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逸正琢磨著如何在地府多殺些鬼怪賺獎勵的時候,他頓時被屋外的那對畸形夫妻的話給逗笑了。
原來,趁著那漢子一時不備,那悍婦便將藏在袖口的剪子亮了出來,迅速戳向了他的小腹。等這大漢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已經遲了,由於他身後靠著大樹,重心的多半都壓在了背上,所以根本沒法躲閃,只能揮手匆匆的擋開了剪子。不過,眼前這悍婦是鐵了心的要殺死自己的丈夫,所以剪子雖然被勉強的檔了一下,偏離了他的心口,但卻狠狠的戳進了他的下腹。
「啊!」哀叫一聲,大漢奮起反抗,一把推開了他老婆,瞪著一對牛眼,衝她吼道:「**!苗翠花,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和別的男人跑的,可沒想到會這麼快。丫的,老子這回非干死你不可!」說著便要拔開下腹上的剪子,不過只是微微觸了一下便忍不住疼的停了下來。
那知這名叫苗翠花的女子好是生猛,眼見漢子發飆,頓時也動了真格,一個鯉魚翻身便從地上蹭了起來,撲向了漢子,伸出雙手,狠狠的揪住了漢子的頭髮,二人頓時扭打了起來,一邊扭打一邊還破口大罵。
「我干!死牙籤仔,都到現在了,你還敢和老娘我吼。捅你咋的了?不就是捅了你的男根嗎?!操,反正你留著那東西也沒用,媽拉個逼的,那東西長成牙籤就算了。還早洩,還沒進我的門就交貨了,呸!老娘還不如那根黃瓜來自己磨著爽呢!」
這悍婦無論是表情。動作,形態等等,都不愧用四個字形容——生猛彪悍。
很快地,苗翠花便拔出了漢子腹部的剪子,然後迅速往上一捅……噗哧一聲,頓時,兩人的動作同時都停了下來。哆嗦著嘴巴。漢子兩眼圓瞪,不甘地盯著自己那狠心的老婆,最終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便化作了一團灰色的霧氣,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中,為地府添加了一絲死氣。
就這樣,兩夫妻的戰鬥結束了。
很快,這悍婦便走進了屋子。整了整凌亂的頭髮。然後一屁股坐到了肖逸地對面,臉上面無表情。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肖逸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一點也不擔心剛才的事被人知道。雖然這裡是刀山地獄的都城不假。不過這間屋子的位置很是偏僻,而且。由於地府百米之下都充滿了死氣的緣故,所有地府的能見度不是很高,一般人最多只能看清前方百米地地方,因此,自然就沒人去理會這種級別地打鬥了。
瞥了一眼悍婦,肖逸淡淡的問道:「你剛才怎麼不和你地相公跑了,或許你們能夠逃走,那樣你就不用殺他了。」
「跑?」悍婦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我能跑地掉嗎?我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也非常清楚,你既然把我放了,那就一定很有信心能在我逃走前把我殺掉。何況,我對我那個只會拉皮條地相公根本沒有一點感情,而且很久以前就沒有了,他死了,就死了吧。呵呵,反正他也該死了,即便沒有你,我遲早也要殺了他。」
雖然苗翠花此時還在笑,但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卻隱隱藏著一絲水霧,透出一股哀涼。在這片一切都已實力衡量地地方,她一個女人能熬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所要付出的東西,有時遠遠還超過了男人所能承受的地步,不論是身體,感情,智慧,狠辣,或是眼光等等都必須得犧牲,否則,她現在恐怕已經是空氣中的一團死氣了。
「我想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肖逸淡淡的問道:「為什麼你一進來就脫衣服,還裝出一幅見到了嫖客的樣子?」
猶豫的看了肖逸一眼,看見他那不善的眼神,她急忙解釋道:「因為,雖然當時我明知道你不是嫖客……呃,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和我睡過的男人沒有四百也有五百,嫖客的眼神不是你這樣的,你的眼中一點淫慾都沒有,而且,而且還有很濃的殺意,我怕我做出什麼惹怒你的舉動,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我覺得還不如用身體來避過這場災難的好,反正我每天都被很多人壓,早習慣了。」
