洞穴門口,是一眼法陣,我們三個人在迷途森林遇到的陣,是多眼法陣,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有陣眼的,可是現在,我們實在想不出手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啟動這個陣的陣眼。
芝麻開門當然試過,不過萬金油法訣肯定也不是完全通用的,可以想想,這種神聖的墓穴裡,用芝麻開門去當啟陣暗號,怎麼都不可能,除非那策劃師腦袋進水了。
「沒有任何道具,沒有任何法訣,難道這根本就是不準備讓我們破的陣嗎?」我無奈地坐在一塊石頭上,輕聲歎氣。
「但是我們不破陣,就無法前進。」傲世菜刀接著說。
「現在不但是無法前進,就連退回重來的機會都沒有了。」說話的是科多。
薇仙和她的火狼仍然沉默著,梅花智能比較低,不指望她能說出什麼解決方案來,現在一群人就等著還沒有發話的薇仙和火狼。
「我想,我們可以退回。」薇仙抬頭說。
「嗯?」
「如果我們死亡,不用復活卷軸,而是選擇回城掉級,應該可以從這個法陣出去。」
「主人?」火狼看著薇仙,「你說的是鳴獸城嗎?」
「是鳴獸城!」
「鳴獸城是幼年動物的聚集地,我們現在處在動物出生地——月光沼澤的正上空,從月光沼澤死亡回到鳴獸城,是不掉級的。」
就算火狼這樣說,我們也還是遲遲無法下定回城的決心,在這個墓穴裡,我們已經拿到了三張圖紙,勝利就在眼前,難道真的現在又要退回重來嗎?
「就算我們現在回去了,這個法陣也不會消失,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傲世菜刀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我們現在留在這裡,一樣什麼也做不了,回到城裡也許還可以仔細打探一些消息?」薇仙同樣有自己的理由。
「或者只是我們自己把它當個任務了呢?」我考慮道,「我們屬於越過系統權限接任務,當然也拿到了任務物品,但是如果系統的觸發指令沒有發出呢?」
「什麼任務?」火狼問道。
「幫會令牌。」薇仙和傲世菜刀異口同聲回答。
「這個墓穴有任務實在太多,我也不知道你們觸發的是什麼任務,但是隱藏地圖設置的任務不需要系統的觸發指令,拿到任務物品,就是任務開始了。」
「可是第四張圖還沒有出現啊?」我苦笑著。
「再來再說吧。」
討論了很長時間,在火狼和科多的建議下,我們還是選擇自殺回城,雖然想到回城再來又得耗費不少時間,不過總比我們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好,如果能在城裡找到什麼其他的線索,也是值得的。
這是我第一次在遊戲裡自殺,感覺風刃接觸自己的胸口時,微微發涼,然後一陣眩暈就回到了倒在了地上,我直接選擇了回鳴獸城。
等我們到達鳴獸城的時候,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一聲響亮的系統提示從頭頂灌下來——得到任務物品,城主遺訓。
三個人急忙打開看,結果裡面不再是水墨畫,而是一段古怪的文字,不似我們見過的任何一種文字或者符號,而比較接近一種數據或者什麼……
「感謝你們,我親愛的旅行者。」薇仙拿著城主遺訓讀了起來,「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鳴獸城,我是鳴獸城主愛麗爾。在我的陵墓中,你們做的很好,可是我的復活,需要足夠生命的精氣,只憑你們的力量是不夠的,請帶領更多更強大的夥伴前來,把你們勇敢的事跡告訴他們,引領他們來見我,我將在沉睡中等待你們的來臨。」
叮,薇仙一念完,又是一聲系統提示——陵墓探險,任務失敗。
我們的任務列表上又出現一個灰色的任務提示陵墓探險,7時59分。
在我和傲世菜刀很不容易向薇仙解釋通,這個時間是指任務冷卻時間,不是指完成任務剩餘時間,等冷卻時間結束之後,我們才能夠再次接這同一個任務,薇仙才打消了馬上回去陵墓的念頭。
「對了,薇仙,這是什麼語言,你怎麼認識?」傲世菜刀盯著手上的紙問薇仙。
「埃塞俄比亞語吧,大概意思知道,準確翻譯就不行了。」薇仙神色很自然地回答。
看傲世菜刀那一臉佩服的表情,我不自主地皺了下眉。完全是鬼扯!只因為遠在地球星埃塞俄比亞地區,就可以拿來編嗎?薇仙也許想不到,這裡站著一個精通埃塞俄比亞各種土著語言的夏蒼天呢。
我小時候加入紅十字救援團,就學習過埃塞俄比亞語言,之後多次去那個地區參與一些集會,如果紙上真的是埃塞俄比亞語,我倒完全可以準確翻譯出來了。
既然確定不是薇仙說的那樣,那她到底怎麼把這東西翻譯出來的呢?她又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們這是什麼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