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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林胡扯了半天,我心情還是沒法高興起來。我本來是可以狠心拒絕犖犖,但是如果我真的和人家上了床,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人。在和司棋在一起之前,我是圈子裡著名的花心流氓,用阿林的話說,我是真正的那種禽獸。我的生活內容就是上班,賺錢,然後晚上去SEVEN的酒吧獵艷泡MM。那種天亮就分手的露水情緣,我也有過。
可是對於犖犖這個女孩,我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忍。或者說有些不捨。
而且她確實很有魅力,我越是和她呆在一起,就越發的被她吸引。這兩天除了給她送飯,我已經不敢多在她家裡待了。終於等到了犖犖傷勢痊癒,陪她又去了趟醫院,重新檢查了一下,一切都沒有問題,我真的是如釋重負。犖犖卻似乎並不高興,一路上臉色鬱悶。
去醫院的第二天,我沒有再去犖犖家,我躲在家裡看書,然後給胖子他們雜誌寫一篇稿子。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犖犖。
「你怎麼還不來送飯?我都餓死了!」
「……你不是已經好了麼?」
「好了也要吃飯啊!」
我歎了口氣:「你都好了,就不用別人照顧了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行啊,你就別來了!我自己做!我就不行我做不出來!」犖犖冷冷的說,她的語氣冷得像冰。
沒等我說話,電話掛了。
我拿著手機保持了這姿勢差不多有二十秒鐘。
自己做?
她好像連煤氣灶的開關是往左還是往右擰都不知道吧?上次她自己要燒水,結果沒有打著火,煤氣洩漏,若不是我回去的早,恐怕已經一縷香魂隨風而逝了……
而她的回答是「我從來沒有燒過水,以前都用飲水機。」
…………
靠!我騰一下跳了起來,趕緊套上衣服穿鞋子,然後一路小跑下樓一面還扣著扣子。我攔了出租車飛奔到她家,一口氣跑上七樓用顫抖的開門,還小心翼翼的用一隻手摀住了自己的鼻子。
……
犖犖整個人蜷縮坐在客廳的碩大的沙發上,左手抱著一個斯奴比小狗,右手抱著一隻小熊威尼,面前還放著一罐打開的薯片,電視裡放著周傑倫的《東風破》MTV。
犖犖回頭看到了我,神色平靜而且安詳。她僅僅瞧了我一眼,就隨隨便便收回了眼神。
然後輕描淡寫的用一種灰飛煙滅的語氣對說了一句話:
「來了?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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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瘋了,我快樂並痛苦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犖犖用那種甜蜜溫柔和狡猾惡毒並存的方式,把我折騰得上竄下跳。有時我甚至恨不得去照王浩,然後跪下去求他解救我。
國危思良將,於是我想到了SEVEN。
和阿林那種半路出家的二半料子不同,SEVEN是那種真正的美女殺手。他經歷過的女人比他酒吧發出去的打折卡還多!
從某種意義上,SEVEN和我曾經是一類人,我們都熱衷於那種頹廢的生活,熱衷於感情遊戲,熱衷於追逐最新鮮的刺激,疲倦後則毫不猶豫的將其丟棄掉。都說女人如衣服,我保證SEVEN的女人絕對比他的衣服要多得多。
所以,上次求助於阿林,那是我不恥下問。這次找SEVEN則是向高手求教。
「你喜歡她麼?」SEVEN果然是高手,聽完了我的全盤敘述上來就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