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會問這種虛幻的時間有什麼用呢?當然有用,很有用!我問你,如果是閉關參悟之類的事情,在現實中做和在夢中做有區別嗎?告訴你,正因為這個法門的作用,我才能在掌握以後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將後面的七個法門全部搞定,你說有沒有用?」
「這的確是很厲害!」,趙抗也很快意識到控制夢境所能帶來的巨大好處。盡在
「但這還不算什麼,當控制夢境與另外一個由因果律衍生出的法門『大推演術』結合起來時,那才是真的可怕。而且我還似乎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可惜我沒有時間了,無法歸納出來,只能靠你來完成它了。」
雖然還沒看到「大推演術」的部分,但從名字也知道那是幹嘛用的,趙抗已經可以想像,「這樣就幾乎是真正的算無遺策了!太誇張了,簡直就是神啊!」
「其實還有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好處,學會控制夢境以後,等於你變相地擁有了近乎無限的生命,僅僅這一點也足以令人瘋狂了。可惜由於我的身體已經極差,無法運用自如,所以也只相當於壽命延長了三百多歲而已。」
「這還真是異想天開啊,不過確實很有吸引力。」,趙抗不由想起了自己頓悟的時候,也是在夢境中,只是幾天而已,卻如同過了幾千年的歲月。
「但是,此法門有個極大的隱患,當你控制自己的夢境時,你將失去對外界的任何感覺,你也不可能被驚醒。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有人想殺你的話是易如反掌的,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樹敵之多,如果不事先分出一個靈魂防身的話,實在是如同玩火」
「沒關係,反正這個法門是要慢慢練習的,本來就最耗時間。我想等我能控制夢境的時候,應該已經掌握靈魂分割了吧」,趙抗對此倒是不太擔心。
接下來的數日裡趙抗又先後看了「**重構」、「大推演術」等法門的資料,只覺得個個都是精深無比,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差得很遠。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6仁在結尾的地方居然給他留了一個問題——「漢人是什麼?」。這個看似淺顯的問題竟然把趙抗給難住了,因為漢人與漢族不同,漢人是個文化概念,而文化是不停變化的,即使是現在漢人社會推崇的「忠孝」二字,到了一千年後也不復存在,可他們仍然是漢人,那麼漢人的準確定義是什麼呢?
是衣冠嗎?不是,聽6仁說在後世中華已經很少有人還知道漢服的存在了,但他們仍然是漢人。這時趙抗腦中突然爆出一團火花,「對了,據他所說,不管什麼時代,漢語漢字始終存在,雖然也有一定的變化,但方塊字是只有我們漢人才用的。而高麗、日本之類的民族後來之所以會創立自己的文字,是因為他們的語言與漢語的語法不同,而漢語的方言雖多,但因為語法接近,所以學習起來難度要比學外語小得多!」
趙抗想了天時間,終於給漢人下了一個較為準確的定義,「所謂漢人,是指以方塊字為最常用文字,語言屬於漢語語系,姓名符合漢文化規範的龐大人群。」。趙抗能夠想到名字這一點很不容易,這是因為當初6仁說過,漢字是世界上僅存的表意文字,所以如果是其他民族的人取了漢名,便無法表達其姓名的本意,所以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判別標準。如果一個漢人為了標新立異,取了一個不符合漢人起名習慣的名字,他自己仍然算是漢人,但是如果連續幾代人都這樣的話,只怕他們自己都不會這麼認為了。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國家,漢族只是其中人口最多的一個。可是作為文化概念而存在的漢人這一廣義民族,可以說就是中國人的同一詞,經過這段漫長的思考之後,趙抗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統治基礎,這對他以後制定各種政策大有裨益。
趙抗此次出來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而如今虞允文又已經奉命出使,淡水缺人主持,所以次日趙抗他們便乘船返回台灣。而更重要的原因是,6仁臨終前的長談中,雖然大多說的只是概念,但也有不少實用小明,比如綁腿,這可以大大增加步兵行軍的持續力,所以趙抗必須盡快回島推廣。和上次一帆風順的情況不同,這次他們沒能躲過颱風,雖然不是最強的大風區,但還是令輪船的船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船上眾人都被嚇得不輕,深刻體會到人力在大自然面前,還是相當渺小。
有驚無險的趙抗在七月中旬回到了淡水的王宮,和以前幾次他一回來就被公文淹沒不同,這次他要輕鬆得多,看來虞允文那招「臨時官員」的策略確實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令趙抗高興的是,虞祺在監察部裡幹得很不錯,這段不長的時間內就指出了十多個需要解決的問題,有政策的、有部門的、也有涉及某些官員個人的。當然,在趙抗眼中無關緊要的的也不少,對於那些有價值的提案,趙抗一一做了批示,而沒價值的,則全部視而不見。因為這項功績,虞祺很自然地被趙抗提拔為監察大臣,有了一個這樣清正廉潔而工作勤奮之人坐在這個位置上,全國的官員就更加辛苦了。
在那些官員眼中,如今的趙抗隨意的一瞥,就彷彿能看透他們的內心一樣。雖然大部分人都能想到那不過是錯覺,可在趙抗面前,他們也不由自主地愈戰戰兢兢起來,這也許是因為在看過6仁留下的那些東西後,趙抗已經體會到,作為個體的普通人是多麼渺小的緣故吧。
不管如何,如今的趙國終於算是走上了正軌,越來越有個國家的樣子了,再加上這半年還算風調雨順,趙國的國力越地強盛起來。
就在趙國勵精圖治的時候,金國現在的第一兵法大家布薩忠義,卻正在斥責著自己的手下,「訓練強度太低了,還要加強!要比實戰的要求更高才行!」
「大人,弟兄們練得太辛苦了,你就讓他們休息一下吧。」,負責訓練的將領哀求道,這種「極限訓練法」才進行了一個多月,已經有數十名士兵終生致殘,累病的更是有上千人。
「你說辛苦?」,布薩忠義一把將那個軍官拎了起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些漢人都能承受的訓練,難道我們女真的勇士就不能承受下來嗎?我給你們這麼好的待遇,可不是聽你們牢騷的!傳令下去,凡逃避訓練、口出怨言者,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