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小姐,柳媽媽吩咐奴婢從今天起開始照顧小姐的生活起居。」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怯怯地走進來。
「啊?玉蘭?誰是玉蘭?」莫顏奇怪地問。
「小姐,您就是玉蘭呀!柳媽媽說的。」
「哦!我記起了。」該死的老太婆!竟然給她取那麼難聽的藝名。「是不是這樓裡的姑娘都是以花為名的?」
「是的。當今的四大花魁分別叫做牡丹、百合、杜鵑、水仙。」果然,這麼沒品位。不愧是萬花樓,都是花。
「那你是不是也叫什麼花呀?」莫顏好笑地問。
「不是的,我們這些奴婢都是下等人,不可以以花為名的。奴婢叫小憐。」小女孩恭敬的說。
果然是小憐,那水汪汪的大眼眨呀眨,楚楚動人的小臉像生長在山谷中的幽蘭,惹人憐。
「小憐,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自稱奴婢了。就叫我姐姐吧!」莫顏輕輕拉過小憐的手。
「小姐,這怎麼可以呢?」小憐怯怯地想下跪,被莫顏一把拉起。
「小憐,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況且我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什麼上等人。你要是不把我當姐姐,那我就不理你了。」莫顏佯裝生氣道。
「是的蘭姐姐。」小憐臉上仰起一抹笑容。
「嗯,還有不要叫我玉蘭,怪難聽的我莫情吧!麻煩你幫我叫柳媽媽來,我跟她說要改名。」莫情莫情,莫再動情。她,輕皺眉心。
「不麻煩,我這就去請柳媽媽過來。」小憐飛快地跑出去。留下莫顏靜靜地發呆,她真的可以做到莫再動情嗎?
「喲~~我的玉蘭女兒,找媽媽我有什麼事啊?」柳媽媽扭著屁股走進來,『混合型』香味瀰漫整個房間。為了自己的肺部著想,莫顏馬上調整呼吸,盡量減少吸進那些『有毒』氣體。好歹她也是學化學的,卻不知那是啥化學品。
「媽媽,您請坐!我找您是想跟您說下,我能否不要那個『玉蘭』的名字呀?我想叫莫情。特別點比較引人注意。」莫顏巴結地迎上笑臉。(作者笑得嘴都要抽筋了)
「隨你了。給你以花為名可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就算了。」柳媽媽無所謂地說。
「謝謝媽媽!媽媽能否給我找幾個較好的樂師和八九個會跳舞的姑娘給我呢?」莫顏站在柳媽媽背後,為她按摩。唉!為了前途,不得不狗腿。
「樂師是簡單。但是樓裡漂亮的姑娘個個都心高氣傲,恐怕不能聽任差遣。只能叫些長相一般的給你了。」柳媽媽瞇著眼睛享受莫顏的按摩。
「沒問題!只要她們會跳舞就可以了。謝謝您!」莫顏興奮地說,更加賣力地為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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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柳媽媽後,莫顏開始輕皺巧鼻發呆。該弄個什麼節目呢?
「有了!」莫顏突然興奮地打了個響指。古代人都沒聽過現代歌的,那就唱歌吧!先來首悲情的歌,然後再來個『星空熱舞俱樂部』裡揚揚的熱辣的舞蹈。這樣就可以讓那些古人有一下子處在『冰火兩重天』之中的感覺。
「莫情姐,您要的人來了。」小憐在門外敲門。
「請進!」
幾個樂師與九個低著頭的姑娘隨即進來。
「各位請坐。」莫顏熱情地招呼著。
「幾位樂師,請問您們能否為我這兩首歌伴奏呢?」莫顏把鄭秀文的《完整》與揚揚的舞曲《我的心裡只有你》哼了一遍。
「小姐的歌雖然很新鮮,但是卻也難不到我們幾個。我們明日即可拿伴奏給小姐過目。」幾個樂師聽了這兩首陌生的歌曲之後,稍微愣了一下。這旋律雖然陌生,但是很好聽。
「太好了!那有勞幾位了!謝謝!」莫顏喜笑顏開。
位妹妹,你們一直這麼低著頭不累嗎?我又不是長得凶神惡煞,為何不抬頭看看我呀?」送走幾個樂師之後,莫顏發現剛才進來的九個女子一直低著頭不吭聲,一點都不像青樓女子該有的『職業特徵』。(作者什麼職業特徵?莫顏就是很熱情地在門口叫『爺~您好久不來了』)
「……姐姐說這話莫不是打擊我們幾個嗎?」九個女子同時抬頭,哀怨地看著她。
啊!!!莫顏努力壓下想吐的衝動,恐懼地退後了一步,隨即又鎮定下來。媽呀!那個柳媽媽所謂的『長相一般』也太不一般了吧?簡直是恐龍級別的醜女,與古代四大醜女遠古時代的嫫母、戰國時期的鍾離春、東漢時期的孟光、東晉時期阮德尉的女兒有得一拼了!就知道這個柳媽媽沒那麼好心!
看到莫顏的反應,她們更加難過地把頭壓得更低,輕輕地抽泣著。
「對不起!」愧疚感湧上莫顏的心頭。莫顏呀莫顏,人家都那樣自卑了,你還要打擊別人,真的很過分哦!莫顏在心裡罵自己,誠懇地向她們鞠躬。
「姐姐不必這樣,我們已經習慣了。」她們看到莫顏向她們鞠躬,驚訝地說。從來沒有人這麼尊敬她們。
得到她們的回應,莫顏心裡又陷入沉思,像她們的長相根本不能見人,怎麼上台表演?對了!不能見人就帶面紗好了,這樣還可以留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呢!莫顏眼睛一亮,嘴角高高地勾起。
「妹妹們,過兩天就是你們的翻身之日,以後大家都不會再被別人看輕,也不用每晚去接那幾兩銀子的客。」莫顏興奮地宣佈,以為會看到她們的笑臉,哪知……
「姐姐就不要拿我們來開玩笑了!我們非常地瞭解自己的容貌,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一個MM說,接著九個女子一起掩面哭泣。
「停!!!不許再哭了!你們要對我有信心,就算是賭你們的前途,也賭我的命運。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就不要放棄!不要當懦夫!如果你們這幾天好好配合我,我會非常感激。我們一起努力吧!」莫顏仰著小臉,雙眸充滿自信地說,然後對著她們來了個90度的鞠躬。
「姐姐莫要對我們幾個這麼客氣,我們會盡心配合姐姐的!」九個女子一齊扶著莫顏,激動地說。
接下來的兩天,莫顏設計了跳舞用的衣服,還教會九個女子跳揚揚的舞蹈。她們對跳舞很有天分,這讓莫顏很欣慰。
就這樣……終於到了要登台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