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襲雨帶著一幫手下乘著專用直升機匆匆趕到南湖,隨行的還有醫生。
當氣息了無的寶貝兒子躍入眼簾,這個心狠手辣的黑道大哥終於滾下了慈父的淚水,抬手就是給了朗小天一個耳光,並狠狠瞪了旁邊的明月松一眼,對於站在明月松後面的江竹舞倒是沒有注意。
明月松的家世背景並不比風襲雨差到哪裡去,而且風襲雨和明月松的父親明朗罡算是多年的老友,自然不會隨隨便便譴怒於他,只是沉聲問了句「到底是誰傷了我兒子?」
明月松簡單的向風襲雨轉述了一下江竹舞目擊到風言受傷時的情景,盡可能的描述的真實一點,風襲雨陰沉著臉吩咐身邊的保鏢道:「阿崢,馬上去查查是誰幹的,查到後給我百倍的報復回來。」
阿崢領命而去,風襲雨這才將視線掃到江竹舞身上,目光無比犀利,似乎要看透她的五臟六腑一樣。
江竹舞望著風襲雨猙獰的面孔,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一隻手下意識捂緊自己腹部,身子也跟著貼向明月松,總算明白了明月松的擔憂,這樣的風襲雨確實充滿了危險性,就像一隻摸不得的猛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孩子的存在,後果不堪想像,電視小說裡無數次描述過豪門爭奪孩子卻百般傷害孩子他媽的片段,令江竹舞再次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肚子裡的寶貝。
明月松感覺到了江竹舞的懼意,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做出一副親暱相,給了她一個無聲的安慰,同時也間接向風襲雨表明江竹舞是他的人,和風言沒有任何關係。
風襲雨果然只是掃了江竹舞一眼,便將目光轉到寶貝兒子身上,老臉多了一抹哀痛,眼神更是頗為複雜,同時還有一股深深的恨意,巴不得馬上抓到傷害風言的兇手,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風襲雨很快幫兒子辦好了出院手續,醫院派救護車將他們送往機場,由風襲雨帶回天海醫治。
江竹舞與明月松並肩站在醫院門口,默默望著逐漸消失的救護車,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潸然而下,心如空城!
明月松輕輕拍了拍江竹舞的肩道:「小舞,你放心,風老頭一定會有辦法治好風言的,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我們走吧!」
江竹舞點點頭,明月鬆開車將她送到公寓小區外,看著她走進大門才掉頭離開。
江竹舞換鞋進屋,彷彿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可憐兮兮縮進寬大的沙發角落,流著淚聽電視裡劉若英演唱那首《後來》,「後來我終於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一顆心痙攣似的疼,很疼很疼,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屋子裡到處晃動著風言的影子,晃的她一陣頭暈目眩。
江竹舞不明白自己為何總是做錯事,李鎮渙的傷害,便讓她猶如天塌了一般自暴自棄,遊戲於煙酒和男人之間,而面對風言的愛,卻又措手不及百般傷害,用一個男人的無情懲罰另一個男人的癡情,結果撕裂的總是自己的心,還害的風言掙扎在生死線上,江竹舞恨死了自己!
明月鬆開著車回公司,腦子裡不住想著剛才送風言走時的情景,想著江竹舞心碎的面容,心裡憋悶的難受,於是方向盤一打,往附近一家酒吧而去。進到酒吧裡面,明月松買了十幾瓶啤酒,坐在桌旁準備狠狠大醉一場。酒才喝了一半,一位穿白色洋裝的女孩坐到他的身邊,赫然正是上次在另外一家酒吧,用狩獵者似的目光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