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銷金窟,風流塚
(很累,昏昏沉沉過了幾日整日頭昏眼花,人有點脫水,父親頭七剛過,生活要繼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不斷有朋友來關心詢問,在這裡謝謝大家了,我會堅強的.同時也感謝大家給我投的PK票,像我這樣自己不拉票全*朋友們與讀者在幫忙的真是非常汗顏,非常慚愧.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謹在此保證只要本書有一個讀者我都會盡最大努力寫到底,保質保量,非常謝謝大家)
眾人驚疑,左顧右盼,才發現說話的是個小孩,瞇瞇眼,一臉的喜氣。渾身上下打扮得金光閃閃,處處無不在向人強調一句話——「我素有錢淫」「我素大爺。」
看到另外兩個少年並沒有反應,老鴇遲疑了一下,咯咯笑道,「可是,這位小公子……我這裡也不過十個二十個姑娘,再說還要打開門做生意呀。你看你們三個少年郎,應付得過來十幾個姑娘嗎?」說罷吃吃地笑,眾嫖客跟著一齊哄笑,隨即老鴇「啊呦!」驚叫了一聲,一大塊黃澄澄光閃閃的金子從那個有錢小孩的身上掉下來。
小妖也不去撿,嘟嘟噥噥地往裡走,「囉嗦什麼,爺我餓了。先弄點吃的來。」
眾嫖客又是一陣哄笑。「看不出這三個奶娃,胃口很大,還很猴急嘛?」
三人若無其事的往裡走,一路從其中一個小孩身上掉下金豆子,金葉子,金錢,金條,五花八門,金光閃閃,整個銷魂窟裡原本還鬧哄哄的,漸漸安靜下來,鴉雀無聲,鴇母的眼睛都綠了,直著嗓著尖喊,「姑娘們啊!都出來了,見客啦——」
那一聲「見客啦」尾音拉得亢長有力,肺活量十足,方圓幾百里都能聽見。試問古今多少嫖客,誰有老子牛叉?
眾人眼睜睜看那三個揮金如土的少年進了天字第一號包房。像是猛然清醒一般,整座青樓登時沸騰,復甦了。眾人對這三個少年的欣賞簡直無以復加。
有錢人啊,就是牛叉!
包房內好酒好菜,美女成群美婢如雲,桌椅板凳都鋪上了厚軟的織錦緞子。
「這就是你所謂吃飯的地方?」
帝追打量四圍,不置可否地瞅了瞅小妖,後者早已跳上桌東挑西揀地找吃的。一看這穿白衣的少年一副絕對領導者的模樣,就知道他是這三人的小頭目,兩個龜公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來為他抹桌子撣凳子。一邊點頭哈腰回答說道,「大爺您說的沒錯,我們這兒姑娘出名,酒菜也是出了名的精緻,就是那皇宮裡的御膳也不過如此了!」
「哦?那倒是要嘗一嘗了,有什麼好菜介紹一下。」名劍裝作看不見自己兄弟成了川字的眉眼,一屁股在板凳上落坐,順便拍掉小妖沾了油沫星子想要往他衣上抹的胖手。
帝追看了看裝死的兩人,想了想還是不得不放棄又一次對被統治階級的思想教育工作。
老鴇在旁等待已久,滿手兜著金豆子金葉子,笑得花枝亂顫,春花冬雪。忙扯著嗓子喊開了,「姑娘們,好好招呼三位大爺!好酒好菜先伺侯著啦——」
「不用,閒雜人等都下去吧。」帝追擺了擺手,無形中就散發出一股王霸之氣。鴇母連忙點頭稱是。那些人諾諾地退下去了,雖還有一些不甘心。
小妖吃了一碟點心有點撐,便爬在窗台上向下望。
瓊樓下絲竹音樂,好不熱鬧,門只開了一條縫外面的暄嘩熱鬧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湧進來,且無處不在。眾人嘴裡嚷嚷,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後大堂就出來一名綠衫女子,在眾人哄笑聲中紅著臉唱《十八摸》。
