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絕不會知道,妹妹居然對他和媽媽設計了一個圈套,兩張機票將他們遠遠地送到了歐洲,他更不會知道,在他們踏上飛機,直上藍天之際,妹妹給拍賣行和市開發辦回了一個電話,電話只有一句話:「春陽公司繼續參與拍賣,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這件事情的進行!」回過頭來,周燕立刻組織中層幹部開了一個秘密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參與拍賣與保密的問題,這件事情的知情權在這個小***中,保密當然主要是向哥哥保密,任何人不得電話通知哥哥,哥哥如果來電詢問,都得隱瞞真相!這件事情不屬於陰謀奪權的範圍,而是對哥哥的保護,她的膽識和對哥哥的親情征服了這些中層領導,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的時候,個個拍胸脯保證,幫她將這一曲戲演好。
這件事情沒有瞞得過林劍,這讓他對這個小女子多了一分敬意,敢於以身犯險的女人值得他敬重,何況這種冒險還有她的道理。房間裡***通明,但極安靜,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上閃動的一些圖片,表情極輕鬆。
房門無聲地打開,年輕人嘴角露出了笑意,椅子一旋,旋轉一百八十度,腳尖一點電腦桌,坐在椅子直退到門外,一聲嬌呼響起,很快堵住,椅子上多了一個人,一個只穿三點式的女郎!在年輕男人的靈活手指下,這三點也很快不剩半點……沙發上,聲音終於停下,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真想不到,你看起來瘦瘦的,這麼能做!」男人笑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誰?」房間門被敲響。一個聲音傳來:「可以進來嗎?」男人笑了:「可以!」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緩步而入,沙發上女人驚叫一聲,拿衣服遮住身子,但顧得了上加,顧不了下邊,臉上頗有羞澀。
年輕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和他你沒做過?出去吧!」女人尖叫著出門,年輕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平靜地說:「什麼事?」中年男人表情鄭重:「天風。這件事情你沒有辦完。委託方拒絕支付下面地500萬!」天風冷冷地說:「這不是我考慮的範疇,你只要給我剩下的300萬就行!」中年人說:「這一點你得理解,他們的意思是讓春陽放棄,但春陽沒有放棄。拍賣依然會進行!他們的500萬已經白付了,怎麼會再付500萬?」天風淡淡地說:「這與我有關係嗎?我答應的是殺那個老頭。現在那個老頭已經死了,你答應的是給我600萬。現在還差300萬!」中年人急了:「他們沒付錢給我,我拿什麼付給你?所以你得再出次手,將春陽目前主事的那個人殺了!使他們地計劃徹底流產!」天風聲音冰冷:「行啊!老規矩!殺這個人也是600萬!先付一半300萬,加上下差地300萬,一共是支付600萬,我希望今天可以到賬!」中年人叫道:「你不能不講道理吧?這件事……」突然,眼前風聲一響,他的衣領落在別人手中,天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我警告你,我最不喜歡別人討價還價!他們不給你錢,你可以派人殺了他們,你如果不按原來說好地給我錢,我就殺了你!」中年人在他手下瑟瑟發抖,終於說:「好了!好了!……我會給你錢,300萬馬上到賬!下面的事情不……不麻煩你!」天風微笑:「這樣就好!出去吧,讓人給我送杯咖啡來!」中年人出門時,腳步有些發軟,心裡略有幾分後悔,他覺得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後,他好像就不是老大了,不過值得欣慰地是這幾個月來,他賺的錢比去年一年都多,雖然每次都是按60地支付給這個可怕而又可恨的人,依然比去年所得高出不少。
是一個長長的過道,有些陰暗,兩邊房間裡有聲音傳來,是電腦的嗡嗡聲,只有電燈光,沒有天然光線,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下室?周燕坐在總裁辦公室,正在看著文件,她現在好像完全進入了總裁這個角色,鄧蘭在外面桌上緊張地忙碌,她也完全進入了角色,只有林劍始終沒有進入角色,他坐在沙發上悠閒自在地看報,他看似連總裁辦的方向都沒看一眼,但其實這裡面的動靜全在他掌握之中,連她放下筆無聲的歎息他都能聽見,他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以自己為餌,引出那個人,這個想法是不錯的,但她忽略了一點,這個人絕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條毒蛇,魚可以用餌來釣,但毒蛇卻往往會傷害想捉蛇的人!
