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間吧。」莎莎衝進了一個能容納下七、八個人的大包間。「這也太浪費了吧,就咱們四個顯得太空了啊,還有誰有空,一起喊來吧。今天晚上我請客。」徐濤看了看他那個已經興奮的不成樣子的媳婦,無奈的表示。「那就叫上兔子吧,根據我的瞭解,只要有活動,那個傢伙是隨叫隨到型的。」端木西寧隨後馬上給兔子打了電話,兩上人說了半天才把事情搞定。「怎麼搞的,平時挺痛快一個人,今天怎麼這麼叨嘮。」端木西寧和兔子通完話後,對我們這樣說:「換了對兒門牙,現在不單嘴嚴謹,連人也跟著嚴謹了。」「他丫的到底來不來啊?」莎莎在那邊對著麥克風的一嗓子,嚇的我一哆嗦,這一驚一詐的,也不知道平時徐濤是怎麼忍受的了的,估計他的心臟承受能力肯定比一般人強。「半個小時以後到。」「我來啦。真是的,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在這兒,換了誰我也不會來的,知道不知道這多耽誤事啊。快點。有沒有落下什麼精彩的啊。」在我們大家還沒預熱好,都是在哼哼呀呀的唱些抒情歌曲的時候,兔子就衝了進來,但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那個啤酒節上認識的「恐龍妹妹」。「你是誰?」正在唱著范曉暄《刷牙歌》的莎莎滿嘴還冒著牙膏呢,就嗖的一下又出現在了兔子和恐龍妹妹的面前。「她叫孫迪,是我女朋友。你們沒見過嗎?」看著莎莎一臉的茫然,兔子恍然大悟:「噢,我忘了。啤酒節那天你不在。」說完驕傲的把恐龍妹妹摟在懷裡,一面是回答莎莎的問題,一面又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宣佈。「你個死濤子,啤酒節叫你帶我去,你死活不幹。你看,發生了這麼大事情,我竟然不知道。」莎莎一聽完兔子的介紹,頓時「獅」性大發,拿著麥克風就朝徐濤的頭上敲去,轟轟的回音向我們暗示著,這每一下可都不輕啊。端木西寧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腦袋。「你們……你們……。」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第三個字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我也有點不適應,雖然孫迪和我們已經見過,也知道她和兔子那天眉來眼去,但沒想到這麼快就發展到這一步,是現在社會發展太快,還是我已經老的跟不上潮流,原來戀愛已經變得這麼容易和速成?「怎麼了飛飛?難道你很驚訝我的選擇嗎?」兔子看到我吃驚的表情,故意向我調侃。「不,我更驚訝孫迪的選擇。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麼就認準了要插在『那啥』上呢。」說完後我沖兔子皺皺鼻子,然後趕緊跑到端木西寧的身後躲了起來。兔子雖然已經舉起了拳頭,但苦於西寧的護駕,也只好笑著做罷。「你們倆的衣服好特別啊。」一直坐在我和端木西寧身邊的孫迪好奇的打量著我們倆的T恤。「好看吧?我的!」一聽到有人表揚這件衣服,莎莎立刻湊了過來:「知道嗎?這是現在最流行的一種表現方式,叫行為藝術,這可並不是普通的畫法啊,是真正用人的手沾著特殊顏料畫上去的,全天下可沒有第二件啊。」「行為藝術?什麼啊,不就是按個手印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小兒科。」正在一旁吼著《我的地盤》的兔子對此表示不屑一顧。「還真讓你說對了,對給我們做這套衣服的行為藝術大師來說,這個真就是個小兒科。他還有更絕的呢,你知道嗎?」莎莎睜大了眼睛,神秘兮兮的跟我們說:「他有時還用一些裸體的女人當畫筆,把她們全身上下沾滿了顏料,在畫布上打滾,那才叫前衛呢,知道嗎?那一幅圖就值這個數。」說完莎莎伸出五個手指。「五千?」兔子咬著牙,跺了跺腳,使個大勁說出個數來。「你見過錢嗎?五千?告訴你吧,朋友價,五十萬!」莎莎收回了手指,驕傲的昂著頭,就好像那錢是揣進了她的腰包。「五十萬?那畫什麼樣啊,這麼值錢?」兔子放下麥克風湊到莎莎眼前,音響裡只剩下徐濤自己的聲音,還在跟著周傑倫哼哼著些不成調的東西。「怎麼了?感興趣嗎?想看的話,我家有一張那幅畫的照片。可以借給你看一眼。」莎莎大方的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就像是上下鋪的兄弟。「誰對那個破玩意感興趣了。」聽到莎莎這麼說,兔子又返回去,拿起了麥克風:「不過如果那個藝術家有不要的『舊畫筆』,我倒是願意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