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如煙走過來,微笑挽起江竹舞的手臂朝廟外走。
江竹舞戀戀不捨回過頭,廟宇已漸漸遙遠成風景,然而,心裡那團迷霧卻再次湧到眼前。
為什麼老尼的點撥並沒有把我從過去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是否此生注定要受那些陰影的糾纏?或許,我真的不是個聰明的女子吧;又或許屬於我的紅塵劫並沒有受完!
江竹舞不禁為自己悲哀起來,
事實證明,廟宇之行確實沒有讓江竹舞解脫,她依然擺不脫過去的陰影,依然固執的早出晚歸躲避風言。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直到那天深夜回家。
江竹舞一踏進家門,便發現風言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手裡握著一瓶未來的及喝完的啤酒,旁邊堆滿了啤酒瓶,地上還有酒瓶的碎片,顯得一片狼藉。江竹舞大吃一驚,風言平時從來不酗酒的,怎麼會搞成這樣?趕緊放下包進浴室拿過一條毛巾,弄了些冷水,扶起風言的腦袋,幫他把臉上的髒東西抹乾淨。
「小舞,嘿嘿,你回來了,好,好啊,回來就好,我等你好久了!」
風言努力睜開雙眼盯著江竹舞,嘴裡含糊不清嘟囔,醉意朦朧的臉上有著古怪的笑容。江竹舞被風言盯的毛骨悚然,下意識感覺此時的風言很不對勁,還來不及轉任何念頭,便被他強行撲倒在地毯上。
「你不是喜歡墮落嗎?你不是喜歡和男人上床嗎?你不是把遊戲男人當成職業嗎?好啊,我陪你玩,你想玩多久就陪你玩多久,我要讓你一次玩過夠,免得你再浪費精力早出晚歸四處找男人,你想要的我都滿足你……」
風言氣急敗壞連連冷笑,粗魯的撕扯著江竹舞的衣服,滿嘴酒氣熏的江竹舞頭暈腦脹。風言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無法再忍受江竹舞的逃避,他也沒有閒心想老頭子知道了江竹舞的存在後會採取什麼措拖,想愛不能愛的痛苦煎熬的他快發瘋了,現在的風言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和江竹舞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其它的都不想去在乎!
「風言,不要這樣,求求你放開我……」
望著風言陌生的樣子,江竹舞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奮起反抗,可惜身子被他死命按著,除了手腳還能扭動外,連半絲掙扎都做不到。
風言根本不在意江竹舞的抗拒,只顧手忙腳亂撕著她的衣服,目光陰沉的嚇人,這段時間的鬱悶憋的他近乎抓狂,他討厭江竹舞那自甘墮落的刻薄話和她的冷漠,只想恨恨的揉碎她,連同自己的心一起揉碎!
江竹舞轉瞬之間便被風言剝的一絲不掛,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江竹舞知道自己鬥不過風言,乾脆停止了掙扎,抽泣著可憐兮兮望著他,流了滿腮的淚水。
風言望到江竹舞滿是淚水的臉,頓時愣住了,酒也醒了幾分,一顆心無來由揪緊了疼,胳膊一攬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吻著她不斷湧出的淚水,一臉歉意道:「小舞,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該死,原諒我,好嗎?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只是心裡很難過!」
江竹舞沒有說話,伏在風言肩上放聲痛哭,哭的天崩地裂,似乎要倒盡所有的委屈。
風言更緊摟著江竹舞,將臉埋進她的脖子裡,身子微微抖動。
江竹舞抬起頭,驀的看到了風言眼中的淚,這個曾經滿臉陽光的男孩,他,流淚了,為江竹舞流下了滾燙的淚水……
江竹舞並沒有因為風言的眼淚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每天放學後就進舞廳瘋狂發洩,一支接一支舞跳下去,直到疲憊不堪,然後便坐在角落猛抽煙,不停的抽,嗆的滿臉淚水。每次都是玩到深夜才回,裹著一身酒氣,回家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