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拚不行,那就智取,白氏以尋求靠山為由,表達了與連雲寨結親的意向。說閱讀,盡在且不說連雲寨的寨主本就是個好色之徒,光是能夠白得上千人手外加大批財貨,就足以令他心動了。至於要他親自上門迎親這點,連雲寨的寨主並不在意,他可是帶了五百精壯嘍囉隨行,對方若玩花樣也只是找死而已。白氏接他們上山後,可以說是使盡渾身解數討其歡心,這更是令他們漸漸放下心來,等一個月的新婚結束後大家回到連雲寨,那就真是一家人了。可連雲寨的寨主萬萬想不到,白氏根本就沒打算對他們這批人下手,她的目標是連雲寨
利用這段時間,白氏無所不用,終於搞到了連雲寨的接頭暗號,然後便派出最精銳的一百多人以下山「借糧」為由秘密前往連雲寨。然後他們詭稱官軍數百人前來進剿,大寨主等人全被困住,讓連雲寨立即派兵支援。
留守的頭目連忙將能派出的二千多人全部派出,而那一百多人則以連夜跋涉需要休息的理由進入了連雲寨。在用蒙*汗*藥迷翻絕大部分嘍囉後,他們迅清除了微弱的抵抗力量,佔據了連雲寨。他們得手的消息傳來時,連雲寨的大寨主則早被白氏給灌倒綁了起來。連雲寨雖然還有兩千多嘍囉,可是一來家小被執、軍無鬥志;二來老大被擒、群龍無,最後紛紛繳械投降。而那少數負隅頑抗的死硬分子,則大都被顧忌家人的同伴下了黑
「只要是漢人,便幾乎沒有不重視家人的,即使自己不怕死,只要家人一被捉,就只能投降了。當初關羽失荊州,這點才是關鍵,平時不管如何善待士卒,都比不上親人的一句話,可惜這一點很少有人注意到其實這也是現在漢奸眾多的重要原因」,趙抗暗歎道。這個問題不解決,漢文明再怎麼達,都有可能被敵人抓住機會「以漢制漢」完成滾雪球式的展,浩劫也將無法避免。雖然以這種方式就算征服了漢人,也不會導致漢文明徹底消亡,但是那份屈辱和倒退卻令趙抗想想就不寒而慄,可是依然沒有找到解決辦法的他仍然只能繼續摸索。
白氏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雖然拿下了連雲寨,但寨中之人還沒有心服,所以她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山寨內部。當她對連雲寨的改造完成之後,擁有三千多兵力的連雲寨實際上已經成了方圓千里最大的一支盜匪
如果說此前白氏所做的,都是為生存和安全在努力的話,那麼之後她所做的事就純粹是一種報復了。不但報復男人,而且報復社會。其他女人豢養面不是為了洩慾就是為了虛榮,而白氏則以此作為報復,當然,也順便洩自己過強的**。到目前為止,死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怕不下百人了,但可悲的是,願意上鉤的還是大有人在,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足夠的滋潤,現在的白氏愈迷人,已經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
「這樣報復無辜的人,有意義嗎?只不過令你的靈魂愈加扭曲而已」,趙抗歎息道。不過他現在倒是明白「蛛後」的意思了,一是指男人一旦落入她的羅網便無法逃脫;二來則是借母蛛交配時會吃掉雄蛛的事來暗諷白氏對男人的態度。
「他們無辜嗎?若他們不是貪戀美色,又怎麼會死?」,白氏不屑地反唇相譏。
「食色性也,貪戀美色本身並沒有錯,就算他們已有妻室,也罪不至死。何況你若對禮教不滿,就應該努力讓世人知道它是錯的!用你的力量去改變大家的看法,這才是最好的報復!」,趙抗平靜地答道。
「你在胡說什麼?禮教要是這樣容易推翻,也不會綿延數百年,而且越來越蠱惑人心了。我不過是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做到?」,白氏不服地回道。
「就是因為有能力的人都像你這麼想,禮教的危害才會越來越大!靠一個人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所有懷有這個想法的人聯合起來,就是一股絕大的力量,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趙抗站了起來,正式攤牌道,「怎麼樣?借給我力量吧,將這個世界改變!」,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很不上調,「如果不答應,就殺了你。」
白氏聽後也愣了一下,恢復平靜後才反問道,「這是威脅?」
「不,只是陳述事實罷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你都不是善人,若不能為我所用,還有必要留著嗎?」,趙抗說得很認真,並不像在開玩笑。
「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呢,可是公子您也該介紹下自己吧!」,白氏若不怕死,當初也不會有那些事情了。
趙抗剛要開口回答,卻見一個大漢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領,大事不好了!」
「滾出去!什麼事這麼慌張?」,白氏連忙拉過一條被子遮住身體,她在下屬面前還是比較注意形象的。
那個大漢擦了擦狂噴的鼻血,退到門外問道,「有上萬官軍圍山,我們該怎麼辦?」
「吳大人的動作還真」,趙抗揮了揮手,笑道,「別怕,恐怕是來找我的,他們暫時不會攻山的,不必管他,這邊談好的話自然就全解決了,你先走吧。」
那個大漢見老大也示意他照趙抗的意思辦,便告罪離開了,雖然只是一眼,他也注意到趙抗明顯還未成年,心想,「真是想不到,大當家還有這種嗜好」
「想不到你竟然是官府的人。」,白氏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這也難怪,官賊不兩立嘛。
「吳大人是我朋友,但我自己卻不是官家的人。下面就談條件吧,拖時間太長的話他們恐怕真會打上山來。」,趙抗聳聳肩道,「你的隊伍接受我的整編,你則隨我左右,為我出謀劃策。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接受或者死,二選一。」
「吳大人?你是說安撫使吳大人?」,白氏再難保持鎮定,眼前的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是啊,怎麼了?」,趙抗並沒意識到吳璘的官位已經極高,一個少年能和他交朋友,這少年又該是什麼出身呢?歸根到底,還是經驗不足。
「吳大人在川陝一帶可以說是第一號人物,他是抗金的大英雄,為官也算清廉,即使是我們這些綠林中人也無不佩服,你居然說他是你朋友,那你得是什麼身份?」,白氏的目光愈驚疑不定起來。
「我嘛,其實和你們有些類似,算是抗金義軍的領吧。」,趙抗真實的身份未得允許,還是不能到處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