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的「老張」在喜滋滋地收下趙抗賞賜的一百金幣後,告辭離開了,但趙抗並沒有離開,他看著小草,似乎有話要說。
「你別問了,又用不著這個」,小草很明顯看出了趙抗的意圖,但是他並不想說。
「我能想得到,畫不到的部位,自然都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部位了」,趙抗笑著說道。
「那你還問?」,小草怒道。
「放心,我派去找你姐姐的是個女人,這個問題你是必須告訴我的,須知萬一搞錯了那後果就嚴重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那時你的姐姐就會很危險。」,趙抗繼續「威逼利誘」道。
「這個」,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小草也不想因此讓姐姐陷入危難之中,最後還是紅著臉說了出來,「那上面有個胎記」,說著他朝趙抗的臀部瞅了一下。
「**上?」,趙抗聽後也是一愣。
聽到趙抗用這麼粗俗的語言說出來,小草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部位,的確是不能隨便對人說」,不過趙抗很快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到的?小時候一起洗澡?不對啊,你姐姐大你八歲呢,難不成」,趙抗想明白後立即用鄙視的眼神看向小草。
被趙抗戳穿真相後,小草的臉蛋更是紅得紫,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立刻鑽進去,但還是用蚊蚋般細小的聲音辯解道,「無意中看到的,你別亂想啊」
「什麼形狀的?有胎記的人可也多了去了!」,趙抗似乎不經意地問道。
「像蝴蝶那樣的」,小草這話一出口就知道完了,「又上了這傢伙的當了。」
這下趙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指著小草的鼻子笑罵道,「連形狀都看得那麼清楚,還說是無意中看到的?你這個小變態!」
小草現在已經陷入完全的失語狀態之中。
「放心,我不會對人說的。」,趙抗輕聲說道,小草的臉色這才好了點,但趙抗很快又威脅道,「以後要好好為我工作,不然的話,我就將這事告訴你姐姐」
「千萬別說啊!」,小草又急了,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趙抗話中的善意,「已經決定要救她了嗎?謝謝你」
趙抗剛才想通了一個關鍵點,現在他對於找到小草的姐姐有了過八成的把握。就在他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小草的聲音,「我姓王,我的姐姐名叫如月,但可能外面用的名字並不是這個。至於我原來的名字嘛,也不必告訴你了,我以後就叫小草!我和姐姐一兩年才能見一面,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個城市」
趙抗立即便召來了江晨星,在他看來再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身為女性又能從一群敵方高手中安然帶走一人的,除了她還有誰呢?江晨星一來,趙抗便將小草的事情跟她說了。江晨星也對那個組織勢力的強大感到心驚,但聽到趙抗的委託後還道,「我去自然是馬到功成,可是軍隊的訓練怎麼辦?還有,萬一有戰事的話?」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以來,軍隊訓練你都是交給下屬去做的,你也就偶爾抽查一下而已。」,趙抗笑道,「至於戰事,你放心吧,兩三個月內應該不會有任何戰事的,除非是大食主動來攻,但那是南臣他們海軍的事,沒你什麼事。據我分析,小草在那個組織中地位一般,可他的姐姐卻不同,似乎很重要。」
「。」,江晨星也有些好奇,便豎起耳朵聽起趙抗的分析來。
「就算小草被派到任務是兩年前,也即是說當時他姐姐仍未開始接客,而算年齡的話,她姐姐當時已經二十歲了。」,趙抗一點點地說出了他的推想,「普通**根本談不上賣藝不賣身,所以她的姐姐至少應該是上檔次的,而賣藝不賣身對一般的高級**來說,不過是抬高要價的手段罷了,極少有等到二十歲還沒開始接客的。所以我估計小草的姐姐甚至很可能是天下聞名的藝妓。所以你在尋訪時,對那些以色藝雙絕而聞名天下的女人要特別留意。」
「我明白了,聽你這麼一說,可能他姐姐還真是很重要,這樣的女人其實已經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了。」,江晨星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對這類組織她一向是不屑一顧的,但這次趙抗都差點死在他們手中,令她也不由對其高度重視起來。
「該怎麼做你應該不用我教吧。」,趙抗說道。
「女人是不能進妓院的,我又沒多少文才,扮不了喝花酒的才子,自然只能扮成嫖客了,只不過我還從來沒去過妓院,還得找個熟悉的問一下,麻煩!」,江晨星聳聳肩答道。
「不會吧,你玩女人有年頭了吧,居然沒逛過妓院?」,趙抗很不客氣地問道。
「真的沒去過,**很髒的,再說我只對處*女有興趣」,江晨星這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話了,一看趙抗果然已經臉色鐵青,這下她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好趙抗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用正常的語氣說道,「沒關係,你學個半吊子反而不好,不如裝成第一次進妓院的雛兒好了。」
「是,那我馬上將手中的工作分派給他們,告辭了。」,說完江晨星有些忐忑地離開了。
看著江晨星離去的身影,趙抗暗歎道,「我是不是過於敏感了?畢竟在見到姐姐之前,我自己也是這個態度吧。算了,以後只要他們不直接針對本人,我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此時奉命出使的虞允文一行人,早已經結束了在南宋的使命,轉而從水路逆流而上前往四川,再出大散關進入了西夏境內。虞允文代表趙國向南宋朝貢,引起了朝野震動。虞允文雖然是個書生,卻深知外交這東西是要靠實力做後盾的,所以在朝貢的同時,他也順便展示了一下趙國目前的軍力。
那些原來把趙抗噴得一無是處的士大夫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沒誰再敢亂嚼舌根了,同時虞允文獻上的貢物也很有意義,那是當初靖康之亂時被金人掠走的國璽,這樣就表明了趙國仍然願意在形式上承認南宋的宗主權,給了南宋君臣一個面子。這樣一來,南宋便不可能再對趙國採取實質性的敵對行動(軍事威脅趙抗是無視的,事實上南宋的軍力誰都威脅不到。但是如果禁海的話,趙國的經濟將會遭到沉重打擊,這也正是虞允文此行的目的。)。因為如果南宋朝廷這樣做的話,百姓就會議論,你連金人都能那麼忍讓,而趙國怎麼說也是同族,你怎麼反而這麼不明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