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居士突然被警察帶走之後,同學們都慌亂起來,賀雪輝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眾人先找班導師張倩,但張倩不在。從教師公寓出來,又打算去找校領導,同學們這才發現,無人知道校領導住在哪裡。最終不得不各自解散回宿捨休息。
第二天,是星期天,同學們聚在一起,商議對策,最後班長黃濤發布命令,兵分幾路,龍居士宿捨的兄弟們,先去校門口的銀行把錢給存上,然後帶著賀雪輝去公安局打探消息。班長去找校領導,其他人等消息。
公安局的人看到龍居士的同學來了,騙他們說是從高處摔下來,住院了。兄弟們一聽,心裡一緊,賀雪輝大眼一眨,又哭了起來。幾秒後,朱承祖質問,明明是上了警車,怎麼會從高處摔下?公安局的人不耐煩的說,他想逃跑,跳出警車,結果掉下懸崖。城市裡哪來的懸崖?再說警車裡有四名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看守著,警車門上焊有鋼筋,是那麼好逃的嗎?這警察撒謊也太沒水平了。眾人想繼續質問,警察板起了臉,“龍居士在人民醫院,他傷得很重,要是去晚了,恐怕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兄弟們一聽,都急了,匆匆往人民醫院跑去,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賀雪輝竟然跑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兄弟們追都追不上。想不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潛能暴發出來,竟然如此駭然。
人民醫院離公安局很近,僅隔了一條街,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一打聽,龍居士住在30號病房,又顧不得喘上一口氣,沖上三樓。
此時護士已經哭醒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從後勤處再次領來一套棉被,正要換上,不想,“呯”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闖了進來。
“你找誰?”護士職業性的問道。
賀雪輝嬌喘未定,胸部急驟起伏,小口張到了最大,呼吸聲五米之外都能聽到。她打量了一眼病房,發現這裡有三張床,其中有兩張空著,只有最裡面的一張躺著人。此人正是龍居士。
賀雪輝沖了過去,伏在龍居士的身上,小嘴一張一合,像是要說些什麼,不料一股血氣湧了上來,感覺一陣胸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護士見狀,急忙過去,將她扶到旁邊的空床上。心想,“這人太沒有常識了,劇烈運動之後,馬上就停下,要是不暈倒才怪。不過,這女孩長得蠻漂亮的,一定是病人的女朋友吧!”想著又瞄了一眼龍居干,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此人得罪了誰,被打成這樣,一對小情人怕是要就此散了!”
“老大!老大!……”外面闖進了一群人,人未進,聲音倒是先進來了。
聽到有人叫老大,護士心道:“果然是黑社會啊。”扭頭看去,發現進來人的人全是學生打扮,年齡也不大,又想一定是校園黑社會。
其他的人,都往龍居士的床邊擠去,其中一個長象忠厚的高個沖著護士問道:“老大怎麼了?”
護士撇了他一眼,道:“你們這些學生,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學不上,混黑社會,現在人被打成這樣,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朱承祖一聽,急了,雙手猛抓住護士的臂膀,急劇的搖晃起來,“醫生你一定救救他啊!”朱承祖只見過鄉鎮醫院,那裡的醫生也是護士,他並不知道大醫院裡還有醫護的分工。以為這女護士就是醫生。
“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但動手術要錢啊,你們先想法湊點錢吧!”
“要多少?不論多少都沒關系,我們有錢!”朱承祖想到龍居士有八十萬,應該足夠了!
“俱體要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上次有一個像他一樣的重病人,到出院時,總共花了一百多萬!”
“什麼?!”冶個病要那麼多錢?朱承祖驚得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伸出手指著護士,“你們太黑了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公立醫院,不會亂收費的!病人傷勢太重了,光大手術就得十次以上,小手術很可能不下百次!”
“老大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傷得那麼重?”
朱承祖與護士的對話,也吸引了其他兄弟的注意。
“啊,要那麼多錢啊?”老八李兆驚得吐了吐舌頭。
老四胡飛鵬一縮脖子,腦袋耷向一邊,一臉苦像“把我賣了也值不得那麼多錢!”
