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麗點頭:「這兩人叢林求生的本領非凡,用不著擾民,民眾給不了他們多少錢,最多也就是食物,而左邊有幾座高山,平時人跡罕至,野獸眾多,他們想要食物太容易,也犯不著向村民伸手!」「這樣就好!」林劍輕鬆地說:「我們可以暢遊這座原始風味的大山了!你準備好了嗎?」彭麗嫣然一笑,走近,踮進腳尖:「準備好了!來,兌現賭注!」深深一吻!吻過,林劍笑了:「我說的是讓你作好準備,我們來飛行一段距離!」雙手一合,彭麗全身入懷,林劍身子一起,如一縷輕煙,掠過草皮,腳尖一點,下面的樹枝飛速從腳下掠過,彭麗只覺得風聲呼呼,轉眼間已飛出幾十米開外,尖叫聲被壓進肚中,她甚至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緊緊抱住男人的腰,任他飛掠,心頭的快樂無窮無盡,她居然能以這樣超常規的方式趕路,實在是做夢都想不到,還是做他的女人好啊,隨時都可能突破人類的常規……大約二十分鐘,風聲停止,彭麗睜開眼睛,林劍低頭看著她:「怕嗎?」興奮地搖頭,再吻一個:「親愛的,好奇妙的感覺!再來!」有癮了!
林劍點頭:「方圓一公里之內沒有這兩個人的蹤跡,也的確需要再來!」飛身而起,彭麗一聲輕叫,再次體會她的處女一飛!第二座山峰很快踏在腳下,林劍微笑:「附近有燒烤的痕跡,如果估計得不錯,這兩個人短期內從這裡經過!」彭麗對他已經無條件信任:「去看看痕跡吧!」林劍點頭,抱起她飛身而下。半山腰處,停下,指著腳下的草地:「就是這裡!」腳尖一踢,塵土飛揚,裡面果然有燒過的樹枝和木炭,還有幾塊骨頭,都被巧妙地掩埋。上面居然還是青草,彭麗對這兩個人的小心謹慎深深折服。如果是她。就算從這塊草皮上經過,也未必能發現這下面地問題,但她對林劍更是佩服,他明明離得還遠。居然能發現,簡直不可思議!問到原因時。林劍的回答很簡單:「感覺!」這是實話,進入天人道的至高境界之後。他的武功已不是武功,而是道,他的感覺極玄妙,平常人根本不會懂,甚至他自己都不太懂,只是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和諧,草叢的生機在緩慢地流逝,而且也能看到附近的一些人走過的痕跡,這些痕跡很亂,但他依然能看出來。
繼續飛掠而過,在一座山谷中徒然停下,彭麗已對他地判斷深信不疑,一見他神色異樣,立刻緊張起來:「怎麼樣?」林劍手伸去,一枝剛剛折斷不久地樹枝握在手心,平靜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昨天晚上就在這裡!」彭麗更緊張,低聲說:「你放我下來,提防他們的黑槍。」林劍淡淡地說:「沒關係!我說的是昨天,這時候他們早已離開。」話雖然說得很輕鬆,他一樣全神戒備,周圍地風吹草動全在掌握之中,他得確保就算有子彈射過來,他也能及時反應,這一點以前他沒有把握,但現在他有!雙手一緊:「麗麗,我們走!」飛身而起,跟蹤著地上淡淡的腳印而去,這兩個人已是掌中之物!他並不急。
急馳十餘里,林劍停下,眼睛再次閉起,半響緩緩睜開,放下彭麗:「你躲在這邊石頭後面,手中槍準備好。」彭麗下地,躲在石頭後面,槍在手,林劍則緩步而前,彭麗輕輕叫道:「劍!」林劍後退兩步:「什麼?」彭麗將他一拉,拉到石頭後面,輕輕一吻:「小心點!」林劍微微一笑:「你就看著吧,不過別露頭,稍等片刻我就將他們兩個抓到你面前。」走出三步,突然沉聲喝道:「狼神,亡魂,出來吧!我是公道!」聲音雖然並不響亮,卻傳出極遠,遠處山峰隱約有了回音:「我是公道……公道……」沒有人應,林劍哈哈大笑:「兩位,我已經發現你們了,別想逃跑!」依然沒有人應,林劍朗聲說:「也好,看來你們根本沒打算投降,就讓我來會會你們!」大步而去,彭麗大急,他這先暴露自己,再這樣緩緩而去,分明是人家最好地靶子,怎麼能用這麼愚蠢的戰鬥方式?