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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窩囊得不行。司琪沒有給我任何機會解釋就跑了。
我沒拉住她,就跟在後面追,可追到樓下,才猛然發覺自己剛洗完澡只穿著條內褲,趕緊又跑了回來。
一下午我都沒法聯系上司琪,她把手機關了,家裡電話干脆就不接。
等我穿好了衣服一路沖到她家裡,卻沒有人。她居然也沒有回家。
六神無主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我看了看號碼,是好朋友阿林,我知道他女朋友和司琪關系特別鐵,一看是他的電話,我心裡一動,趕緊接聽。
“你小子失策了吧,居然把情人領回家?怎麼這麼傻啊?再喜歡也不能領回家啊!”電話一通,這小子就這麼陰陽怪氣的對我說。
我一下火了:“你他媽才把情人領家裡去呢!壓根沒有的事情!司琪在不在你那兒?”
阿林歎了口氣:“在啊,一來就抱著我老婆哭,差點沒哭死過去。你小子也太不小心了,好歹做事要做干淨。”
我急了,“我他媽做什麼了我?我都快冤死了!要真做了什麼壞事我也認了,可我什麼沒做我受這份氣!”
阿林笑著說道:“行了,你不認就不認吧,可司琪這頭你怎麼解決啊?”
“要不讓你老婆幫我好好勸勸,我馬上過去。”
阿林說:“你等一下,我先和她說一聲,別人家不見你,你硬跑來反而不好。這會她需要冷靜一下情緒,現在正在火上呢。”
我苦笑說道:“那你幫我試試她口氣。”
阿林那頭安靜了一會,我捏著手機死死貼在耳朵邊上,生怕漏聽了點什麼,可電話那頭卻安靜一片。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掏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只覺得腦子亂得不行,越想越窩火。
一會功夫,電話裡有了聲音。
我忙把煙扔了,急忙問:“怎麼說,她肯見我麼?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她總得聽我解釋吧!”
阿林苦笑:“沒戲,人家現在恨不得撕了你。根本就不想見你,她說了,你要是敢過來,她立刻就走。”
我急了:“那怎麼辦?你幫我勸勸啊!”
阿林笑了:“你別急啊,這麼著,我讓我老婆在房間裡勸她,你呢,把事情和我好好說說,回頭我在把話給你遞過去。”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麼著,電話裡說不清楚,我馬上到你那去接你,你出來,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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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高干子弟,托他老子的福,自己開了間公司,仗著他老子的關系,一來二去也掙了不少錢。後來在城南一個富人區置了套房子,帶著女朋友同居。
此刻知道司琪在他家裡,我稍稍放了心,開了車就直奔城南。一路上我闖了兩個紅燈,這會也顧不上了。
阿林就在他們家樓下等我,穿了件大衣就出來了。一見我就說:“你可以啊,司琪說了我還不信,沒想你那情人還真是個有錢人,連車都給你配置上了?這車可不便宜啊,得小五十萬吧?”
我一聽就沒好氣,臉色陰沉。阿林一看我臉色也不敢說什麼,扔了支軟中華給我,把我領到了小區外的一間茶館。
我不停的吸煙,然後把昨晚在酒吧裡認識犖犖的事情到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阿林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誇你還是罵你。這種事情不好說,好了是福,差了就是晦氣。”
我苦笑:“我沒想到她會把絲襪留我家裡啊!”
阿林搖頭,“我沒說絲襪,我說這個女的。人家到底什麼來頭啊?就這麼隨便把輛小BENZ扔給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和人什麼關系?也就一宿情緣啊!”
我臉色一沉:“什麼一宿情緣?我他媽連她手都沒摸過!我要真干了,為這事情遭罪我也就認了,可我什麼沒干我多冤啊!”
阿林忽然問我:“那你看這女人干嗎把一車扔給你?難道她真傻啊?你就這麼肯定你昨晚沒砰過人家?她說沒有就沒有?萬一人家是真喜歡上你了呢?萬一人家是女孩子臉嫩不好意思說呢?萬一人家是想穩住你放長線釣大魚呢?”
