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人的舌頭天生比男人要靈敏,所以女人在說話這項運動上,有著遠遠超過男人的天賦。我卻覺得這話未必正確。
男人往往花言巧語比女人更加厲害。
我之所以能安全的走出大門,全仰仗我的著條舌頭。
在司琪問我為什麼沒有帶行李包的時候,我的汗就下來了。幸好我靈機一動,立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遭了,我把行李包忘在老王車上了!」因為我心裡也確實為了忘帶行李包而著急懊惱,所以我這句話配合我此刻的表情,司琪倒是並沒有懷疑。
為了能司琪能進一步相信,還拿出手機撥通了老王的電話。電話裡我對老王說:「我把行李拉在他車上了。」我一面說,一面想:我應該不算在說假話吧。我確實把包丟在車上了,只不過那輛車還在常熟,而我人已經會南京了。我說的每個字可都是真話,只不過隱瞞了後半句而已。應該不算撒謊。
老王似乎那裡很忙,匆忙回答道:「那你明天來我公司拿吧。」
我說:「好。」
電話裡他又隨口說了一句:「你已經回到南京了吧?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常熟真不夠意思。我這兒都忙死了。」
老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小心的看了看司琪。還好,她聽不到。
就這樣,我平安過關。
再次出門的時候,我走在馬路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自語道:「我的演技還真他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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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男人活在這世界上最喜歡的有兩樣:金錢和女人。這兩樣永遠對男人具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想法和這略微有點不同。
一個朋友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錢就是王八蛋,越多越麻煩!」
那麼女人呢?
我可不敢說女人也是王八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女人多了,也一樣麻煩!
想著想著,我發現自己又亂了,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已經不知不覺的把犖犖也歸算到我了「我的女人」整個概念裡面,我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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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到犖犖家樓下的時候,時間剛過中午十二點半。我想了想,沒有直接上樓,只是在附近找了一個飯店,買了幾個菜打包拎走。
我用犖犖給我的鑰匙打開了防盜門,正要把鑰匙插進第二扇大門,門自己就開了。一個男人站在門裡面看著我,臉上充滿了戒備的神情,表情極其不自然。
我愣了一下,恍然了。心裡明白過來這人一定就是犖犖說的那個纏著她的也就是撞傷了她的男人了。
沒等我說話,那個男人倒是先開口了:「你就是她的那個朋友吧?」語氣很強硬。而且他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我心裡不知道哪冒出來一股邪火。斜著眼睛瞧了瞧他,冷冷說:「你就是撞了她的那個混蛋?」
說出這話我自己也嚇一跳,沒想到我會火氣這麼大。我很想解釋說是因為他撞傷了犖犖我才對他出言不遜。但我內心深處卻不得不提醒我承認這麼一個現實:我在自卑。
是的,面對這個「纏著」犖犖的男人,我自卑。
我自認雖然不是什麼帥哥,但也稱得上眉清目秀。但和眼前這人比起來,就差得遠了去了。我保證,如果他肯去拍電視電影,一定是那種讓小女生看了就尖叫的那種人。
嗯,說得再惡毒一點,如果他肯去做鴨子,也一定是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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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一聽我的話,眉毛立刻豎了起來:「你說什麼?你罵誰混蛋?」
我正視他的眼睛,目光毫不退縮,冷冷說:「你!除了你這裡還有別人麼?」
說完我用肩膀把他頂開,自己就走了進去。
他跟了上來,攔住我,惡狠狠說:「犖犖睡覺了,你不要打攪她!」斜著眼睛看看我手裡的東西,冷笑說:「我已經準備好午飯了。你的東西用不上。你趕緊走吧。」
我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放著的幾樣菜,從那餐具上我就看出明顯的價值不菲。我下意識的偷偷看了看自己手上塑料袋裡的一次性飯盒。卻依然嘴硬道:「我懶得和你廢話,邊上待著去!」我再次繞過他,強行往犖犖房間走。
我們在外面吵,犖犖忽然在裡面大聲說:「陳陽,你來了嗎?你快進來!」
我撇了那傢伙一眼,他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我不再理會他,逕自走進房間。
犖犖還躺在床上,還穿著那件讓人看了噴鼻血的睡衣。我不說話,走上去先拿起被子給她蓋上。
犖犖笑著說:「你幹嗎?我不冷!」伸手就要扯下被子。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蓋上!不許扯。」想了想,忍不住說:「你只穿著睡衣呢」
潛意識裡,我不想讓外面那個傢伙看見犖犖穿著睡衣那副慵懶誘人的模樣。而且,那衣服……太暴露了。
犖犖瞧著我,順從的把身子縮進被子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那傢伙也跟了進來,一眼撇間我在床前手裡還抓著被子,大叫道:「你幹什麼?」說著就要上來拉我。
犖犖眼睛一瞪:「誰讓你進來的?」
那人立刻站住,急道:「他,他拉你被子。」
犖犖一揚眉:「我願意的,你管得著麼?」
那人一下急了,怒道:「廢話,我當然要管!」
犖犖臉上也有了怒意,正要說話,我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示意我來解決。犖犖瞧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還是閉上了嘴巴。
我轉過頭冷冷瞧著那人不說話,只是冷笑。那人滿臉怒氣,目光死死盯在我和犖犖拉在一起的手上,一雙眼睛差點噴出火來。
我忽然冷冷說:「你看夠了麼?」那人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我平靜的對他說:「如果你看夠了,就趕緊走吧。」
那人冷笑道:「走?我為什麼要走?你又憑什麼要我走?」
我皺眉:「我也不是趕你走,只是犖犖需要休息,明顯她現在不願意看到你。」
那人依然不肯放棄:「犖犖並沒有說話趕我,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算什麼東西?」
我壓住火氣,看了看犖犖,犖犖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眼中卻有些為難。
我緩緩站起來,壓低聲音對那人說:「今天在犖犖家裡,我不為難你。若是在外面。就憑你把犖犖撞傷成這樣,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人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很奇怪:「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是犖犖什麼人?」
我想了一下,想到了犖犖對我說的話,一咬牙,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說完這話我心裡一陣慌亂,連臉色都有點發白。緊張之餘偷偷撇了一眼犖犖,卻發現她紅著臉也正在偷眼瞧我,眼睛裡藏著一種莫名的神情。
那人臉色也一下白了,卻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生氣,而是臉上嘲弄的表情更濃,忽然冷冷說:「那你知道她是我什麼人?」
我愣住了。回頭看了看犖犖,犖犖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心裡一沉,皺了皺眉,「她是你什麼人?」
那個男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一字一字冷冷說:「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