但本著對他地充分信任,也不敢提出異議,心中乾著急。林劍已進入叢林,突然,身形急閃,哧地一聲,一顆子彈從身邊飛過,又是一顆,林劍哈哈大笑聲中,人突然不見。對面半山腰上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公道的名聲,不過作為軍隊中的頂尖狙擊高手,他們對他未必心服,聽他一開口就暴露自己,更是認為公道不過如此,第一槍並沒打算要他的命,只是瞄準他的右胸,這一槍是亡魂打的,他的槍連林間飛禽走獸都能一槍落地,絕不至於打不中一個慢慢走過來的人,但他驚呆了,這個人居然在子彈發射之後突然避開,更驚的是狼神,他緊接著向他避開的那個方位補了一槍,這時已顧不得傷人還是殺人了,直接瞄準他的頭部,但林劍的頭微微一偏,子彈依然落空!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吼道:「離開這裡!」兩條人影一分,樹枝亂晃,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已經離開,事實上離開的只有亡魂一人,狼神依然呆在原地,只是小小地換了一個方位,全身埋伏在草叢下,如果林劍追擊亡魂,勢必將自己的後背賣給他,他手中的槍舉起。緊張地等待。突然身邊多了一條人影,一條高大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左邊,狼神一個大翻身,手中槍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指向林劍。但身邊風聲一響,人影依然不見,狼神實不愧特種部隊精英中地精英,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突然從草叢中滾出。順著山坡滾下的同時,手中槍連發四槍,居然四槍全部射向林劍剛剛出現的影子,林劍的影子突然間成了虛影。人再次不見,突然出現在狼神的下面。手伸出,切在他的頸部。狼神繼續滾落,直滾到山腳,不動。林劍身子一起,叢林身法展開,筆直地撲向左前方,一顆子彈迎面而來,角度極低,但林劍的身子在空中一轉一折,從一棵大樹邊繞過,突然停下,停在一片深草之前,右手穩穩地停在空中,掌心正好抓住一把槍,正是亡魂地槍!亡魂槍徒然變得沉重,已知大事不妙,槍一鬆,左手槍出,呼地一槍射向對面,這一槍絕對出乎意料之外,林劍微微一驚,手中槍抬起,擋在胸前,右手微微一震之際,剛好擋住射來地子彈,亡魂大驚失色之下,還來不及開第二槍,一隻大手好像從空氣中突然出現,握住他的左手,槍落地,隨著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向空中,落下滾向山腳,在身不由己地翻滾過程中,他依然能從腰間拔出匕首,可惜他的匕首剛剛拔出,一顆石子飛來,打在他的手背,匕首失落,跟著一條人影從空中飛來,在他面前一個俯衝,手一探,準確地切在他地頸部。
兩條漢子躺在山腳,昏迷!都是三十多歲年紀,一個孔武有力,身體粗壯得像是時刻都要爆炸,應該就是狼神,另一個則是身材矮小,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林劍當然知道這個人是多麼的靈活!這人當然是亡魂!從空中飛過,身子在空中一轉,曼妙無雙地落地,輕鬆地叫道:「麗麗,出來吧!」彭麗早就在等他這話了,一聽之下,從石頭後面跳出,飛快地跑來,一看地上地兩個人,大喜過望,縱身而起,緊緊抱住林劍的頸,在他懷裡拚命折騰。這打鬥過程她一概不知,只知道槍聲響了好幾次,極密,心裡地擔憂無窮無盡,這十幾秒的時間好像有幾年那麼長,但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她的喜悅也是無窮無盡!好半天,彭麗才叫道:「他們就是那兩個人?」