“先別急,我打個電話給我老爸,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老五黃為華正色的說道。
龍居士此時修復完四根肋骨,早已進入了深度睡眠,兄弟們的來到,他渾然不知。老龍擔心這些人會傻呼呼的去湊錢,便接過龍居士的身體控制權,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免得嚇到他們。
“呀……”老龍呻吟了一口氣,把眾兄弟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了。
“老大醒了。”兄弟們歡呼雀躍的圍了過去。
“都別忙了,我沒什麼事,兄弟們幫我到學校附近租套房子,二天後我就出院回去住!”
“你傷得這麼重,怎麼可以出院?”護士一臉驚訝。
老龍從人逢中看了一眼護士,“不出院怎麼辦?一百多萬到哪裡去找?”
老四胡飛鵬,一張嘴,正想說點什麼,老龍朝他使了個眼色,道:“這裡不方便,回去再說。”眾人會意。
“哎——”護士歎了一口氣,一百多萬啊,對於個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沒錢了只好去等死,她也無能為力,只得報以同情,“出院的事,先不說了,剛才你出了一身大漢,被褥全濕了,先換上一套干淨的再說吧。你們幾個搭個手,幫下忙。”
眾兄弟正要動作,不想賀雪輝醒了過來,翻身起來,眼角淚猶在,看到龍居士慘不忍矚的樣子,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嫂子別哭啊,老大會沒事的!”老國何健勸道。
“對啊,對啊,老大命硬著呢!”老六張毅扯著他特有的嗓門附合著勸了一句。
護士扯開蓋在龍居士身上的被子扔到一邊,一俱赤裸的男性軀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護士見多了,不以為意,向病人的幾個兄弟喊道,“幫忙托住病人的身體,讓他四肢平展,千萬別卷曲了……”
眾兄弟聽到賀雪輝的哭聲,正勸著她,聽到護士的吩咐,轉頭看去,老大赤裸的身體赫然出現在眼前,吃了一驚。
“哇!老大就是老大,連老二都那麼大!”老八李兆兩眼盯著龍居士的下體說道。
“去!搞清楚什麼是老二!”老二朱承祖罵了一句!。
朱承祖不說,眾人還沒有意識到,這裡有二個“老二”,他這一說,反倒把眾人的思想往那一方面想了,他們看了看龍居士的下體,又看了看朱承祖,一齊嚷道:“果然是大!”朱承祖被眾人怪怪的眼光盯得發麻,厚厚的臉皮下竟泛起了一層血色。
護士這兩天見多了龍居士的裸體,原本不覺得有什麼,李兆一說,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去,果然是大啊,這樣的生殖器,萬裡難得其一。稍後又想到,這是干什麼啊?盯著病人的生殖器看?覺得耳根火辣辣的。梢後她又緊張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定下心來。
賀雪輝聽到議論聲,也朝著那兒偷看了一眼,隨後又觸電似的捂住了臉,心如鹿撞。不想這一動作被老七肖利文看到了,怪怪的說了一句:“嫂子,你以後有福了!”
老七的怪話,認眾的人的注意力從二個“老二”的比較中,轉到了賀雪輝的身上,看到她停了哭聲,用雙手掩住了臉,臉上的表面雖然看不到,但從那紅得如同胭脂的耳根,還有那逐漸變得粉紅的白嫩手臂,可以想象此時的她是多麼的羞澀。朱承祖強忍著沒笑,胡飛鵬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張毅干脆放開了嗓門,呱呱大笑,何健扭過頭去偷偷的笑。
老八李兆,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瞪著大眼,傻傻的問道:“什麼有福了?”他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本來就笑岔了氣的眾人,現在更是笑得人仰馬翻,朱承祖本來還可以強忍著不笑,現在再也忍不住了,“呵呵呵……”
龍居士此刻處於深度睡眠狀態,當然不會有什麼感覺。老龍接管了龍居士的身體,火辣的目光,尷尬的場面他全都體會到了。老龍心裡一陣暗罵:“操,我這世界之父開裸體展覽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