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師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七卷:夜狼嚎 第六章:勇氣(2)——舊愛
    經,我們的愛都很簡單。

    僅此而已,卻只此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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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做平時,眼前生的一切早已經讓菱嚇得腿軟,或落荒而逃了,但現在她卻只是了會兒抖,便面色蒼白地繼續跟在言文二人身後,即使看到偶爾飄出的縛靈,她也只是微微往後退一步,然後便會迅速跟上。

    此刻,在菱的心裡,再見常飛的想法已經壓倒了一切的恐懼。有些話,她這次一定會聽他說完了再決定相不相信無論他現在是生是死。

    這地下室原來根本就沒有那麼難找,就在地下車庫的最裡面的牆壁上,豎著一道鋼筋鐵門,而文雅很肯定,門的對面有一個極大的冷庫。

    「密碼鎖……」用保安的鑰匙打開了鐵門後,一個大門中間嵌著數字鍵盤的厚鋼門赫然出現,言先生抬頭看了看上方暗藏的噴頭,歎道:「看來是那種輸錯三次密碼就會自動關閉的機關,說不定還會噴一些催眠氣體之類的。沒想到這個火葬場居然肯為這個地方花這麼大的血本。」

    說完,言先生想都沒想,就按下了「123456」,報警器立刻「」的一聲,顯然這個密碼是錯的。

    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阻止的話,言先生就又連按了六個「1」,這一次,門在沉默了片刻後,居然「卡」的一聲,自己開了。

    「你啊!」文雅哭笑不得道:「如果這次再猜錯怎麼辦?」

    「這密碼鎖只是擺設罷了。沒人吃飽了會把這密碼設得多高深。」言先生聳了聳肩道:「如果這次再不對。就讓你把門給炸了咯!」

    「真是卑……」文雅還想說些什麼。可接下來地話卻被房間裡吹出地寒氣和陰氣給憋了回去。

    那些本來已經被文雅驅趕乾淨地縛靈們居然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那個「合體版」地地鬼又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已經失去了一小部分縛靈地集合體所散出地陰氣反倒更加濃烈了。這樣地變化不禁讓言文二人感到頭疼。

    「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哦對了。他本來就是陰魂。」文雅說了個不鹹不淡地玩笑。轉頭朝言先生問道:「這該怎麼辦?打又打不完。趕又趕不跑……」

    「你啊。永遠就是打打殺殺地。」言先生笑道:「我們要以德服鬼!」

    合體版地鬼並沒有理會言先生和文雅所說地。他只是執著地重複著同一句話:「這裡是我們地安息之所。請離開!」

    「我們當然會離開,只要我見到那個叫常飛的傢伙。」言先生開門見山道:「如果你們這麼想安息,我還可以介紹一個專門做這個生意的面癱給你們……」

    「這裡是我們的安息之所,請離開!」一樣的聲調,一樣的話語。

    看來失去了部分縛靈後,地鬼的智力也有所下降,之前還能清晰思考和對話的地鬼,現在對於言先生的話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像復讀機一樣不停地回放著這樣一句話。

    正在言先生因為他地「以德服鬼」計劃完全無法進行而頭疼的時候,一直縮在二人身後的菱忽然上前了一步,站到了地鬼面前。

    看著這個半透明地鬼魂,菱的臉色變得愈蒼白,但她還是堅決地凝視著地鬼空洞的雙眼,顫聲地念出了那個她曾至愛的人地名字:

    「阿飛。」

    地鬼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依舊目視前方,不知在看些什麼。

    「阿飛,你在那兒麼?」菱沒有放棄,依然帶著濃烈地深情呼喊著:「是我啊!我是小啊!」

    地鬼依然沒有回話,但是,他那不停的呢喃卻停止了。

    原本準備阻止菱瘋的言先生看到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文雅道:「如何?能感覺到什麼波動嘛?」

    文雅與言先生的默契比言語來得還要快,文蠱生早已經將粉色的靈魂起霧完全鋪開,她閉著眼睛感覺了一會兒,搖頭道:「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一點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那個常飛應該不在裡面。」

    「不在……到底是沒死,還是已經到時限了?」言先生自言自語地拖著下巴,沉思起來如果這常飛真地已經陽壽度完,那這件事豈不是成了無解?