「是的!」林劍點頭:「絕對就是那兩個人,他們的身手無法偽造,的確不凡!」這兩人聯手,又是在叢林之中,如果不是他,還真的說不准誰輸誰贏,就算來的是天陽也未必能穩操勝券!彭麗看著地上的兩個人:「他們死了嗎?」「沒有!」林劍微笑:「我答應你們的是抓住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死!現在我就讓他們說幾句話!」左手伸出,在兩人頸部輕輕一按,兩人眼睛睜開,茫然不知所措,很快,他們的臉色灰白,終於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林劍淡淡地說:「我不想傷害你們,但你們最好也別耍什麼花招!」狼神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黯然搖頭:「我們有槍在手都奈何不了你,現在自然沒打算耍花招!我們認輸!」他們的確沒有任何機會,論拳腳功夫,兩人比普通特種兵強不了太多,在他面前自然是不堪一擊,又何必再出醜?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女警察,手中的槍也時刻不離他們的腦袋。亡魂突然哈哈大笑:「久聞公道大名,原來也不過如此!」林劍淡淡地說:「莫非你輸得不服?」亡魂冷笑:「對你的身手我是服了,但對你的人卻不服!被別人抓住我認了,但被你抓我實在不服!」林劍不懂:「有區別嗎?你們作惡多端,遲早總得被抓住,由我來抓還無損於你們的威名!」這是大實話,以公道之名,任何人被他抓住都算不得陰溝裡翻船!
亡魂冷冷地說:「公道先生,我們所犯何罪?如果我們所做的事情也算是犯罪的話,你公道更是罪大惡極、罪不容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天河市一殺上百,在這座城市也殺過人,更不用提西南邊疆、T國與倭國的殺人了!」林劍森然說:「我的確殺過人。而且殺地人是你們的數百倍,但死在我手下的人都是該死之人,中國的百姓絕不會說我殺錯人!」狼神伸出大拇指:「我們也一樣佩服公道先生,絕不會說你殺錯人,但公道先生焉知……我們就一定是殺錯了人?
你就肯定我們殺的人是不該殺之人?」這話一說,林劍頓時愣住,難道這中間還別有隱情?
亡魂已收起剛才的枉妄,臉色變得鄭重:「公道先生!我們從軍已有十年。十年來雖然不敢說與你一樣為國為民立下大功。但也從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豈是濫殺無辜之人?這次從獄中出來,也只是傷人,而不是殺人。這一點,這個警察小姐想必能作證!」彭麗搖頭:「你問錯人了!我恰恰可以證明你們殺過無辜。段長軍段局長你們不會忘了吧?他可是四天前死在你們手下,這一點你們無法否認!」「段長軍?」亡魂哈哈一笑:「我又何必否認。是我殺的!但你們可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我可以保證他比死在公道手下地黑幫成員壞一千倍!」「隨便殺個人,然後信口栽贓,這樣地事情你們也做得出來?」彭麗已有了怒意,這個段局長是她以前的同事,雖然與她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但一樣是夥伴關係,死在他們手下也就罷了,還惡意栽贓,她自然不答應。狼神輕輕歎息:「公道先生,願意聽一段故事嗎?聽完這段故事後,我們兄弟倆的性命就憑你裁決,如果你認為我們做得不應該,盡可將我們或殺或捕,我們絕無怨言!」語氣鄭重之極。
彭麗冷笑:「你們地故事還是在法庭陳述吧,且看法官們是否採信!」餘怒未消。林劍搖頭:「彭麗,我願意聽這個故事!」神情一樣鄭重。