外面走廊上的聲音他也能聽見,共有七個保鏢,全是公司最好的保鏢,還有一個新招進來的退伍特種兵,這個人叫阮春生,是一個真正的鐵血軍人,身上的傷痕和他年齡基本相當,這麼久了,他好像沒有坐下來過,而只是悠閒地抱著雙手靠在牆上。
窗子上加了厚窗簾,窗子外面有暗哨,這樣的防護應該是固若金湯,但林劍卻知道,如果那個人來了,這些人全不頂用,外面的暗哨想必會在第一時間倒下,等外面的保鏢衝進來時,那個人想必早已無影無蹤,但他也知道,只要周燕還在自己眼皮底下,這個殺手想得手還得過另一關,他這一關!要過他這一關比過保課那一關難得多!這一關沒有人知道,外面的保鏢不會知道。周燕自己不會知道,那個神秘的殺手更不會知道!但林劍也有難處,最大的難處是如何將這個大美女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如果她是男人,或許要方便得多,但她是一個女的,而且是一個大美女,就算需要他地貼身保護恐怕也得由她自己提出來。周燕不會主動提出這種不要臉的保護法。她父親死還沒幾天,她就算再淫蕩也會忍耐幾天,何況她根本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大處女!
白天好辦,難的是晚上。他如果是那個殺手,他會選擇晚上作為動手的良機。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在晚上出手!而晚上是她休息的時間,他需要的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陪她一起休息當然再好不過,如果不行也只能悄悄地守在她窗外,為她當十天最堅定地守護者。第一個理由有點難度,暫時放棄,只有選擇第二個,第一天晚上下來,林劍在大樹頂上吹了一夜地風,他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個大傻瓜,論處境之艱難,他比那兩個輪班的保鏢還難得多,這兩個人雖然也喝風,但兩人輪班就會輕鬆得多,而且他們注意的角度也不一樣,兩個保鏢關注的是路,而林劍看地是窗口。
如果周大美女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一雙清澈地眼睛癡癡地看著她的窗口地話,估計她會感動,遺憾的是,她不知道,甚至還對他有了幾分幽怨,她家出這樣的事了,他沒有安慰她半句,若無其事地置身事外!一晚上下來,林劍多少有些受不了,所以第二天清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鑽進秀兒所在樓房,輕輕叩響秀兒的房門,天還只是濛濛亮。他需要地方睡覺,秀兒住在公司裡,當然是最佳選擇。(周大美女也沒有回到別墅,住在公司,她的理由更充分,媽媽和哥哥都不在別墅,公司裡也更安全得多)
門裡傳來略帶驚慌的聲音:「誰?」林劍輕聲說:「是我,秀兒開門!」腳步聲急,秀兒開門,睡眼朦朧中帶著三分驚喜、幾分羞澀也有幾分好奇,門一開即合,秀兒穿著睡衣的身子已在他懷中,嬌柔地說:「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林劍微笑:「我昨天沒睡好,到這裡來睡覺!」秀兒臉紅透,身子也已軟,輕聲說:「來!」這是清晨,是萬物複雜的時間,也是情慾的高峰!這個傢伙居然會想她想得這麼厲害,大清早地就進她的房間,這讓秀兒在羞澀之餘,多了幾分激動。上床,林劍脫了外衣,秀兒偎在他懷中,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但等了好久,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秀兒悄悄抬頭,藉著微微的亮光看得明白,他居然已經睡著了,秀兒心裡滿是不解,他說的睡覺難道就是這個?哪裡不好睡覺,非得要抱著她睡?難道他在公司某個地方偷情了,累得根本享用不了她?是誰?秀兒心裡好一陣緊張,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
天已大亮,秀兒悄悄地從他懷裡起身,有心想喚他起來上班,但瞧他睡得如此香甜,也就很乾脆地放棄,讓他繼續睡,自己輕輕地下床,收拾停當,湊到床邊,悄悄地吻一吻,出門上班,這種感覺好溫辱,她覺得她就像是他的妻子。當然,中午她買點菜提進門的時候,更像是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在為她丈夫準備午餐,林劍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看電視,秀兒說:「我幫你請了假了,老實交待,昨天做什麼去了?」林劍微笑:「打了一晚上牌!幾個夥計邀,沒辦法啊!」秀兒放心了,打牌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總比找情人熬夜讓她更能接受,嫵媚一笑:「以後注意別熬夜,知道嗎?對身體不好!」林劍手伸出,抱住她的腰:「有人關心,真好!」秀兒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他身體的溫暖,輕輕地說:「輸錢了嗎?要是沒錢吃飯,早點說一聲,不過我可不給錢你賭博。」林劍吻她一下:「去做飯,我餓了!」秀兒在廚房裡輕快地炒菜,心裡有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感受,這個男人如果落在以前。她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上班不認真,做事懶散,現在還通宵賭博,只靠一張小白臉吸引女孩子,但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他呢?連他賭博都沒說他什麼,不過這個習慣總不是好的,得勸勸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賭博有什麼好玩的,晚上的時間她可以陪他,喜歡做什麼都行!
