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上次來踏青才過去半個月,但是蝴蝶谷的風光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嗯,這麼說吧,從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依然迷人卻隱隱有了皺紋,下一刻或許就會被男人遺忘。
沈天啟棄了馬在一大片艷到極至的鮮花中穿梭,憑著記憶來到了那個曾與阿勇發生衝突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曾與莫菲菲留下過綺麗美好的回憶,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沿著山谷中的小道也就阿勇逃跑的線路再往前疾馳了兩里路左右,沈天啟發現已經走進了死胡同——眼前矗立著一座山脈,把道路攔腰切斷。山腳是半人高的密密灌木,人若從中間穿行,必定會留下折斷的痕跡。
一路走來,沈天啟確定左右沒有任何岔路口,這麼說,阿勇走到這裡就憑空消失了?或者是,他還沒到達這裡的時候就跑上了側面的山?
於是沈天啟又往回走,這次他留了神觀察兩旁的山,終於在一個地方發現了有人走過的痕跡,歪倒的小草還沒長直呢。
順著那條隱約的小道往上爬,然後,他來到了一片別墅區。
別墅區佔地一座山頭,總共錯落分佈著六幢別墅。這些別墅無疑就是京城某些達官貴人們的避暑山莊。
沈天啟閃身到一棵樹後打量著這些別墅佔地都有兩畝左右,間距皆在半里以上,雖不遠,卻已經顯示出了梳離,看來應該是屬於不同的人所有。如果照莫菲菲的猜測這裡有裂焰的大本營的話。必是其中地一幢吧!
沈天啟吐掉嘴裡嚼著的用來補充水分的草根,低頭無奈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今天穿著件淺藍色地蘇錦束腰袍子,領口用深色藍絲繡著大方的紋路。最要命地是,這種衣料子在陽光下會反射出點點細碎的銀光。走在路上不知道多飄逸瀟灑。
唉,這都是她娘說的,人要衣裝馬要鞍,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必須先抓住女人的目光。所以不由分說把他衣櫥裡地舊衣服全丟了出去。剛開始他還不習慣穿那麼奢侈的衣服,但感受到昂貴的料子穿在身上真的舒服,再加上莫菲菲確實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增多了幾分曖昧不明的欣賞(其實是色瞇瞇),於是他便可恥的墮落於重視穿著打扮中了。
為了配上這件衣服,束髮的玉環也用上了鑲嵌寶石的高級發環——不是他想,而是他娘沒給他留後路,凡是能披掛身上地所有東西一律換上了名牌貨,包括內褲。說是避免萬一親熱時被女方發現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ap,更新最快.他覺得。他娘是被莫菲菲她娘的不斷拒婚刺激過度了,因為有天晚上他偷聽到他娘發誓說要讓自己兒子拿下莫菲菲,最好把她肚子搞大。屆時看莫夫人哭著喊著求自己讓她女兒進門,換自己擺架子拿橋了。
沈天啟記得自己聽了之後狂打冷戰。在心裡悄悄腹誹自己的娘「已然瀕臨瘋狂地邊緣。」
來的時候太急。壓根沒想過要換衣服。如果這裡確實有裂焰地大本營地話,周界不可能沒安排警戒。自己這樣亮閃閃的晃過去,簡直是個活靶子。
想了想,他低下身子,把衣服脫了下來,胡亂扯著身邊地一切綠色植物,生生把一件好好的瑞福祥牌男裝染成了綠精靈的衣服,強忍噁心把微濕的衣服套了上去。想了想,又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植物汁水混合泥土的染料。
化妝完畢後,估計就是她娘站他面前也認不出是誰了。
藉著樹木的掩映朝最近的別墅掠去。是空房,而且一副很久沒人打掃的樣子,近期不像住過人(一般有錢人來此避暑之前都會提前幾天打發下人打掃房間的)。又朝下一幢探過去,很幸運,地勢較低的五幢別墅都是空的,只剩下最高處的那幢沒有去看過。
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那間房子,沈天啟提高了警惕萬分小心的潛近。
他的幸運顯然到了頭,還沒接近,就發生了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喜的是,終於找對了地方,憂的是,有個人提高聲音大聲問「是誰?暗號!」
很顯然,如果沈天啟對不出暗號,等待他的將是拉響警戒後的群毆。他只得現出行蹤無奈的朝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是我啊,老
「老王?」一個黑衣人從灌木後鑽出來,望著綠油油的沈天啟,呆滯了一下馬上驚醒過來「你不是老王,來……」可惜話未說完已經被沈天啟一粒石子點昏了過去。還好,外圍這個負責望風的嘍素質極差,很輕鬆就被沈天啟放倒了。緊接著他又解決了幾個暗樁,潛進院子,一躍飛上一個看樣子是主屋的房頂,無聲無息掀起了半片瓦片,還小心的遮住太陽以免陽光射巧了,下面有人,而且正是那個阿勇!他正與一位中年男人在喝酒,臉上十分尊敬,看樣子是他的上司,那個中年男人氣息綿長,武功顯然不弱。
