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雅一口氣講了這麼多,忽然一仰身躺在了草地著,望著星空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很不孝對不對?我拋下父親,拋下哥哥,拋下瀾族的利益,跟著男人跑掉,還能攸哉游哉的過的這麼自在……」
「不是的,琴雅……」蘇暮顏急忙打斷琴雅的話,認真的說道:「我不覺得你不對,相反,我覺得,你很……勇敢!」
「你真的這麼認為?」琴雅笑望著蘇暮顏。
「嗯!」蘇暮顏用力的點了點頭。
「傻丫頭,既然你覺得這是勇敢,為什麼你不試試也這麼做?」
「我……?」蘇暮顏的表情立時猶豫起來:「這怎麼可以,我有爹,大娘,姐姐,他也有那麼重大的責任……」
「怎麼就不行?」琴雅猛的坐了起來:「你們這些外族人,就是這麼不乾脆!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究竟是為誰在活著?為家?為國?為責任和道義?都是屁話!」
「琴雅……」
「別打斷我,老娘還沒說完呢!我告訴你,人生在世,就是為自己的活著的。我們自己的悲與喜,怒與樂,才是所有事情中最最重要的!喜歡的,欣賞的,想要的,一定要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來才行,就算最後得不到,也至少要讓那個人知道你的心意。前怕狼,後怕虎,只能讓你在猶豫不決中蹉跎一生,甚至做出錯誤的決定。有機會的時候不說,難道你一定要等到白滿頭,才哭泣著悔恨當初?!」
琴雅定定的盯著蘇暮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顏顏,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故事,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這句話,這個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後,假設著很久很久以前如果生的事!」
看著蘇暮顏愣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琴雅又放鬆了身ti,帶著回味說道:「當初我和那根木頭一起逃出來的時候,我爹和哥哥們不知派出了多少人來抓我們,我們在jing絕的大山密林裡整整周旋了一年多,那些日子,真是艱難的都沒辦法回憶,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我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做的,我在我認為最重要的人身邊。
雖然爹和哥哥們也很重要,可是,他們居然要拿我的終生幸福去換取根本不值一提的權位,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雖然我很想他們,可是在他們沒有認識到他們的不對之前,我不原諒他們!
所謂種族,所謂榮耀,又或者所謂的責任和義務,這些東西太龐大了,根本不是一個個能擔當得起的,一個人所要負責的,只有自己而己,如果你為其他的人負起了責任,那他們自己要做什麼呢?他們為什麼就不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呢?」
「一個人所要負責的,就只有自己而已?」蘇暮顏下意識的重複著琴雅的話,凌蒼的人向來把jing絕的這些部落和民族稱為蠻族,可是今天蘇暮顏卻覺得,他們口中所謂的蠻族,其實遠比以大儒正統自居的凌蒼朝人更懂得宇宙與自然的真諦。
月湧大江流,山腳下一望無際的滄江與原野,讓蘇暮顏的心xiong豁然開闊起來,許久以來一直壓在xiong口的東西,那些女訓與婦德,那些所謂的道義與節烈,一瞬間轟然崩潰,連一塊完整的殘跡都找不到。
「琴雅……」蘇暮顏轉頭望著琴雅,目光中罕見的沒有了暗淡,明亮的猶如一天璀璨的星光:「謝謝你。」
「謝我什麼?」琴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謝我講愛情故事給你聽?」
蘇暮顏忍俊不jin,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溫柔的看著琴雅,輕聲說道:「琴雅,我……」
「我知道我知道。」琴雅揮揮手打斷了她:「就憑你這分氣度,我就知道這麼個小村子裡留不下你,我只是可惜,我家那個傻小子要失戀了。」
「琴雅……」遇到這麼一個豪爽的女子,蘇暮顏現自己有時候還真的有點無奈。
月光下,兩個女子相視而笑,然後一起站起身來,向著村子方向走去。
從這章算起再往後大概四五章的樣子,妖嬈開始試著改換文風,不再用這種金庸式略嫌囉嗦的方式寫文了,歡迎親們看了以後多多提意見,告訴妖嬈你們喜不喜歡妖嬈的新風格。至於具體哪天能到妖嬈新風格的章數,這個,妖嬈也沒什麼准,總之親們看到女主被虐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妖嬈開始用新風格寫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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