嗯,還不錯,知道用自己的身體來滿足別人的慾望,而不是愚蠢的撒腿就跑,惹怒罪犯殺人滅口。
「很好,做的不錯,看來你還是蠻聰明的嘛!那我就放心了,嘿嘿,既然如此,我的下一個問題你應該能回答才對。」語氣一頓,肖逸肅然道:「這裡靠近皇宮的西面,西面有三個軍營的人,裡邊的人應該有不少來過你這裡吧!憑著你的本事,你應該從他們身上知道一些比較有趣的事了吧!或者是別的特別的消息,還有,這裡有沒有什麼殺手之類的組織,有點話怎麼讓他們接單?……」
說著,肖逸掏出了幾錠金子放到了桌面。苗翠花一見黃金,心頭頓時一喜,至少在她看來,對方既然肯出錢那應該就不會殺自己了。於是,她說話也變得流利了起來,滔滔不絕的回答著肖逸的問題。
肖逸一連說了好幾個問題,苗翠花大多都能回答得出來,雖然偶爾有幾個不知道的事情,但卻為肖逸指出了解決的辦法,令得肖逸很是滿意。心中不由感歎,這妓女的情報果然夠多,尤其是聰明點的妓女。
「好了,多謝你的回答,你最後還有什麼要求就說吧。」肖逸嘿嘿一笑,解釋道:「我原來還不想殺你的,不過,我忽然發現你的話似乎太多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多嘴。看在你為我解惑的份上,你可以把你最後的要求說說,我會盡量答應的。」
「什麼!」苗翠花聽到肖逸這麼說,心中猛然一驚,但還是裝做無懼的問道:「你,還想幹什麼?那個,最後的要求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想在離開之前送你一程而已。」肖逸湊到了苗翠花的耳邊,輕聲道:「我和你剛才說的話是秘密,秘密,你懂嗎?別人都說,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其實不然,我覺得,只有把人化成虛無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肖逸的說話時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眼中卻充滿了寒冷的冰意:「因為我討厭麻煩,所以,通常,我都喜歡將麻煩扼殺在搖藍裡。」
「你,想殺我?」苗翠花咬了咬牙。
「呃,不錯,好吧,看來你也沒有什麼要求了。」肖逸邪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吧!」
語落,肖逸的手中青光一閃,剛剛打算奮起反抗的苗翠花瞬間就化作了一片虛無,連化成死氣的機會都沒有。
一切會威脅到自己安全的東西,都必須得毀滅!這便是一個身在任務世界中的人所要做到的很重要的一點,眼前這位婦人已經威脅到肖逸的安全。
所以,肖逸從她身上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後,就立即讓她從這世界上消失了。因為將危險扼殺在搖藍中才是最安全的做法。肖逸不會拿自己的安全來做賭博,因為他輸不起,也賭不起。而且,對肖逸來說,對方不過是一個價值二十點獎勵點的怪罷了,好像玩遊戲一樣,他不過是打怪升級而已,有什麼好猶豫的。
想著所要付出的代價,肖逸在路上逛了很久,一路上他都沒響一句話,徒然,他停住了腳步,眼睛望著面前的琉璃店。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按照苗翠花的資料,這間琉璃店的掌櫃,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接頭人才對,當然,他只是個接頭的小頭目,身份就好像是諜影裡迎接他的那個門童一般。
上次那個城門的衙役拿出那張隨便塗鴉的畫像後,這讓肖逸提高了警惕。雖然肖逸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人,一人單挑一個地府,這顯然是在妄想。
雖說他不能親自動手殺人,但肖逸卻沒有放棄屠殺鬼民的想法。不能直接動手,難道就不能間接動手嗎?說白了,就是借刀殺人。
所以,肖逸想到了殺手,僱傭殺手殺人,雖然動手的不是他,但是對方卻是因為他而死的,這樣一來,殺人的因果就落到了他的頭上,他也就得到了獎勵。
理論上,只要把殺手當成是工具,那麼這個方法絕對可行,可是,主神會這麼判定嗎?不知道,肖逸不知道,艾莉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永遠不能代表不可能,所以,肖逸想要試試,反正他有的是法寶,按照他的計劃,待在陽間的艾莉現在應該已經為他製作了不少有趣的法寶了,有的是法寶讓他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