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永遠是輕鬆的,特別是經歷了系列危險之後的歸途簡直就像是寒冬午後的暖陽。
越野車經過幾千公里的行程,歷時一個半月,順利地繞著大西北轉了一大圈,已接近出發地,陳裕宣佈了下面的工作安排:休息半個月!或者叫休整!這是地質考察的慣例,每次任務結束,總得有一段時間休整,在正兒八經的床上睡覺、吃食堂大師傅做的飯、逛街買點東西就是休贅。離出發點只有最後的一百多公里行程,已是甘肅地界,野外的一切已經很遙遠,他們在寬闊的公路上疾馳,前面是Y市,甘肅省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高樓大廈林立,商店也林立,街道上的行人與上海、北京沒有什麼區別,左邊是一個佔地極廣的大樓,極富現代氣息,林劍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而朱瑤瑤則通過眼角的餘光在看他,這次回去之後是否要讓他知道自己就在他的樓下?
林劍臉上有輕鬆,看著這些高樓,他覺得很親切,也許離開久了都會感覺親切,突然,一個標誌牌撲入眼中,是一個人張開雙臂的標誌,這麼熟悉,哪裡見過?這標誌牌後面是四個金色大字:春陽公司,下面是四個小字,雖然車速不慢,他依然一眼看清:西北分部!春陽公司西北分部,秀兒工作的地方!林劍想都不想,叫道:「停車!」小王停下車,回頭:「有事嗎?」林劍沒看小王,看的是陳裕:「陳哥,我下去了!你們先回去!」陳裕微有懷疑:「做什麼?」「看一個朋友!」林劍拉開車門:「半個月之內準時返回!各位再見!」反手關上車門,大步而去。
朱瑤瑤嘴兒半開,一句話終於沒有出口。手在車座上狠狠地捏成拳頭,這個混蛋!真是混蛋!好不容易有半個月假期,在這個假期裡沒有別人打擾,她正好可以和他天天在一起,但他偏偏去會朋友!陳裕笑了:「看他這架勢,只怕是女朋友!」過來人啊,猜得準。
老李看了一眼兩女的臉色,搖頭:「只怕未必吧。沒聽說他在這邊有女友……走吧。小王,回家!這一出來近兩個月,身上都臭了!」汽車重新啟動,消失在大路的盡頭。朱瑤瑤和丁娟都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兩人達成了共識:沉默!林劍進了春陽公司西北分部,輕輕敲開辦公室的門。裡面是一個年輕女孩,畢竟是分部啊,人也少得多。
女孩抬頭,眼前一亮,一個在本地絕不多見的帥哥站在門口,動人地微笑在臉上,溫和的聲音吐出:「請問,洛秀這在這裡嗎?」「洛秀?」女孩搖頭:「辦公室沒有這個名字……」「她不在辦公室!」林劍微笑:「好像是財務主管吧?」「洛主管?」姑娘醒悟過來:「在……在,對不起,我還不知道洛主管的名字呢!你找她?要我幫你聯繫一下嗎?」「不用!」林劍微笑依然:「告訴我她在哪裡辦公就行,我自己去!」小姑娘沉吟:「你是她的……親戚嗎?」「朋友!」林劍輕鬆地說。朋友?男友吧?可一年多來好像沒聽說這個漂亮主管有什麼男友,這個男人真帥,也配得上她了,小姑娘指指樓上:「她就在上面。」「謝了!」轉身而去,二樓是幾間相鄰的辦公室,其中一塊牌子上寫著「財務主管辦公室」,林劍敲門,裡面傳來一個濕柔的聲音:「請進!」是她的聲音,林劍突然很激動,推開門,靠窗子坐著一個姑娘,正埋頭寫著什麼,正是秀兒,她瘦了,但更漂亮,也更成熟,一朵花兒完全開放!她沒有抬頭:「有事嗎?」林劍微笑:「幹部當大了,就這德行!有客人來連頭都不抬!」秀兒猛地抬頭,手中的筆落地,嘴巴張得大大地,突然椅子一推,挾著一陣香風直撲而來,撲入他地懷中,緊緊抱住:「劍……劍……你來了!」林劍手一揚,辦公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關上,雙手一合,嬌柔的身子緊緊抱住:「是的,秀兒,我看你來了!」懷中有聲音哽咽:「一年多了,劍,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林劍捧起她地臉,臉上已是淚水縱橫,看著她的淚,林劍已感動,這是這個癡情姑娘纏綿地淚水,不管她地位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她永遠是他懷中地嬌柔!他也永遠都是她的牽掛與思念!