我一下愣住了,想了想又說:“不會吧,我又不是什麼人物,人家犯得著那麼看上我麼?再說,我問了她了,她說我們沒做什麼。”
阿林哈哈大笑:“你問了?你怎麼問的?就象你那麼問?張口就問人家姑娘‘喂,昨天晚上我們做愛了麼?’你叫人家姑娘怎麼回答你?人家是女孩子,你這麼當面直來直去的問,就算做了,人家好意思就這麼回答你‘嗯,我們是做愛了’,可能麼?誰家姑娘會這麼說話啊?”
聽到這話,我不禁語塞。
說實話,阿林這番話,讓我也有點心虛,我思索了一下,說:“昨晚的事情我一點都沒印象了。要說和她上床,我估計沒有,都醉成那樣了,我就有那賊心也沒那賊力啊!”
阿林歎道:“就算沒上床,人家小手你拉沒拉?人家臉蛋你親沒親?人家……”
我連忙說:“打住!你再說下去我就成一流氓了。”我又想了想,說道:“要說也不至於啊,就算我真的親了她抱了她,好,就算我摟著她睡了一宿!”阿林插嘴道:“只怕你還把人家姑娘給脫光了,要不人家怎麼早上才起來洗澡啊?還穿了睡衣!我猜恐怕……”
我瞪了他一眼,阿林連忙閉嘴。我繼續說:“就算我對她這樣了,可畢竟我也沒上了她啊。再說了,酒吧裡面大家都是去玩兒的,應該不是那種保守得不行得封建女子吧?人家也不至於和我睡了一夜就看上我了?酒吧裡玩一夜情的人多了去了。別說我沒上了她,就算我真和她上了床,那也沒什麼啊。出來玩,這種事情多了。”
阿林歎了口氣:“她漂亮麼?”
我想了想:“漂亮。”頓了一下,又補充說:“很漂亮。”
阿林歎道:“人家隨便就把一BENZ扔給你了,得算有錢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阿林說:“這就是了,人家又漂亮,又年輕,又有錢。這樣得女孩,是會出來玩一夜情麼?我們常去酒吧,你我都知道,那些玩一夜情的人有這姑娘這樣的極品麼?”
我想了想,承認道:“沒有。那姑娘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良家婦女。”又辯論道:“那也不能就說人家姑娘看上我了啊,人家借了我一車就是看上我了?”
阿林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吸了口煙:“人家和你睡了一宿……你別瞪眼睛,就算你們沒做什麼。人家犯得著起來給你做早飯麼?人家又犯得著把輛BENZ借你開麼?”
我沒話說了,想了半天忽然回過神來了,大聲道:“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她怎麼想是她的事情。現在關鍵是怎麼和司琪解釋!扯她干什麼啊?”
阿林壞笑著問我:“你以前不是背後和我說你不愛司琪麼?現在有這麼一有錢的漂亮妞,不正是機會麼?”
我笑罵道:“去,少他媽給我添堵!”
阿林歎了口氣,站起身:“我回去給你好好說說,晚上我再讓我老婆好好勸勸。要是有消息,我給你電話。”
我把阿林送到樓下,抬頭看了看樓上,歎了口氣。
阿林安慰我:“行了。今天你別見她了,正火頭上,現在需要冷處理。”
我點了點頭。
阿林轉身上樓,又忽然冷不丁說了一句:“你不是不愛司琪麼?我看你挺在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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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開車,腦子不停的琢磨阿林最後那句話。
隱約又想起昨晚犖犖問我的問題,原來我還真的無法確切說出為什麼我不愛司琪。
可在乎一個人能代表就愛一個人麼?
就在我腦子想得快爆炸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在干嗎呢?女朋友接回來了麼?一下午還沒恩愛夠呢吧?”聲音嬌媚,言語中仿佛帶著股說不出的勾人的魅力。
可惜我此刻卻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這種魅力。
我對著電話,扯著嗓子大罵:“陳犖犖!你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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