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在青年路上,這裡有許多髮廊。但是你一看曖昧的燈光和穿得只剩下薄沙的女人心裡就明白是什麼地方,何況那女人還用勾魂攝魄的眼神撩拔你呢?我一向看不起街頭髮廊這種檔次的,總覺得怎麼也得去酒吧或者更高級一點的地方。結果事實證明我錯了,許多農村來的妹子還真是深山出俊鳥,酒吧謝了妝沒準你也會遭遇到半老徐娘,而且最關鍵的是價格。
我們倆搖晃地走,為了培養氣氛,我們還喝了不少酒。兩次失戀這種慘絕人寰的打擊使我的酒量差點達到千杯不醉的水平。走到一個比較大的髮廊前時,從裡面雀躍而出兩位妙齡女郎,原來有個賣水果的男子路過,被她們叫住了。我和孫吉鵬流著口水看著她們,真是她媽的漂亮!
個子高點的穿著一件沒有帶子的上衣,鵝黃色,酥胸似有噴薄而出的趨勢,乳溝深深。短褲不能再短了,因為已經到了大腿跟部,纖細的腳踝套在同樣纖細的高跟鞋裡,越發顯得玲瓏有致,這個打扮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李白。那個矮點的也是清秀可人。她們挑完水果奔進屋——這個季節穿成這樣還是有點冷的,把幾塊零錢遠遠地拋出來,丟在那農民模樣的男人面前,那男子似乎有點蒙,揀起錢嚷嚷少給了兩塊,門口一串咯咯咯的笑聲,兩個女孩子笑得花枝亂顫,那賣水果的呆住了,想是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最後挑起擔子走了。我和孫吉鵬互相看一眼,就這家了。
屋子裡還有四五位姐妹,和著輕柔的音樂在活動身體,我想是因為冷的緣故。我先開口點那個穿黃衣服的女人洗頭,她抿嘴笑笑,瞥了同伴一眼,似乎說「來生意了」,就請我上樓。
屋子不大,香風撲面。床倒是很大,擺設簡單,但是看著很舒服。她微笑著自我介紹:「先生貴姓啊,我叫李艷艷,你叫我艷艷姐好了」。我躺在床上,攤開手腳,讓自己更舒服些,「看起來比我還小,叫妹妹吧!」她說:「先生是北方人吧?都說東北的男人最仗義,最豪爽了,氣質這麼好肯定是大學生吧?」我心想,俺還是碩士哩,但只笑笑。她靠過來,「我幫你按按頭吧!」手就開始在我身上遊走。然後就親吻,不斷不斷地親吻,最後就猛地吸住了我,我禁不住叫喊一聲,隔壁早就聲嘶力竭地呻吟開了,像野獸打架!她的皮膚非常好,又滑又軟,摸上去像緞子一樣。我們合而為一,這次我感到真的爆發了,結結實實地爆發。最後她似乎比我還意猶未盡,要求再來一次。我這下警惕地望著她,懷疑她是要宰我。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哎呀,難得遇到先生這麼高素質的人,就優惠一次啦!以後常來找我就好了,現在生意不好做,競爭都蠻激烈的……」我思考著她的話,「高素質」,她指的是哪方面呢?是我嫖妓的技術高還是我比較斯文,不像許多人那樣上來就如狼似虎?
這次的時間就相當長,一般來說是這樣的,第一次往往興奮點很快就出現,短時間就達到高潮了,第二次相對持續時間就要長不少。
所以最後我出來時,腰是很酸的。孫吉鵬早出來了,他很不滿地看著我,顯然是認為我佔了便宜,消費制度不合理,不過這個估計人家35也不管!
我下午受的刺激得到了緩解,不禁想李佳佳在幹什麼?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老公你在哪兒呢?我打電話你一直關機,我好擔心啊!」我安慰她幾句,就與孫吉鵬告別。
回去時起風了,我到歐尚再打車回去,下來後地攤上有人賣花,我想了想掏三十塊買了把玫瑰,哄李佳佳開心,我還沒給她買過花呢!
開門後她看到我手裡的花朵十分開心,「哪裡來的?」我說「揀的!」她撇撇嘴表示不信,然後就找瓶子插花。外面下雨了,天越來越冷,說實話上海的冬天我還是怕的,儘管有空調,但是沒暖氣覆蓋面積大,而且用不慣,不舒服!
睡覺時李佳佳主動地貼過來,我已經被搾乾了,像藥渣一樣,就推說明天要上班得早點睡。她躺了半天,大概睡不著,去隔壁打電腦。
我做了許多夢,五光十色的,甚至還夢見了蘇菲,懷裡抱著一束花,好像是百合,景象太朦朧,她穿著奇怪的衣服,似乎拖到地上,春風滿面地走著。早晨
鬧鐘響時,李佳佳已經上學去了。我起不來,頭疼欲裂。就打電話請假,主管態度很差,意思是你一個打工的學生還請什麼假,我登時就火冒三丈,把她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全都問候一遍,然後辭職,媽的爺還不去了呢!
天已經晴了,陽光很耀眼!我習慣性地進陽台看蘇菲在幹嗎!自從發現和她是鄰居我陽台的白紗簾就沒拉開過,我知道她的眼睛了不得不能冒險,再說,偷窺的樂趣就在於對方不知道,如果雙方都清楚就是通姦。
她在整理東西,她過日子的能力不論是長得在她那個級別的還是李佳佳這個級別的都是高手,簡單說比我媽強十倍。屋子裡佈置的就不用說了,巧手不是花大價錢買東西裝飾,而是不花什麼錢看上去也舒適漂亮。她的家就是這樣。
我看著牆上掛著的壁掛,以前我們在一起時她就想要縫一面,不過我們都忙,而且這種東西太費時間,最後也沒有做成。沒想到這樣漂亮,我見過商店賣的,相比之下太粗糙了。蘇菲給我講過縫出層次來才好看,比如草坪,一塊指甲大的地方要縫幾十針,然後把上面那層綠絨線剪掉,所有的草就像活的一樣,全立起來,其它的東西無不是如此,商店的貨物都是直接平面地縫好就完了,高下立現。牆上還有幅畫,是蘇菲畫的,很大,佔了半面牆。因為角度的關係,我怎麼調望遠鏡也看不清楚全局,但是落款能看到,「家樹生日快樂,蘇菲作於九月二十日」,原來小林叫家樹,哼哼,名字也不怎麼樣嘛!
天氣涼了,蘇菲在往地板上鋪地毯,我東張西望的工夫弄完了,看樣子她也比較滿意。我看了下,靠牆放餐桌的那邊沒鋪。寫字檯上放著個筆記本,原來的電腦不知哪兒去了,鳥槍換炮了。她坐下來沖咖啡,我仔細端詳,沒看清楚,但肯定不是雀巢的盒子。她忽然又放下咖啡,從簡易衣櫃裡掏出個大紙包,是衣服。接著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把窗簾拉上了。
趁這個工夫,我上了個廁所,胡亂吃了點麵包。還有昨天剩的酸奶,我拿起來一頓亂塞,就急忙跑進陽台。窗簾等了幾分鐘才拉開,蘇菲自己在鏡子前端詳,我目瞪口呆,不是驚訝於她的美麗,而是那身衣服。
她穿的是結婚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