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謝 情難忘 正文 三十一、不願同行
    我們笑著告訴他走錯房間罰二十兩銀子,在紙上加上一條。少凱拿著筆在下面加著。

    少凱要我和若蘭一起跟他去茶莊,我坐在鏡子前,若蘭笑著幫我梳頭,然後幫我用胭脂化了淡妝。看到鏡子裡一個全新的自己,少凱點著頭連聲說不錯。若蘭笑著說:「姐姐,你如果喜歡,我天天來幫你梳頭。」

    吃早點時,夫人笑著說:「我們家的紫千越發標誌了。」心裡對若蘭有些感激和喜歡。

    高高興興地和他們出門,走在街上,看到很多人笑著跟她打招呼,很多公子笑著望著她,她就這樣美嗎?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走了。我看看少凱,少凱若無其事的走著,我輕聲問:「少凱,你的娘子讓那麼多人流口水,你也沒反應。」

    少凱望望我說:「不會吧?我怎麼沒看出來。誰對你流口水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是若蘭妹妹,你看滿街的公子看到她都笑得像傻瓜。」

    少凱笑著望了周圍一眼說:「那不挺好,美女就是讓人看的,把他們都變成傻子,你相公不是最聰明的了。快些走吧?」

    若蘭笑著柔柔地說:「姐姐,每天上街都是這樣的,我和相公都已經習慣了,若把他們接到江南去,那裡比我漂亮的女子不知有多少,那他們一定會餓死的。」

    我也挺覺得好笑,我們正走著,劉大公子劉文騎著馬在我們面前停下和少凱打招呼。他看到我和若蘭笑著說:「少凱兄,你也是帶著兩位夫人出來做什麼,野丫頭上不了正席的。」

    少凱笑著說:「文兄,我們稱兄道弟的,我的夫人可不能說是野丫頭。」

    劉文哈哈笑著說:「對,對,只是烏鴉變鳳凰,怎麼變也不像。現在和鳳凰站在一起,更有點顯出烏鴉的模樣。」

    我真想衝上去把他從馬上揪下來,從臉上擠出笑容說:「劉大公子,現在怎麼學得有些能說會道了,你聽著,我教你兩招:高大威猛白馬兒,上面遠看是條龍,近看是條地頭蛇,旁人看到忙讓路,洋洋得意自尊貴,讓人嚇得到處躲,名字斯文肚裡草,把這背下變聰明。」

    劉大公子從馬上跳下來,少凱忙走到面前說:「文兄,怎可和婦人一般見識。」

    劉文看了一眼說道:「少凱兄,你大夫人定要好好管教,你若管教不好,交給我,三日之內定讓她變得服服帖帖的。」

    少凱笑道:「這是當然,文兄有事就先請。耽誤時辰可不好。」

    看著劉文離去,少凱對我說道:「以後碰見這種人不要總喜歡鬥嘴,不要圖一時口快,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有一天看不順眼,把你關上幾天。看你還笑得出來。」

    正說著,若蘭對我們笑著說:「快點看後面。什麼時候摔下來的。」

    我們回頭看了看,劉文不知怎麼從馬上摔下來了。少凱連忙說:「你們先走,我去把他扶起來。」

    我拉著他不讓他去,少凱輕聲說:「我還是不是為你,怕以後我不在時報復你。」

    和若蘭邊走邊逛,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對她親熱地打著招呼,心裡有些失落感,難道她就讓人這麼喜歡嗎?不過像她這樣的人也真讓人喜歡,走到哪裡問到哪裡:「你們現在生意還好吧?祝你們生意興隆。」「您現在腿痛好些沒有?」「這娃娃長得真漂亮,你看眼睛好靈活,以後定能光宗耀祖。……」

    我實在感覺和她在一起沒有這份乖巧,而這種乖巧我又是學不來的。回到茶莊後看茶,夥計倒茶的時候,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波浪鼓給他說:「上次聽你說侄兒很頑皮,買了件禮物送給他。」看到夥計高興地連聲說著謝謝。

    我很不高興,你這樣我拿什麼送人,一說起來還是大少夫人。這一套一套的。我邊喝茶邊問:「若蘭,你令尊是做什麼的。」

    若蘭笑著說:「家父當點小官。不足一提的。」

    我輕聲說道:「難怪你這麼大方,都收刮的民脂民膏呀。」

    若蘭看了我一眼說:「姐姐,這可不是,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藝,其實你也可以買點,娘每月給的零花錢就夠了,上次看你買上那麼多書。我沒那個愛好,所以錢就用來買些小玩藝讓大家高興多好。」

    少凱進來笑著說:「兩姐妹說得好親熱。都說些什麼?等一會進裡房來一起學茶葉。」

    把茶喝完後,和若蘭一起進裡房,看見桌上放著很多杯子,每個杯子裡裝著茶葉,只有一種茶,但茶的好壞分得很細。

    少凱很認真地跟我們講解,然後提起旁邊爐子上的沸水倒入杯中,讓我們分辨香氣、色澤、形狀、味道,原來茶葉也是一種學問。

    看著若蘭優美的動作把茶放在鼻子前輕輕的聞,少凱把一個杯子拿到我鼻前說:「你看茶,看若蘭做什麼,我可沒偏心,從來沒教過她,兩人一起學,學茶可要專心點,每天教一種茶,學完後會考你們。讓我滿意有獎賞的。」

    我們同聲問道:「怎能麼獎賞?」

    少凱說道:「你看你們兩一個樣子,一說起來有獎賞,就來勁了。紫千,動不動就說要找貧窮的,比誰都愛錢。」

    聽到少凱說我,生氣地望著他,今天把我帶來做什麼,聽你們兩的訓話,看周圍人的笑話。

    少凱用雙手把我眼睛蒙上說:「這麼望著我可不對,來,閉著眼睛把頭低下,深深吸口氣,怎樣,一種清香傳入鼻子,然後進入你的體內,舒服了很多對嗎?」真的很舒服,我輕聲說:「上等鐵觀音。」

    少凱笑著把手放開說:「早就說你學茶肯定會行,打野都還過得了關。」

    我無言,我再也不願和他們在一起了,眼不見心不煩,我和若蘭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人,這樣下去,不僅被外人比下去,連少凱對我的一絲喜歡也會被若蘭佔去。今天不僅面子全無,還被少凱說了兩次,再這樣下去肯定是被拋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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