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予望著沈玉樓的背影稍稍的愣了一下,並沒有忽略沈玉樓最後說的那句話,與沈玉樓熟悉若此,蕭南予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沈玉樓對女子的眼界有多高,讓沈玉樓去誇獎女人,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這個女人,居然能夠讓沈玉樓說:是個難得的女子。
不明白手術的時候究竟生了什麼事,蕭南予也拒絕去想像,沒有理由的猜忌,絕不是一個明君該做的。
深吸一口氣,蕭南予推門進去,白玉寒冰床在月光下散著清幽的光芒,看到那張床,蕭南予再次愣了一下,這張床是沈玉樓絕對的寶貝,輕易不肯給人使用。雖然名叫白玉寒冰床,使用的玉也確實是來自天雲山頂的寒玉,但這玉,卻是自一眼天然形成的溫泉中開採出來的,具有寒溫二性。更為奇特的是,這玉的寒溫調節,是以方向來定的,當東西向放置時,這玉床便寒涼如冰雪,而若是南北向放置,這玉床就會自動變的溫暖如春。
這張床向來都放在沈玉樓東城處自己的府第,這一次,是他硬要沈玉樓搬來幫蘇暮顏做手術用的,他本以為,一旦手術完成,視這張床為寶貝的沈玉樓一定會立刻著人將床搬回去,可沒想到,他竟然將這張床留下了,而且還細心的調正了南北走向,讓蘇暮顏睡的更舒服一點。
蘇暮顏靜靜的趴在白玉寒g上,柔和的睡臉在月光下微微的泛著一層白光,在白玉的映照下,本就無暇的皮膚頓時顯得更加白淨細膩。
蕭南予輕手輕腳的走近,這才現,原本臉色就己經很蒼白的蘇暮顏,此時的面色,更加蒼白的不像話,甚至連那曾經粉粉nen嫩的嘴唇都變得如白紙般。
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憐惜,他忽然想起前幾日蘇暮顏昏迷時自己為她餵藥的方式,那美好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動,手指頓時如電擊般滑開。
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蕭南予再次審視g上的蘇暮顏,同時伸手去揭開她身上蓋著的衣物,腰背部層層的繃帶和繃帶上透出的血跡令他觸目驚心,是他麼?那個傷了她的人,竟然是他麼?心裡忽然一陣糾結,讓蕭南予憋悶的似乎連氣都透不過來。
放下衣服,輕柔的幫她蓋好,有白玉寒冰床在,蕭南予並不擔心她會冷。蹲xia身子,平視著蘇暮顏的眼睛,蕭南予彷彿自語般說道:「不要背叛我,如果你不背叛我,我保證,永遠都不會再傷你。」
熟睡中的蘇暮顏皺皺眉頭,也不知究竟有沒有聽到蕭南予的話,又平靜注視了她一會兒,蕭南予猛的起身,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
他不會忘記,他是凌蒼帝國的王,現在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去決斷,絕不可以在這種時候,因為女人,而誤了江山。
夜色中蕭南予的身姿有種與他的絕美容顏不相稱的霸氣,那龍形虎步的身形毫無疑義的詮釋了四個字,睥睨天下!
蘇暮顏再次醒來的時候己經是睡在自己g上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依然是錦兒,錦兒看到她醒來,開心的問她餓不餓,還說她這次的面色好多了,開始有血色,不像上次醒來,慘白的像銀紙似的。
蘇暮顏現自己的肚子果然如錦兒所說,餓的不像話,錦兒端來一碗紅紅白白煞是好看的粥,一臉笑意的說是沈御醫親自給的配料方子,她盯著廚房煮出來的,還說沈御醫說了,這東西養血養神,對蘇暮顏這樣的狀況來說是最好的。
蘇暮顏接過來嘗了嘗,原本以為這樣的補粥必然難喝,但這粥的味道居然出乎她意料的好,讓她登時食指大動,一口氣就喝了不少。
看著蘇暮顏近乎貪婪的喝著粥,錦兒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大抵是說蕭南予怎麼不好,而沈玉樓又怎麼好,自從那天罵了蕭南予之後,錦兒對這個皇帝的敬畏之心似乎跑的一乾二淨,張口閉口毫不客氣的數落著他。
蘇暮顏也並不在意,皇帝說過的,她欠他一條命,也就是說,無論錦兒犯了什麼錯,皇帝都不會定錦兒的死罪,只要在人前把面子給皇帝給足,背地裡這樣說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看著蘇暮顏喝進碗中的最後一口粥,錦兒忽然福至心靈般的叫道:「小姐,我看那個沈御醫真的很不錯呢,我聽說他是皇帝的好朋友,你說有沒有可能,請他向皇上要了你去,這樣,也省得你老受那個壞皇帝的虐待……」
「咳、咳……」蘇暮顏最後一口粥還沒來得及咽進嘴裡,被錦兒的話一噎,猛的嗆咳起來,這孩子,腦子裡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麼啊?先是想把自己塞給柯嘯雲,現在又想把自己塞給沈玉樓,就算天真,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麼人嗎?
正要開口說什麼,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看起來,你對朕真的是很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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