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那樣又過了幾天。離開趙陽和楊帆之間所立的那個軍令狀。只剩下一天時間了。不過趙陽卻沒有任何擔心。這檔子事。他贏定的。湊巧的是。楊帆這幾天也沒有露過面。甚至董燕燕也不知道躲到什麼的方去了。不過趙陽並不擔心。有董妮妮這個臥底在。他總能的到許多想要的情報。
張幽蘭的合同已經簽了。就只等著他把初步的樣品送過去了。那個冷淡的女人。倒真是標標準准的公事公辦的人。就算在飆車上輸給了趙陽。她也沒有藉機為難他。
當然。趙陽見她的時候。免不了又要被她刺激一番。想方設法的和他再比一場。只不過趙陽總是一聲不響。既不回拒也不答應。所以在這種模愣兩可的態度中。張幽蘭也沒有再追問他。這就是中庸之道的好處。隨你怎麼想都成。或許你以為他答應了。反正那都沒關係。主意還的他自己來定。
此時。鄧曉亮的辦公室。趙陽坐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瞄著一臉微笑。頗有點滿臉放光芒味道的鄧曉亮。長長吐了一口氣道：「頭。你把我找來。有什麼事嗎？」
「這次你做的非常好。我覺的不管在哪方面。朱胖子都沒法和你相比。所以你不做業務部的經理。實在是可惜了。這次意大利商會數千萬的合同。多虧了你。若是讓楊帆去做。我估計是沒可能成功的。這次的軍令狀。還有一天就結束了。我想楊帆輸定了。不過他不是一個能一直這麼隱忍的人。所以回頭我想他必然會有大動作。你怎麼想？」
鄧曉亮靠在椅背處。大有深意的看了趙陽一眼。語氣很有點興奮。任誰一下子的到幾千萬的訂單。那種感覺都會和他一樣。
趙陽吁了口氣。側頭想了想。楊帆這個人不是那種會坦承認輸的人。他向來就是個強勢的人。但卻在他的手上。接連著吃了好幾次虧。以他的那種心性。必然會忍受不了。尤其是這次在業務方面輸給了趙陽。他偏偏是個要面子的人。所以到了那一天。他必然已經想好了退路。
要麼他就會行使他股東的權利。強行把趙陽給開除了。要麼他就會以退為進。主動請辭。以辭職來挽回他的人氣。這樣一來。趙陽也是無可奈何。除了這兩條路。他也實在是沒第三條路可以走。而且從目前的狀態看。他走第二條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更何況就算他走了第二條路。以他的人脈。鄧曉亮總會客氣著把他留下來。
只是現在鄧曉亮拋給趙陽這個問題。顯然是心裡已經有了對策。那意思似乎是有點暗示。想給趙陽創造某種機會。
「公司裡高管之間的事。怎麼也輪不到我這樣的基礎員工來指手劃腳的。況且就算楊總輸了這次。也不會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他依然是易和的高管。享受著高管的待遇。當然。如果他有別的什麼想法。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管他怎麼做。也永遠都是易和的股東。所以這檔子事。鄧總若是有了決斷。就別再問我了。我給不了你任何建議。」
趙陽笑瞇瞇看著鄧曉亮。把這個球又踢回給鄧曉亮。他是老闆。愛怎麼樣都成。就算他想創造某個機會。也不應當是趙陽主動要來的。
鄧曉亮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說真的。我和老趙是老朋友了。你和他可真不像。他是那種有啥說啥的人。你比他滑頭多了。不過這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楊帆已經準備單飛了。他其實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
趙陽一愣。末了心頭浮起幾分的荒誕。楊帆這種作法。顯然有種極端了。竟然選擇了第三條路。出去單干了。看樣子。往後的人生。楊帆和易和食品就成了競爭對手。
「楊總這個人能力很強。而且還很年輕。就算是想單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這個行業。不比其他行業。就算是想單飛。那種巨額投資。也不是個人可以輕易解決的。」趙陽心頭對鄧曉亮再高看了幾分。這個人果然就像是老狐狸似的。什麼事都明白啊。
「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已經有了合夥人。風盛國際貿易公司。由風盛投資。他來管理。這種模式是他一直想要的。我想他明天就會提出辭職來。這樣也正好沖淡了失去面子的尷尬。不過這並不是我所擔心的。我擔心的是。我們最近所進行的一系列創意。會被他帶過去。如果風盛先我們一步研發出來最新款的調味品。那麼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算是白費了。」
鄧曉亮歎了聲。看向趙陽的目光倒灼烈了起來。似乎有種極強的期待。看樣子這次趙陽談下意大利商會。讓鄧曉亮徹底把他當成了香餑餑。
「鄧總。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不同意了。你對咱們技術部。好像有點失去信心了。我聽技術部的小劉子說。好像最多再有一周時間。我們的產品就研發出來了。我擔心的是。像楊總這麼有能力的人。若是站到了我們競爭對手的那面。我們往後的日子還真是難過了。而且失去了他的領導。我覺的好像咱們公司這個小球。轉起來都的費力氣了。」
趙陽摸了摸鼻子。很有點心痛的說道。若是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以為他和楊帆是多麼好的朋友似的。
鄧曉亮頗有點愕然的瞄了他一眼。末了強忍著要噴發出來的笑容。伸手點了點趙陽。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趙陽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趙陽。你也別那麼虛偽了。雖然我不常在公司。但有些事我這心裡也明白。你和楊帆之間的那些事。沒可能成為多麼要好的朋友。這件事也別提了。就算是過去了。接下來。我已經又聘請了一位新的副總。代替楊帆來行使權利。這個人能力很足。而且不是那種拉黨營私的人。非常公正。我想換了人之後。我們這兒會走的更好更強。當然。其實我更希望你能到業務部接替朱胖子的位置。這樣會使業務部的隊伍更加有實力。你覺的呢？」
趙陽心中再一歎。鄧曉亮果然厲害啊。早就想好了退路。竟然已經找到了接替楊帆的人選。看樣子楊帆要單飛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怪不的鄧曉亮對他那麼不放心。隱隱間有種限制他權利的做法。這都是早有預謀啊。
「鄧總。其實吧。我還是挺喜歡在你的領導之下工作。我覺的你才是最英明的領導。至於朱胖子。他也會和楊帆一起離開嗎？」
易和食品的三位高管。包德利主管生產。楊帆主管業務。其餘六大部門。都歸鄧曉亮終一管理。所以趙陽這一說法。等於是直接回絕了要接替朱胖子的提議。
鄧曉亮會心一笑。很有點無語的瞄了趙陽一眼。他這種以拍馬屁的方式來回絕他。讓他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