午飯後還有兩個半小時地休息時間,這個時間當然是溫馨時刻。收拾好碗筷,秀兒就倒在林劍懷中。構思中的關於賭博的勸告一句還沒來及出口,她的嘴唇就被堵住。舌尖也被捉住,男人的手伸進衣服中,她的嬌嫩全在掌握之中,秀兒在掙扎,悄悄地說:「別!大白天的別亂來!」林劍笑了:「白天有什麼?這時候又不會有人來!」秀兒面紅耳赤,雖然她並不拒絕男人的親熱,但大白天地她連想都沒想過!她對這個男人缺乏瞭解,有關風流程度地瞭解!林劍也對事情缺乏瞭解,他認為這時候沒有人來,但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咚咚」的敲門聲傳來,讓他頗有幾分惱火!
秀兒從他懷裡緊急逃離,臉紅紅地督理了一下衣服,叫道:「誰呀?」沒有人應,秀兒回頭,林劍平靜地說:「開門吧!」門打開,是三個壯實的漢子,三人一進門就反手關門,秀兒驚慌地說:「你們是誰?要做什麼?」身子連連後退,退到林劍身邊,這三個人臉上地神色、目光中的凶狠都給了她恐懼。中間地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冷冷地說:「你叫洛秀?」秀兒緊張地點頭。
漢子掃了林劍一眼:「這個小白臉是你地相好?」秀兒被他的語氣激怒:「是又怎麼樣?你們到底是誰?」這裡是公司的宿舍樓,她也不怕他們會亂來,慢慢平靜下來,聲音也變得平穩。林劍眼睛裡閃著光,一句話都不說。漢子陰森森地說:「那太好了!你告訴我,那天你與海如玉海公子約會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是誰將他打傷?說!」秀兒緊張地說:「你們是海天公司的人?」漢子點頭:「當然是!傷他的是誰?是不是這個小白臉?」秀兒看著他陰狠的目光,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不,不是他!」漢子盯著她的眼睛:「那是誰?如果你不說真話,我只有將這個小子的某個地方下了!」他眼睛看的是林劍的下身某處。
秀兒臉色變幻,終於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他個子不高,有點胖,大約三十多歲,跑出咖啡館後就不見了。」漢子愣住,她這個回答和沒有回答根本沒什麼區別,像她描述的那個人全市不知有多少,左邊的一個漢子冷笑:「你沒說實話,那個人如果不認識你,怎麼肯冒險救你?」林劍插口說:「你說到救她,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用『救』字?難道和海公子喝杯咖啡還會有危險不成?這件事情她一直不肯告訴我,我倒想聽聽你們怎麼說!」這個漢子無言以對,中間的漢子說:「海公子只是請她喝杯咖啡,她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但卻不能讓人將他打傷!」林劍搖頭:「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在這裡根本不認識任何人,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也不認識什麼人,想必是海公子居心不良,做了什麼讓人憤怒的事,才會被某位高人暗中發現,出手懲罰他!」右邊的漢子哈哈一笑:「這一點也沒什麼好瞞的,實話告訴你,這個小妞喝了點春藥,那個你口中的高人出手無非是和她睡覺,像這樣的破鞋你也揀?看來你這個打工仔只是個揀破爛的!」秀兒滿臉通紅,又羞又恨,林劍大怒:「滾!你們給我滾出去!」左邊的年輕漢子衝上前,一拳砸在林劍的胸膛,林劍眼中光芒一閃,身子好像動了一下,立刻止住,「咚」地一聲,擊個正著,秀兒急了,大叫:「你們敢打人,我報警!」身子撲過來,擋在林劍面前。漢子陰森地說:「打人?哥們這輩子殺人的事都做過,今天就給你小子放血!」隨手一抽,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林劍好生為難,難道真的逼得他非殺他們不可?幸好那個漢子的手被人抓住,是他的同夥,這人陰陰地一笑:「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接著玩!」中年人手中的匕首收回懷裡,突然一笑:「小子,我們明天這時候還來,如果你小子在,我將你褲襠裡的玩意兒割了,如果你不在這裡,我們將這小妞兒的衣服脫了,我倒要瞧瞧你會怎麼選!」哈哈大笑出門,他頗以這個遊戲為樂!這是一個殘忍的遊戲,他一向喜歡讓別人為難!海公子的傷已經成了定局,他們的任務也就是問這個小妞兒幾句話,太急了估計這個小妞也想不起來太多,也不能真的在這裡殺了她或者奸了她,給她一天的時間,同時也給她一個恐懼,讓她仔細回味那個中年胖子的體貌特徵或許更有利,他相信明天來時,她會有一個詳細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