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司機大叔,忘了說了,您得繞道了!」明娜忽然轉向駕駛室裡的司機大叔,「那條路上有人軋馬路!根本過不去,前面的車子都掉頭了,我看您還是趁早換路線吧。」「對啊,聽說整個單位的人全動員出來軋馬路了,真他媽的壯觀!」另外幾個剛上來的男生也附和地點頭。「哎呀,看來是真的堵上了。」司機擦乾淨眼睛望了望路的盡頭,前頭的車果然開始一輛輛遞進減速。蔣泰山帶頭歡呼:「哦呀!集體遲到耶!好久沒這麼爽過了!!本大爺建議走沿濱路!!最好能把第一節課挨過去!」於是車上眾東林學生一致高聲要求走最繞的沿濱路,如果不是車上還有其他乘客的話,這會兒車子鐵定是在沿濱路上以每小時二十公里的速度龜速前進了。「對了,」明娜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一旁的獵,「獵,那個轉學生屈嘉夜潑杜謙永學長咖啡還甩他巴掌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主謂賓定狀補都被你說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那樣子,明顯就是懶得廢話。「咦?嘉夜?她出了什麼事嗎?」屈嘉夜名字的提及讓然美一陣納悶。「嘉夜?你這麼叫她,你和她認識嗎?」明娜好奇地問。獵乍舌,八婆的洞察力果然非比尋常,一聽就知道有玄機。「她是我朋友,昨天才認識的。」然美老實交代。「昨天認識就成朋友了?不要啊——然美你不要我了嗎?!」明娜不依不饒地嚷起來,一副被人狠心拋棄的模樣,「況且然美你也太好騙了吧!萬一那個屈嘉夜不是好人怎麼辦?」「怎麼會?嘉夜人很好啊!」她的目光來回於獵與明娜之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明娜無奈地擊打額頭:「她出了什麼事?她出了什麼事?她沒出事好不好?出事的是無辜的杜謙永學長啊。」「會長?」然美還是沒明白,求助似的望向獵。沒法招架她那單純目光,獵低頭看她:「你不知道?」她搖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潑會長,怎麼會?一定是有原因的。」「原因什麼的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反正簡單的說就是她跑到基地來用咖啡潑了杜謙永,罵了他一頓,然後又在過道扇了他一巴掌。」他簡明扼要地給她說明完畢,聳聳肩,「就是這樣。」「我靠!」蔣泰山又搭上獵的肩,「你知不知道你歸納得很經典啊,獵!別人聽了肯定以為會長和那個屈嘉夜有一腿!」「不可能,」然美說得斬釘截鐵,「嘉夜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也奇怪,對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哪來這麼大的自信,但她就是知道,她明白嘉夜。獵眼神複雜地看著然美,沒有說話。「完了完了,那個嘉夜真的快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啊!!」明娜的碎碎念又開始發作。「不會呀,明娜是我最好的死黨啊!」看見像小孩子樣鬧脾氣的明娜,然美真是哭笑不得。明娜誇張地吸吸鼻子:「然美,我不是要挑撥離間,只是要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屈嘉夜人品怎麼樣我不知道,可是會長的人品我們是知道的!長得帥又是富家少爺的人是不少,可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優秀的(這個你對比一下靠窗的那位就深有體會了),人家會長不但成績優異,處世為人也是無可挑剔,而且啊,對每一個女友都是體貼溫柔,呵護備至,那簡直只有一個完美可以形容!!」明娜說起她的偶像,開始義無反顧地跑題兼熱血沸騰。「嗯,」蔣泰山做低頭沉思狀,「總的來說,杜謙永還是比較可信的。」「蔣泰山!會長大人的名諱都是你可以直呼的嗎?」「嘿嘿,姑奶奶,容許我對你那個『完美』表示置疑,我只說他還『比較』可信。杜謙永要是真那麼完美,那些記過和留校查看又怎麼說?」「記過?留校查看?」倒是然美吃了一驚,那麼優秀的學長怎麼會被記過,居然還留校查看?更說不過去的是,留校查看的同時怎麼又會是學生會會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