狼神和亡魂對視一眼,突然站起,亡魂緩緩地說:「多謝先生!我們可以保證我們說的話是百分百真實地。半年多以前,我們兩個再加上另一名兄弟厲虎從海上執行任務回來,無意中發現了一場規模極大的走私,面對這樣地行為,我們自然不會放過,從海中泅渡上船,這伙不法之徒足有近百人,個個身手不凡,武器裝備也極先進,經過一番浴血奮戰,終於將這伙不法之徒全部制服,在那場戰鬥中,我們三個受傷多處,狼神兄還差點命喪黃泉!請看,這就是那次留下的紀念!」手一伸,嘶地一聲,前胸衣服拉開,上面是縱橫交錯的刀傷和槍傷,他健壯的胸肌也因為這些傷疤而顯得格外猙獰,也一樣充滿豪情。
彭麗別過頭不看,心中也在歎息,這些傷疤是為祖國而留的,可他們現在卻成了國家的對頭,這些傷疤能說明什麼?對於英雄好漢而言,這些傷疤是榮譽的象徵,但對於暴徒而言,這只是諷刺!林劍緩緩地說:「這段故事讓我沉重,請繼續!」狼神接著說:「我們將這夥人全部制服後,第一時間與首長聯繫,首長讓我們原地待命,不得與任何人透露消息,他馬上就過來!很快,直升機到達,首長和十餘名特種部隊戰士到了船上,我們以為任務已經完成,誰知……誰知我們已經落入他的圈套之中!」林劍大驚,圈套?彭麗不知何時也轉過身,眼睛裡滿是疑問。
亡魂接下去:「我們剛剛起身迎接首長,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首長帶來的人掏出衝鋒鎗,對我們就是一頓猛射,厲虎兄弟當場喪命,我和狼神兄弟見機得快,一看形勢不對,立刻躍入大海之中,但背上一樣中了幾槍,在海中拚命逃生,終於逃到一座荒島上,暫時揀回一條性命。先生請看,我左肩的傷疤就是那次留下的,傷在自己人手中!」林劍眼睛裡精光微閃:「你是說這首長與這些不法之徒是一夥的?」亡魂緩緩點頭:「這一點是必然的,傷好後,我們偷偷回到軍營,抓住一個跟隨首長上船的隨從,在他口中我們終於知道了事實真相。我們的這位上司早已在從事走私生意,而且牽連其中地軍官還不在少數,甚至政界、警界也都有高官參與,原任海關關長因為拒絕與他們合作,已死在他們手下,換了個與他們一個鼻孔出氣的關長,從此,他們的生意算是上了康莊大道!」他聲音裡充滿譏諷。也充滿憤怒!狼神接下去繼續說:「我和亡魂兄弟一商量。計劃直接找上級機關將此事翻個底朝天,但我們並不知道上級機關有沒有參與其中,要是再次碰到他們的同謀,我們絕無活命之機。也有些猶豫,終於決定直接上中央軍委。但就在我們去北京的途中,火車站發出了我們的通緝令。罪名是連殺軍營十一名戰士!」說到這裡,他呼呼喘息,氣憤難平。
亡魂說:「在列車上,我們遭到抓捕,因為顧慮到列車中的普通乘客,我們沒有反抗,就這樣被帶到法庭,在法庭上我們才知道,這十一名死者正是那天隨首長上船的11人,他們已被殺人滅口,使用地是軍用匕首,這匕首上他們說有我們地指紋!而我們對他的指證不被採信,甚至被污為惡意報復!缺乏必要的證據,作為馬上就要處決的重犯,我們自然也不可能出去尋找證據,要找也無法找到,因為他做事向來都乾淨得可怕!」「這次越獄我們原計劃是直接殺了他地!因為我們無法用法律制裁他,唯有憑自己的本事來殺了他,在我們死前給自己一個答覆,也為厲虎兄弟報此大仇!」狼神目中含淚:「厲虎兄弟一生出生入死,沒有死在敵人子彈之下,卻死在自己上司手中,這個仇不報,他死不瞑目!」彭麗呆了,原以為只是一起普通地追兇案,沒想到還有這麼深層次的背景,這是真地嗎?再看林劍,他仰面朝天,好像根本沒在意,但臉色好嚴肅。
狼神繼續說:「我們的死刑執行日期是在三天前,時間不容我們等下去,所以拚死越獄,被他們一路追殺,才逃進大青山。」亡魂鄭重地說:「我們殺段長軍原因只有一點,他正是首長的人!鐵桿追隨者,是他那個犯罪團伙的重要成員,我亡魂可以對天發誓,這一生絕沒有濫殺無辜,甚至那個透露首長秘密的戰士我們都沒有殺!只是打昏而已,他是死在首長手中的!」兩人說的話首尾相連,經過這一番長篇大論,終於講完了他們的故事,錯綜複雜的故事!彭麗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中的槍不知何時已經垂下,明顯對他們的故事將信將疑。她沒有開口,因為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這兩人實在是讓人敬重的英雄好漢,而且是飽經磨難的好漢!至於如何下結論,應該是法庭調查的範圍,但軍事法庭已經下過結論……