帝追走過來,把小妖從欄杆上扯下來揪住後脖領拖入裡面。門「匡」一聲關上發出巨大聲響。
暮色尚未完全降臨,青樓內外已是人頭攢動。八音齊奏,絲竹縈耳。滿堂紅燭映輝,觥斛交錯。
哄堂喝彩聲中,一名身披鵝黃粉紗,紅紗綃羅裙曳地的女子出現在人們視線中,她垂著頭低低笑著,金衩搖曳,緩步下樓。翩飛的絲帶隨著她的舞動如流雲四散,上下翻飛,那一層覆面輕紗若隱若現,回眸間那一顧,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直令人銷魂蝕骨,媚入骨髓。眾人只看得如癡如醉。那人影,衣帛,綵帶,流蘇,輕輕晃動,如同融合在了一起的絕美古畫。
飄然欲仙,妖媚蝕骨。
一曲罷,那女子已回到高樓之上端坐,看嬤嬤把無數奇珍異寶一樣一樣呈上來,夜明珠,白玉璧,羊脂玉鏈環,瑪瑙鐲,八寶攢珠釵,在案上排開,滿桌滿幾。耀得人幾乎睜不開雙目。她緩緩站起身,眾人都緊張地看著她,看她會選哪件奇珍異寶,看誰能一拔這紅樓花魁的頭籌。然而她一語不發,推門而入。
雕花精緻的門窗,吱嘎一聲合上的聲音在死寂般的紅樓內顯得異常響亮。然後所有人全都站起來,齊發一聲喊。表示了心中極大的不滿,要把這黑沉沉積垢的夜都要喊破似的。
未久,樓下已亂紛紛嚷成一團。
「不是說今夜金台選婿。端木小倩到底是選中了誰?什麼意思?」
「一個青樓妓子,本大爺看上你想娶你做小妾還是你的造化了!」
「告訴你們,今天要是沒有個交代,大爺就砸了你們這招牌!」
「嚷什麼?有我在的地方,哪個人敢亂來?」人群中走出一個穿湖綠色富貴長袍的胖子,折扇一抖,環顧群雄,八面威風,散發一股王八之氣,人群竟果然安靜下來。
老鴇一看場面緩和下來,連忙打圓場陪笑道,「客人們稍安勿燥,稍安勿燥!我就去問問我們姑娘。」
她蹭蹭蹭地上樓,不多時又蹭蹭蹭地下樓,扯開嗓子道。
「各位大爺且靜一靜,端木姑娘說了,今日一不為誇財,二不為斗富,只求一知心之人。因此我看在座的都是有識之士,學富五車,那麼我們就來個以文會友,眾位可以當場即興作一首詩,或者琴棋音律皆可,只要能夠打動我們姑娘,便能與美人共度良宵,享盡無邊艷福。大爺們覺得此法如何?」
眾人吵吵嚷嚷,有的反對有的贊同。
此時人群由後面分開,一人排眾而出,卻是一個風吹就倒的瘦子,穿一件大紅袍。他在最前排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袍子一抖,拿眼去瞟了瞟被稱為富爺的胖子,二人眼神刀劍一般互砍。
瘦子道:「如此甚好,免得有些草包在此地丟人現眼。」
「來就來,我還怕你不成?」胖子仗著「財高八斗」,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那就開始了。」老鴇一看二人都不好惹,趕緊宣佈規則。
「那麼……」
「行了行了,少囉嗦。」瘦子不耐煩打斷老鴇的話,「我先來作一首……有了,」他搖頭晃腦地吟起來,「明月照紗窗,雀上柳樹梢。堂前紅燭垂淚,燈下佳人獨坐。」(作者:文中這些胡亂作的打油詩嘿嘿,別較真)
眾人哄然叫好。
「這……這有什麼我也有!」胖子急了,猛搖折扇,終於神色一喜,站起來大聲道,「小娘子,俏生生,莫著急,再等等,爺我來也……」眾人哄堂大笑,偏還有人在底下大聲拍掌叫好。
「好詩啊好詩!」
「果然好詩!」
一團混亂中,忽然聽到「鈴」一聲,細不可聞的異物破空聲音傳來。
天字第一號包房裡,三個少年耳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