柳十分愜意的給自己所在朱雀堂的堂主朱雀斟滿了一杯酒。堂主對他讚賞有佳,並破例提拔他參加三年一次的全國大會,說不得意是騙人的。
本來不會來這麼早,但是正好有件任務要執行,他們提前來到了京城,並霸下了這間別墅。而其他後到的成員來,就必須住城裡客棧了,哈哈,想著或許主上就在這裡接待過無數下屬,他心潮澎湃。
他們得到準確信息,主上還有兩天才會抵達京城,這兩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好在殺手最優秀的品質就是等,所以柳一點也不焦躁,能和領導單獨喝酒加深感情的機會多麼難得啊。
柳很知足。如果沒遇到那個莫浩凡就更好了。發生衝突的那天晚上,他原本就想摸到莫府去打擊報復地。最後發現他府外暗處隱藏著一些神秘人。從他們身上,柳嗅到了共同的氣息,可以肯定那些人是自己組織內的兄弟。看來。北方地玄武堂接替了朱雀的任務保護莫浩凡,他不敢破壞組織任務。只得恨恨而歸。
「堂主,知道嗎,那個仗著主上寵愛就不把我們這些外地分堂地人看在眼裡的火舞這次有重要任務失手了,主上回來一定會嚴懲她。」反正四下也無人,柳把一個京城總部兄弟告訴他的事情當八卦說了出來。以做為自己和堂主交流的談資。
「哦?就是那個得二五八萬隻用鼻孔看人的女人?」朱雀動容。因為頂著個堂主地頭銜,在京城的他反而沒身為屬下的柳消息靈通,因為畢竟不是誰都敢跟他一起議論高層是非的。
「千真萬確。失手的就是我們朱雀堂曾接到的保護任務。」柳壓低聲音說。
房頂的沈天啟心神一動他們說的人會不會就是菲菲?「還是那個人?」朱雀也有點好奇。
始終沒敢把自己前段時間曾遇到過莫菲菲的事情說出來。
「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朱雀今天許是被柳地馬屁拍得很舒服,為了顯示親熱,決定告訴他一些無關痛癢的秘密籠絡人心「這個莫浩凡可是主上親自交代下來要不間斷保護,直到命令終止前為止的。無論他走到哪個城市,當地負責地分堂就必須接手保護的任務。」
「乖乖,」柳咋舌。幸虧自己沒對莫浩凡輕舉妄動。「這個人是什麼背景啊,這麼重要?」像他們這些低級成員只管接受任務,其中緣由他們是沒資格清楚地。即使是普通地殺人買賣。也是組織中專門接生意的人把目標資料準備好,他們只管去殺就是了。根本沒機會知道主顧是誰。
「他有什麼背景。他叔叔是京城開妓院地,自己開了間客棧和商場。或許還有別的生意。但總的來說也就是個無足輕重的生意人罷了。」朱雀不屑的說,身為堂主的他與情報組的頭頭自然有不一般的交情,知道這些消息也不奇怪。「聽說主上好男風,難道,他是主上的……」柳左右張望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小心禍從口出!」朱雀顯然是個謹慎的人,雖然確定周圍沒有外人,卻也不會亂議論主上,喝斥了一聲,使柳的「禁臠」兩字生生嚥了下去。
「堂主教訓的是,屬下再給您斟一杯。」柳打了個寒戰,顯然想起了主上的可怕沈天啟運足功力才聽清了他們的對話。柳那句未說完的話激怒了他,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口中的的主上,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裂焰首領雲先生,對菲菲心懷不軌?聽他屬下的口氣,他顯然是個男女不忌的好色之人,看上菲菲也不奇怪。(戀愛中的人會盲目的認為自己的情侶是世界上最好的,旁人多看一眼也會讓他們猜忌萬分)
一瞬間,他就討厭上了那個素為謀面的雲先生。
不過至少這一躺沒有白跑,可以肯定菲菲的失蹤與那個阿勇沒有關係,聽樣子與裂焰也沒有關係,菲菲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地下被人擄走的。想到這裡他對裂焰又充滿了不滿,怎麼一個任務都做不好呢?還有臉號稱江湖最厲害組織!
敢與裂焰正面作對,難道是陰魂不散的蒙古拉國兀鷹組織?
想到兀鷹的殘忍手段,之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如果真是他們那菲菲就凶多吉少了。
悄悄蓋好瓦片,沈天啟飛速離開了這間別墅。離開之時也懶得理那些暈倒的暗衛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這裂焰的人他從上到下就沒一個有好印象的!
雖然確認了菲菲的失蹤與阿勇無關,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幢別墅一定有問題,於是回去後沈天啟找了幾個會武功的得力手下輪流盯著這山谷,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
本來想寫沈天啟與雲先生的歷史性會面的,但寫到這裡快點了,明天還得早起。下一章再寫吧(這又一次證明我是囉嗦的)雲先生「無極,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煉無極「因為你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小雲啊。」
雲先生「那我是不是問你要什麼你都給。」
煉無極「自然。」
雲先生「那你把推薦票都給我吧,莫菲菲說誰給她推薦票多她就愛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