山坡上四個人站立,久久不動,終於,狼神歎息:「看來公道先生也不相信我們的話!既然如此,就請帶我們下山吧!」林劍淡淡地說:「要證明你們的話是真是假並不難!我現在就來問你一句話!」狼神徒然覺得頭腦一昏,耳邊飄過一句話,自己好像也回答了一句什麼,至於是什麼,完全不知道,亡魂也一樣,頭腦一昏,很快又清醒過來,兩人呆呆對視。林劍微笑:「你們的確沒有說謊!」兩人大喜!彭麗則大急:「你這叫什麼證明?隨便問一句話,人家自然回答是真的!」他證明的方法簡單得像兒戲,只是向兩人問一句:「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真的!」驗證結束!開什麼玩笑?三歲小孩都是這個回答!
林劍嚴肅地說:「我相信他們!」亡魂眼中有淚:「既然如此,我們兄弟想再求先生一件事情!」林劍鄭重地說:「請講!」亡魂緩緩地說:「我們兄弟倆想求公道先生能為我們完成這個未了的心願,只要能將這伙蛀蟲一網打盡,我們兄弟倆死而無怨!厲虎兄弟也可以含笑九泉!」狼神聲音裡充滿沉重:「我們願意向先生坦誠地敘述一切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知道,哪怕今天不被先生抓住,憑我們自己也一樣無法解決這個難題!但眼看著這個狗雜種逍遙法外,我不甘心!而且他的骯髒生意還在繼續,對祖國的危害一樣在繼續!我們的性命不足道,但身為軍人,國家的利益不容受損!」一番話擲地有聲,堅定有力!林劍緩緩地說:「告訴我,那個首長是誰?」「鄧中達!南方軍區特種部隊大隊長!」林劍輕鬆地說:「好了,我去會會他!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轉身!
狼神和亡魂面面相覷,終於叫道:「先生,我們需要投案自首嗎?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立刻就去投案自首!」林劍回頭,輕鬆一笑:「我今天本是遊山玩水而來,根本沒看見任何人!走吧,彭麗,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彭麗直搖頭:「今天我不聽你的!廳長的命令是將他二人抓捕,至於是否有罪是法庭的事情,我的職責是抓捕!」耳邊一線聲音傳來:「麗麗,他們說的是真話,因為我是用迷魂之音來探驗的,而你如果將他們帶回去,他們說不定立刻就會有生命危險!聽我的,放他們一馬!我和你說的這番話他們聽不見!」彭麗沉吟良久,終於輕輕點頭:「好,我聽你的!」林劍鬆了口氣,一縷聲音避開彭麗而送入亡魂的耳中:「亡魂!你告訴狼神,你們自己想辦法突圍,明天中午火車站見!我們一起去南方!記住,突圍時不得殺人,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們!」亡魂臉上突現狂喜之色。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狼神恍若夢中:「兄弟,想不到他真的放過了我們!」亡魂笑了:「他做的事情與我們做的異曲同工,沒有理由抓捕我們!」狼神微微點頭:「下一步怎麼辦?」「怎麼辦?」亡魂微笑:「當然是按他說的,突圍,明天一起去南方!」「什麼?」狼神大驚:「這是他說的嗎?什麼時候說的?」這次輪到亡魂驚訝了:「他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