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剛巧路過,路過而已。」小妖打著哈哈身開溜。
她的後脖子皮一緊,一眨眼就被人提在手上拎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呀?我又沒有惹你又沒有怎麼地你,只是看看嘛!」小妖準備反擊,轉念一想,為什麼拎人方式如此熟悉?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黑衣人改拎為抱,扣住她的腰自己也翻身上馬。
小妖心中忽然靈光一閃,驚喜地叫了一聲:「二……」
黑衣人噓了一聲,她連忙噤聲,驚喜地點頭。她被圈在懷裡,*著黑衣人堅硬溫暖的胸膛,轉過臉笑嘻嘻地看他。
「你到天上來幹什麼?」獨孤城把她的腦袋扳正,沒好氣地問她。
「哦,沒事到處玩玩唄。二師兄,你的面具哪裡買的,好猙獰呀!」
「你上來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知道。不過不來就看不到師兄了,好巧是不是?」他們看到遠處有天兵追來,小妖拿起附有西門離法力的碧玉玦念著隱身咒,他們就在雲間消失了。
「這些神仙可真菜,不對,二師兄越來越厲害了!」
二人隱在一團雲後,等兵們都過去了才再出來。小妖拍著馬屁看獨孤城的臉色,免得他一不高興就把她丟回老家去那她策劃已久的天庭之行就成泡影了。
「你到天上來幹什麼?」他再問她。
「來……來玩玩。」小妖在獨孤城的注視下低下頭。
出乎意外獨孤城並沒有責備她,他說道:「父王被他們抓住,仙界要我帶領龍族歸順天庭才肯放了我父王,現在不知道被關在哪裡。我現在有事。你自己小心著點。沒事趕緊回家,師兄會來找你的。」獨孤城拍拍她的頭轉身要走。
「*神仙居然這麼陰險!」小妖聽了義憤填膺,捋起袖子就打算跟著他。
獨孤城伸出一條手臂攔住了她。
「自己小心,我一會兒來與你會合。」
「……好吧。」小妖不甘地望著他地背影,想著那個美麗地海底世界,和藹慈祥的老龍王,多麼可愛的老人啊!她的心裡也開始憤怒,天庭有什麼,還不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既然二師兄不讓她跟著,那她就自己去玩吧。
小妖在白雲上劃了一個圈。寫上「到此一遊。」就鬼頭鬼腦地躥進靈宵殿去了。跳跳被她變得只有拳頭大小藏在袖子裡,正在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對這迷離空茫的天界充滿了好奇嚮往和畏懼的心理。
天界還是亂作一團,沒有人留意她。受傷的天兵天將們腦袋上包著崩,互相攙扶,哼哼嘰嘰地在雲間走著。小妖隱著身東張西望。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那些上仙還都聚集在靈宵寶殿內。她潛進去聽他們在說要請什麼人回來。
「嘿嘿。就是你老子來了還怕你不成?」小妖隱身坐在橫樑上。
天庭的神仙中也有派系之別,比如像他們玄天宗的門人,叫做修行仙,修行仙之中又有妖仙,人仙。鬼仙等等。級別較高德高望重地,比如本門祖師爺、太上祖師爺等等,平素都不過問俗事。在天庭地位超然。而修行仙中下等的小仙便做些打雜灑掃,養馬養花之類的工作。除修行仙以外便是功德仙。他們掌控天命,各司其職,管理著下界凡人和密切注意著妖魔界的異動,隨時加以鎮壓,可以說是天庭的實際決策者,比如以玉帝王母為首的眾仙。
兩派仙人雖然都住在九天之上但平素往來並不密切,偶有隔闔。此時靈宵寶殿被妖魔入侵,玄天宗各位祖師有地未加援手,有的不在天上,因此在殿上地功德仙們更是對修行仙派頗有微詞。
小妖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八卦,冷不防腳被人拽住,一雙枯瘦的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抓住了她的腳,一拖一扯,小妖死命抱住黃金大梁,低頭往下看只見瘦得皮包骨,精神翟爍老而不死的師祖一燈道人不知從哪裡而來,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坐在另一根橫樑上,也鬼鬼崇崇地隱著身好像沒有下去的意思。
「師祖您老人家來了,什麼時候來地?」
「剛來,你在這兒偷偷摸摸地幹什麼?」
「路過,路過而已。」小妖打著哈哈,一燈道人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靈宵寶殿內爭論不休,討論激烈,掩蓋了他們兩個人地聲音。老道伸出指頭在虛空劃了一個圓圈,頓時空氣形成了兩個圓圓的氣球樣的泡沫,把他們倆包在其中。小妖在氣球中打了一個滾,便朝老道士飛去,挨著他地旁邊眼睛的溜溜地觀察下面。嘴巴裡就冒出一句:祖,徒孫正想要學煉丹,想跟您借個煉丹爐用用。」
「什麼?」
老道人雖然見她如此上進頗覺欣慰,但聽到後面一句話趕緊摀住了腰後面的口袋。
「師祖不給也行,那我可要現身了啊?」要打破空氣泡。一燈老道連忙阻止她:「拿去拿去!你個臭丫頭連祖師爺也敢威脅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說著慢騰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寶鼎,小妖一見頓時倆眼亮晶晶。
「小心點別弄壞了,記好口決,否則我不饒你。」
小妖點頭如搗蒜。
「不准拿去為非作歹,也不准隨處闖禍,否則我把你剝皮抽筋……」
「神魂貶在九幽之外嘛。」小妖搶著回答,「師祖放心啦,我不會連累您老人家的,時間還早四處溜溜,師祖回見!」等到老道把手遞出來,她立刻搶過寶鼎,化作一道白光而去,隨即奔去瑤池,那兒現在沒人,正好適合她作案。小妖雖然只做了一天神仙,但對天庭的路卻很熟悉,一晃二晃就到了瑤池,裡面果然沒人,防守鬆懈。看門的兩條白毛犬被小妖丟出一根骨頭就歡快地嘶咬爭搶去了。她捋起袖子,大搖大擺地四處走動,先用金絲兜把金鯉魚撈上來砂窩燉了,又把池裡的七色睡蓮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