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輕輕地說:「女人的身子總要給人的,我願意給你!」他是一個大英雄!自己的第一次給這個大英雄,她願意,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又始終站在時代的前沿,她的觀念比一般女孩要開放些,但還沒開放到將自己的處女之身不當事的程度,所以,這些年來,雖然有過性幻想,但第一次還保留著,上次被他闖入,侵犯了個夠,將她的性幻想悄悄過渡到一種實質性的階段,今晚再次遇到他,將身子真的給了他,她一點也不後悔,這事兒開始有點痛,但後來舒服,比預想中的舒服得多。她沒想過要嫁給他,性與婚姻對於她而言,並不能劃等號。
如果可以,她倒是願意給他當一個情人。張曉絮絮叨叨地問了些問題,不怎麼著正題,林劍慢慢地講著故事,三七聽,二八開,終於她在他懷中陷入香甜的夢鄉,林劍悄悄地起身,沒有驚動她,在衛生間裡洗掉身上的痕跡,穿好衣服,悄悄開門,輕輕帶上,身子一轉,真氣運轉之下,身輕如燕,下樓,腳尖點地,直上樹梢,幾轉之下,無影無蹤。
這麼個半夜,去哪裡休息也是一個問題,給秀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不回去了,逕直去了旅館,好半天無法入睡,又睡了一個處女,這對於某些人而言是一件值得燭耀的事,但對於他這個「不喜歡」處女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秀兒也睡不著,習慣性地失眠,只要他不在她身邊,她就睡不好,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天已大亮。張曉終於從香甜的夢鄉中醒來,醒來後有片刻的迷惘,昨夜離奇的事在腦海中象放電影一般放了一遍,自己居然真的將身子給了他,保存23年地身子就這樣給他了,是不是有些便宜了他?這個傢伙依然是一個混蛋,便宜事兒做盡,抱她睡了半夜。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去哪了,幹嘛半夜開跑?也真怪了,他離開時為什麼自己竟然不知道?
下身還有點痛,特別是去衛生間時痛得更厲害。張曉眉頭微微皺起,邁著碎步走到茶几邊。悄悄地從下面拿出一個包,重新回到床上。坐在床頭,慢慢打開包,裡面居然是一個攝像機,打開,林劍走出衛生間的全部影像赫然在目,相當清楚,定住,他的面部細微特徵清清楚楚,劍眉、眼睛分外有神采,方形臉,整個人顯得又威風又俊逸,張曉得意地笑了,全國恐怕只有她有他的照片,昨天趁他洗澡時預先安置的攝像機再次發揮作用。繼續朝後面看,她臉紅了,他慢慢走過來,雄健的身體充滿一種男性的魅力,屏幕上還有一個女孩,穿著性感的睡衣,曲線畢露,臉上居然還有春情瀰漫,這是自己嗎?自己有這麼不要臉嗎?像一個新婚燕爾地妻子在等待自己地丈夫洗澡出來,同赴愛河。他的手伸出,自己是那麼急切地投進他的懷抱,他的手插進了自己地衣服裡面……
張曉全身發熱,屏幕上他手撫摸的位置好像又重新有了一隻手,也在輕輕撫摸。燈滅,屏幕上一片黑暗,也幸好燈滅了,否則,她簡直有些受不了。重新回到他地面部,細細觀察,她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張臉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想不起來!
外面有敲門聲,張曉微微一驚,也有喜,是他嗎?人家說過兩個人做那個事後,在開始幾天是不分晝夜的,今天自己正好可以休息……張曉用一床薄被裹住自己地裸體,走到客廳,隔著門叫了一聲:「誰呀?」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是我!」彭麗!張曉說:「等一下!」快速衝進房間,穿好衣服,床上來不及收拾,只將那條桃花點點的大浴巾塞進櫃子中,跑出廳,開門。
彭麗進門,坐下,臉上有疑問:「幹嘛等這麼久?」張曉尷尬地說:「我在睡覺……你來得好早……」彭麗搖頭:「早嗎?都九點多了!……到了門邊都不開門!是不是屋裡藏了個人啊?沒打擾你的好事吧?」好傢伙,雖不中亦不遠也!張曉臉紅透:「我說你能不能不將警察辦案的一套帶進來?有沒有男人,自己搜,搜著了算你的!」彭麗笑了:「好了!好了!算我沒說!」張曉瞪她一眼,去衛生間洗嗽,身後彭麗補了一句:「不過,看你的樣子,昨天晚上……」衛生間的門被狠狠地關上,將彭麗後面的話隔斷,這話不會是好話!張曉看著洗嗽台前的鏡子在發呆,裡面的一張臉好漂亮,也許是她一生中最漂亮的一刻,眉宇間帶著一種海棠春睡的慵懶,眼睛裡還有剛看錄相殘留下的春情,嬌柔的面孔上兩朵紅雲,用水怎麼也洗不去,反而越洗越動人!這幅樣子真的不是她原來的模樣!張曉緊握著面孔傻傻地想:難道那件事兒還能美容?
