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創造與毀滅之神
創世大神帶你離開無極之後，我和昆吾就渾渾噩噩地睡。直到某一日他又回來，他把我們帶來這裡，所以你知道要見你的人是誰了吧？」
「啊？」小妖聽得有些糊塗，「難道他不是大壞蛋嗎？師兄你什麼時候投*他啦？他可是敵人呢！」
「哎，說什麼呢小丫頭。」獨孤城給了她一個腦夯，小妖吐吐舌頭，「你見到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妖摸摸腦袋，兩個人站在山下等待山門開啟。山是非常熟悉的山，不過雲中就有一座孤零零看似破落的宮殿，寫著「九宵」。
老頭子估計住在那裡面吧？小妖在心裡思索待會兒見到他該說什麼？死皮賴臉地求他？還是使用武力要挾？憑大師兄、二師兄和她三個人的力量能不能對付得了那老頭？最重要得問問那個老頭子，為什麼吃飽著撐著要大家陪他玩這個遊戲？好玩嗎？難道他不知道會死人的嗎？是不對的嗎？
「阿若，你又在腹誹爺爺了，這是不對的哦！」
冷不丁有個威嚴的聲音穿進她的耳朵裡，嚇了小妖一跳。天門開了，只見天空的雲向兩旁分開，雲霧繚繞的雲中宮殿兩扇紅門向兩旁開啟，獨孤城拉住小妖的胳膊兩人一起化作兩道金光穿入雲中的天門。
進入裡面之後只見又是不同的景像，空蕩蕩的，沒有星辰也沒有房屋，只有無邊無際的去和水汽形成的霧，有若實質一般，踩上去綿軟富有彈性。雲榻上臥著一個白髮散肩的老者，看上去一派閒適。嘴裡則津津有味地啃著一條雞腿。
小妖眼睛四處看。
「找什麼？昆吾不在這裡，你想要聯合三個人來對付我這個老頭子，看來是白想了，你這死丫頭，爺爺真是白疼你了。坐吧。」老頭子把雞骨頭一丟，就變成了兩塊蒲團落在他們面前。
小妖瞪了他一眼，捨棄那塊看上去就像不明物體地蒲團，拉著獨孤城在一朵雲上面坐了下來：「死老頭，叫我來什麼事？要打架嗎？可我現在還沒準備好誒，等我變得強大了。不一定會打不過你。」
「臭丫頭！腦瓜子能不能靈光一點？我原來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把你變得笨了，現在看來是本尊西門小妖本來就不靈光，所以阿若才那麼笨。」
小妖扭過頭哼哼了兩聲。
「算了算了，我就跟你講實情吧，免得你一直誤會我。」老頭子手一招。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癢癢撓撓著後背。「是這樣的。其實，我不是我。」
「什麼我不是我？」小妖看見他就忍不住煩燥。本想好好說話地。或許還會求求他什麼的，可是一見老頭子那副懶洋洋事不關已的樣子就覺得胸口堵著一口無名之氣。那麼多人的生死掌握在他一個人手裡。他怎麼能就無動於衷呢？
「你看到的我其實是兩個我，並不是一個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算了，就你那笨腦瓜子，回去想想才能明白，我現在就把要說的話講一遍。不會講第二遍了啊！」
「好啊你說。」獨孤城不知何時離去了，小妖一跳就跳上了老頭子的雲榻，和他大眼對小眼，「你說，昨天晚上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裝著跟不認識似的，對了，就是這個眼神，陌生得很，就像看著一團空氣。」
「這麼說你已經見過另一個我了。」
「什麼我我你你的，真麻煩，一次性說清楚好不好？」她摸著下巴坐在老頭子的對面觀察他……好像，地確是有那麼點不對勁？
「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胖了一些？」
「你終於發現不同的地方了！」
「沒有，不過就是看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你在騙我？你想騙我？難道又想打什麼鬼主意嗎？」
「天地良心，我跟我的左手和右手發誓，真的有兩個我。我地時間不多，只有最後一個時辰了，西門小妖，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聽著。」老人地神態嚴肅起來，小妖看著他地眼睛，還是決定最後相信他一次。
「你應該聽說過，所謂天生陰陽相生相剋，相輔相成，有光明就有黑暗，有正義就必然會有邪惡的存在，有創造同樣就會有毀滅。其實我與他是不可分割地兩個靈魂，自亙古以來就結合在一起，雖然是兩個人，但同時又是一體地，我們曾經約定每過去一億年，就互相交換一次身份，當他出來的時候，他就會滅絕所有我創造出來地生物。」
「是這樣嗎？為什麼你不阻止他？」
「我沒有辦法阻止啊。你要知道，人有人格，神也有神格的，說出的話怎麼能當放屁呢？做出的承諾怎麼能不算數呢？所以，只要時間到了，我就必須退居二線，把這軀身體的使用權交出去。我就會陷入沉睡，在此期間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沒有辦法阻止的，也根本就不知道。」
「那這個世界既然是你創造的，你怎麼能逃避責任，說放棄就放棄呢？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一切都毀滅了，然後等你下次再醒過來的時候就面對一片虛空，什麼都沒有，然後又一次重新開始，重新播種生命嗎？如果這樣一直週而復始，又有什麼意義？又何必創造出人呢？」
「呵呵……其實那也是我的樂趣。」老頭子厚著臉皮，恬不知恥地說：「就像栽種果樹一樣，你要知道種下一顆種子，然後看著它慢慢發芽長大，變成有形體，有思想的東西，那是一種無法代替的成就感。所以，每次當他把一切都毀滅了，我就會重新再造出來。」
說來說去，什麼創世之神毀滅之神，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小妖撇撇嘴不屑地睨他。
「我知道了，你們其實是害怕越來越強大的，由你們所創造出來的生命之中，或許會有一些逐漸進化到可以同你們對抗，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消滅一次，以保證自己的絕對權威是嗎？」
一語中的。
老頭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尷尬地說：「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像你說的這麼卑鄙呢？爺爺我一向很慈祥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