秀兒淚眼朦朧:「劍,吻我!」深深一吻,久久纏綿,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在辦公室,秀兒閉上眼睛,與她日思夜想的情人深深接吻,就像要彌補五百多個夜晚思念的苦痛和遺憾……也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敲響,秀兒一驚離開男人的懷抱,臉上已是嫣紅一片,深呼吸,坐在椅子上,指指左邊的椅子,示意林劍坐下,才抬頭叫道:「進來!」一個年輕女孩進門,手中是一個文件夾:「洛主管,這是你要的材料!」看著林劍頗有幾分驚訝。
秀兒平靜地說:「放在那桌子上吧!」「好的!」女孩放下文件夾:「洛主管,需要給客人倒杯水嗎?」「哦,不用!」秀兒溫和地說:「你先忙吧,有事我叫你!」女孩轉身退出,門有意無意地關上,門一關上,秀兒長長地出了口氣,兩手握住臉,兩隻大眼睛滴溜溜轉。緊張!這才有了偷情的意思,林劍笑了,和她在一起,他總是分外輕鬆。
秀兒跑過來,給他倒水,林劍伸手,連杯子帶手一起握住,秀兒向門口直努嘴:「等會兒。馬上就下班!」十分鐘的下班時間在兩人看來好長。秀兒翻開文件夾,但這些熟悉的報表今天不知怎麼了,完全看不懂,心已經亂了。或者是已經飛了,合上。一個聲音悄悄傳來:「我看不下去了,劍。晚上吃點什麼?我去買菜!」林劍微笑:「你做的我都喜歡!」「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要給你做好吃地!」秀兒臉又成了嫣紅。
「特殊的日子?什麼特殊?你生日?」林劍不懂。「不是!」秀兒臉紅如血。
「那是什麼?」「不告訴你……晚上再說!」秀兒將東西收拾好,起身:「好了,我解放了,下班!」與林劍保持一定的距離,兩人離開公司,一出公司,秀兒手就伸過來了,挽住林劍的手臂:「陪我買菜!」在菜市場,兩人一個買菜,一個提菜,偶爾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句笑語都像極了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好不容易結束了秀兒最開心的一次購物歷程,兩人手牽手回程,在公司門口重新分開,進入樓道又拉上了,開門,裡面居然挺大,算不上豪華,卻也挺大氣,林劍笑了,「秀兒,你的新家不錯嘛!」「都是公司配地!」秀兒菜一丟,撲進他懷裡:「你地秀兒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丫頭!」林劍吻上她的唇:「我就喜歡什麼都沒有的秀兒,這次來我就擔心我地秀兒變了,現在看來,還沒變!」秀兒幽幽地說:「一年多來,真的變了好多,但我地心裡還是只有你!劍,你知道嗎?我只愛你!……晚上時間多得很,劍,我給你做飯,我陪你喝一點酒!」林劍睜大眼睛:「不錯嘛,酒量都練出來了!」秀兒噗哧一笑:「我可不會喝酒,但你來了,我得陪你,喝紅酒!」在他唇上輕輕一點:「在沙發上看電視,等我!」秀兒在廚房裡快樂地做飯,一邊做飯一邊還在唱歌,在炒菜的空檔,偶爾還跑出廚房,與林劍小小地搞點小動作,再嘻笑著進廚房,繼續炒菜,客廳好像也感受到她地快樂,充滿生機。兩杯紅酒下肚,秀兒粉臉桃紅,果然還不會喝酒,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偎在林劍身邊說著悄悄話,說不了幾句,林劍手就伸向了她的前胸,秀兒立刻軟了,貼在他身上纏綿:「知道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今天是我們……相好的第五百天!」林劍抱起她:「從你將身子給我的那天算起?」秀兒臉紅如霞,輕輕點頭。
一股熱流流過,林劍只覺得全身如火,這個姑娘讓他太感動,他們相好的第一天她記得這麼清楚,一天一天都數著!走向臥室,秀兒在他懷裡吐氣如蘭:「劍,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好久好久!」解開衣服,秀兒在燈光下全身赤裸,她不再拒絕男人在燈光下看她,只是閉上眼睛而已,這個姑娘一年沒見,真的變了,乳房更堅挺了,腰更細了,臉上的紅暈好像在全身流動,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流著珠光的精美玉器,深深一吻,深情撫模,慢慢進入,秀兒激動得就像是她的初夜,進入的感覺也和第一次進入時一樣,又緊又滑,秀兒輕輕呼喚:「劍,劍……」一年多沒做愛,終於重新體會這銷魂的滋味,這個房間有福了,第一次聽到它的女主人最動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