好不容易恢復鎮定,張曉慢慢從裡面出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彭麗正朝房間而去,她的攝像機還放在床頭呢。以她的性格,要是發現了這個她肯定會細細地看。
張曉叫道:「來!麗麗,我告訴你一件事,大事!」至於是什麼大事等會兒再想,先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再說。成功!彭麗回頭:「什麼?」走到沙發邊坐下。
張曉神秘地說:「飄飄夜總會有人吸毒,還有……賣淫嫖娼!」彭麗盯著她:「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一起行動,昨天我臨時有事,你還是去了?」鑽進夜總會探查新聞,其實並不是張曉一個人,而是與彭麗一起。彭麗與張曉在公道這個案子中結識之後,關係如同姐妹,前段時間突發奇想,由她們二人組成一個女子特別行動組,專門探一探那些娛樂場所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彭麗初出茅廬,建功心切,而張曉則是一個敬業型的女記者,專門喜歡爆猛料。一個人去那個地方本不大敢。但有彭麗陪同就不一樣了,彭麗是警校的高材生,不但理論知識一流,擒拿格鬥也不差。等閒男人三五個還近不了身,再加上她地警察身份。自然不會怕進這些場所。
兩人一拍即合,特別行動隊成立。先探醉春風、後探紅河,收效顯著,醉春風暗娼盛行,紅河居然提供毒品,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不容易探查,但這兩個人都是聰明伶俐之人,又長得漂亮非常,七分膽識、二分機警再加一分運氣,她們連連得手,醉春風、紅河夜總會先後暴光,張曉前面暴光,彭麗後面抓捕,配合默契,兩人在單位風頭一時無倆!昨晚彭麗臨時有一個會議,本來約好今天再去,但張曉小丫頭心有點大,兩次入夜總會都沒用到彭麗的拳腳功夫,她也就想當然地認為這次也會一樣,小小地化妝一下,單刀赴會,終於出現驚心動魄的一幕。
張曉點頭:「沒事,我化妝了!」彭麗盯著她:「現在我想問問你,飄飄夜總會昨天晚上除了有人吸毒、有……那些事之外,還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你認為不正常的地方!」張曉不懂:「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哦,有些事情社會上的百姓看起來不正常,但就夜總會而言,都差不多……你問這話什麼意思?」彭麗微微歎息:「你昨天倒是沒出事,飄飄夜總會出事了!」張曉心兒呼呼亂跳,昨天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她這樣問,難道知道這事與她有關?但彭麗根本沒注意她地異常,接著說:「給你一個獨家新聞,飄飄夜總會老闆以及他地兩名手下都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張曉顯出一種驚訝的模樣:「有這種事?植物人……會是誰幹的呢?」「還能有誰?」彭麗歎息:「九成九又是那個混蛋!除了他,別人誰會這麼狠?一出手就讓人醒不過來!」「公道?」張曉睜大眼睛:「這倒是一個好新聞!夠姐妹!我馬上寫稿,配合夜總會吸毒的圖片,這份報道地影響力將是空前的!」有關「公道」地報道都是熱門,她們目前這個探查新聞只能在第三版,如果加上「公道」這個名字,立刻就會是頭版!而且那些正在經營的夜總會如果知道他們地行為已經在「公道」的關注之下,沒準會立馬關門大吉!如果有這種效果又會從側面印證了她的報道的影響力,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而言,這樣的報道一年有一回,就會風光一整年!好辦法,真是絕妙無比!張曉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偏偏讓彭麗來提供新聞來源。
彭麗絲毫不覺有異,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這個人雖然混蛋,倒也真是神通廣大!他到底有多少耳目在為他提供消息?天河市的那些人犯的事他清楚、飛刀殺手在他關注之下、淮河省那邊也有他的耳目,因為天雷幫也是毀在他手中,現在又……」「淮河省?天雷幫?這是怎麼回事?我沒聽過!」張曉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和我說說!」彭麗抬頭,笑了:「算了吧!你可真管得遠,一個市級的小報記者整年呆在省城不走本來就是撈過界,現在居然還想採訪外省的。」張曉不服:「誰規定不行了?記者本來就是報道新聞的,哪裡有新聞哪裡去!人家外國出了大事都……」彭麗舉手:「行了!你說得有理!法律存在管轄權,記者不存在!行了吧?我倒是願意告訴你……」張曉得意地笑了。彭麗輕輕接上:「可惜我也不知道內幕!」張曉愣住,不知道還賣什麼關子?不過,有個人知道,哪天直接問他,比問誰都管用!
彭麗已告辭而去,略有幾分失望,這個人的線索好難找,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與他糾纏不清,讓她在履行職責的時候也心亂如麻,亂得就如同她衣櫃裡衣服上的血絲。她當然不會知道她這個女友衣櫃裡也有一樣東西,那個東西上面的血跡比她那件衣服上的多得多!
林劍看到有關「公道」與夜總會的報道的時候是在第二天,頭版!上面自然署名:張曉,這個小丫頭現在有特權了,她已經敢將「疑似公道所為」這六個字中的「疑似」兩個字去掉!城裡的夜總會一夜之間改變了性質,只提供輕歌蔓舞的場所,正規得與最高雅的咖啡廳有得一拼,二樓以上的貴賓室暫時封閉。飄飄夜總會當然沒有這麼好的命。
自己的名字還是有點用處的,前天晚上也沒白辛苦一場,收穫一個女人的身子,給社會上一些不法之徒一個威脅,實在是有點爽,林劍略有幾分得意之下,簡直恨不得去張曉的房間犒賞一下自己,或者是犒賞一下她!起身,從咖啡廳裡出來,公司的門口有一輛車,是周燕!
從麗城回來之後,她好像一直沒見人,原來並沒有人間蒸發,還在這裡等著呢。林劍漫步而前,輕鬆地揚揚手中的報紙:「嘿,早!」周燕哭笑不得:「拜託你一件事!」林劍點頭:「說說看!」周燕一本正經地說:「在上午十點以後與人打招呼,別用『早』這個字,聽到這個字讓我懷疑我的生物鐘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