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端木西寧樂的合不攏的大嘴,我趁其不被用手指沾了一些桌上擺著的芥末抹了他一嘴。「你說什麼?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是不是啊。看你這回還敢不敢瞎說了。」我這一下可把他嗆個不輕,真是可以用淚流滿面來形容。「哼,小樣!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飛飛,其實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媽媽明天幾點到,咱們好去接她老人家啊,為了能夠提早進入狀況,不至於被她看出來,所以我才從現在練起,省得到時候張不開嘴。我這麼絕對的服從你的指揮,怎麼還這樣對我啊。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幸虧不是讓我真的娶你,不然不先一天打三遍,絕不讓你出門。現在的女人,真是反了!」雖然芥末的威力讓端木西寧的嘴唇看起來有些腫,但毫不影響他對我的數落,但因為我經常做一些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倆已經互相習慣——我動武,他講理。「明——白——了——!大不了下次我不用芥末了行不行?」看到端木西寧真的說的有道理,我趕緊認錯投降。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我可不敢惹他啊,萬一撂挑子不幹了,讓我上哪兒去找個現成的男朋友啊。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吃完飯後,我正在客廳裡邊吃冰淇淋邊看電視,突然發現剛洗澡出來的端木西寧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過來一起看,而是徑直走進我的房間,把我的所有東西通通往他的屋裡拿。「喂,你在幹嘛?」看到自己的財產竟然這樣就被別人剝奪,急的我在他從我前面第二次經過的時候,趕緊拽住了他正準備搬走的我的筆記本電腦的一角,這可是我最值錢的家當了。「睡覺啊。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明天還要起大早去接你媽媽呢。再不睡你明天又該起不來了。」「要睡你就去睡吧,拿我的東西幹嘛。」看到端木西寧還在繼續把我房間裡的東西往他屋裡倒騰,我就更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你是我女朋友,那當然要一起睡了啊。所以我要把你的東西都拿到我房間,這樣用起來會比較方便。另外,我還想問你呢,你的枕頭和被子要不要一起拿來?不然你枕著我胳膊,咱們倆蓋一床被我也不介意。」。「我!介!意!」一聽說要一起睡,還要蓋一床被,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朝著端木西寧大喊。「誰說我是你女朋……。不不不,我是說,誰說是你女朋友就要和你睡一起的啊。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想都別想,我死都不會進你的房間的。」一涉及到敏感話題,一向思路清晰的我竟然也開始前言不搭後語。「飛飛,是你說你媽媽知道咱們倆已經同居好幾個月了,那既然咱們倆同居,不住在一個屋,她能相信嗎?演戲就要演的真實啊。再說了,她老人家明天到,當然要騰出一個房間給她睡啊。」端木西寧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這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那也不用現在就搬過去啊。今天晚上又沒有人看。我可警告你啊,只是讓你演我男朋友,甭想有機會假戲真做!」看到端木西寧緊著把我往他的床上騙,我趕緊聲明立場,堅決不能跟他同流合污。「大小姐,這件事好像是我在幫你啊,我不擔心你佔我便宜就不錯了,你緊張什麼啊。放心,我對你這樣的『柴火妞』不感興趣。再說了,明天咱們倆要一大早就去接機,就照你平時的那個磨蹭勁,趕到機場不遲到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指望著那個時候會有時間收拾啊。別囉嗦了,趕緊過來跟我睡覺。」「不,我不過去!今天晚上先搬東西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考慮再三,沒有其它辦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盡量把和他「同床共枕」的時間往後拖。「那好吧,不過今天晚上不演練一下,我怕你明天會不自然。」端木西寧「好心好意」的提醒我。「謝了!你就放心吧。我去睡覺了,你一個人慢慢搬吧。」被這件事情困擾了一晚上,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只想早點休息,好養足精神,因為明天還要多一個人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