    就在言先生已經考慮要不要做個假象敷衍過去的時候,文雅的眉頭忽然緊皺了起來。毫無預兆地,她忽然轉到言先生面前,然後對著他的嘴唇一口咬了下去。

    「啊!」言先生剛想罵人,卻立刻反應了過來,只能歎氣著想說今天真倒霉,這麼一會兒功夫嘴皮子就破兩次了。

    文雅風情萬種地在言先生傷口處舌尖輕點,沾了足夠量的血之後,雙眼立刻變得血紅,用沉悶地聲音念道:

    「感。」

    言先生很少看到文雅使用感官強化類言咒,而且他還看得出,文雅強化的是聽覺。言先生沒有說話,他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現,能讓文雅做出這樣反常地舉動主動獲取能力。

    在沉默了片刻後,文雅的眼色微微恢復正常,她長歎一口氣道:「果然不是錯覺,這裡有心跳聲。」

    「廢話!」言先生忍不住罵了一句:「難道我們是殭屍麼?」

    「不,不是我們地心跳聲。」文雅面色凝重道:「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這裡還有第四個心跳聲。非常微弱,間隔

    心跳。

    如果不是我地好幾個靈魂碎片都有『聽』到,我差點就把它漏過去了……奇怪,怎麼好像又不跳了?」

    言先生思考了片刻,忽然開口對前面的菱說道:「喂,方便面女,說些你和你那小男友過去生的甜蜜回憶之類的……你這麼看我做什麼?說啊,如果你還想見他一面的話!」

    雖然不知道言先生的用意,但這短短的幾小時教會了菱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的安排總有深意。而且,此時對常飛的懷念之情已經壓過了一切,回憶一幕幕從菱的腦海閃過,從她地口中流出。

    那一夜,男孩和女孩在圖書館相遇,男孩生疏且幼稚地給女孩遞過了一張紙條,而他羞紅的臉,讓女孩覺得既好笑,又可愛。

    那一天,女孩因為手機沒電鬧鐘不響而整整遲到了三個小時,當她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男孩沒有責備,沒有憤怒,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從那一刻起,女孩就知道,男孩是她一生的幸福。

    作為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他們的生活絕算不上富裕,而且往往忙碌得不知白天黑夜,但只要能抽出一點時間,他們都會緊緊相依,十指緊扣。

    他們的幸福,僅此而已,也只此就已經足夠。

    菱說著,眼淚早已滿溢。

    「我不管生了什麼,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想再見到你。」菱燁已經泣不成聲:「你出來啊!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只想知道,是為了什麼……」

    或許可悲,但菱燁最無法釋懷的,不是父母地死,而是那個不曾留下隻言片語,就拋下自己離去的男人。

    「來了。」文雅低聲道:「心跳又來了,而且速度變快了!他對方便面女的話又反應。」

    「有心跳,就是還活著。」言先生沉聲應道:「活著卻心跳緩慢到幾乎察覺不到,那就是體溫極低,那麼他地位置就應該在……」

    言先生和文雅的眼神都穿過了仍木然不動的地鬼,看到了他身後那一整排的冰櫃上,那櫃上地每一個抽屜,都代表著裡面藏著的一具屍體。

    「活生生地躺進液氮封存的冰櫃麼?而且過了這麼久還活著?」言先生感慨道:「狼人實在太可怕了。」

    說無心,聽有意。菱燁聽到言先生所說的話,目光集中到了那一排排的冰櫃上。忽然之間,腦袋空白的少女作出了一件讓言先生也大感意外地事她一個加速,居然朝著地鬼正面衝了過去。

    菱已經看不到那半透明的恐懼,甚至看不到那櫃門,她能看到的,只是常飛的笑容,即使那笑容只存在於她自己的記憶中。

    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地地鬼忽然咆哮了起來,尖聲的「鬼哭」震耳欲聾,對陰氣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菱燁立刻就是一陣暈眩,兩滴鮮血從她地耳際滑落,她的雙眼也佈滿了血絲,但菱還是執著地往前走著,步伐艱難,卻沒有任何猶豫。

    此刻在菱胸中升起地,是從未有過的勇氣。

    盲目地勇氣。

    「該死!」言先生趕緊雙手合十,左眼中綠芒大盛:「我去拖住地鬼,你保證我們的管家別被弄死,順便找出那個小男友在哪兒!」

    「瞭解!」文雅眼中紅光再現,一層粉紅色的氣霧立刻包裹住了菱燁整個人。同時,言先生也如一隻豹子一般猛地竄到了地鬼的身下,他深吸了一口氣,運足全身的勁力念道:

    「旺」

    言咒一出,言先生立刻張開嘴,全身的陽氣如炮火一般從中噴射而出,地鬼立刻面色大變,化作上百個縛靈四散逃竄。

    沒有了地鬼的阻撓,文雅和菱立刻跑到冰櫃前,一個一個地拉開每個隔間抽屜,查看裡面死的面貌。

    被衝散的縛靈並沒有逃走,它們在空中徘徊了幾圈後,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一般,重新聚集了起來,但這次還沒等它怒吼或是說話,言先生便又噴了一口陽氣過去,縛靈們便又散了開來。

    連續的兩次陽氣噴吐,讓言先生立刻感到一陣陰氣的寒意向腦部侵襲,他定了定神,朝文雅喊道:「這招最多再用三次啊,你們抓緊。」

    「你個吝嗇鬼,你就不會用些大招啊?」文雅一邊抱怨一邊捏著鼻子查看屍體:「我還以為冰凍起來就不會有味兒了呢……」

    文雅的話還沒說完,菱忽然「啊」的尖叫了一聲,雙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在她最後拉出的那一格冷櫃裡的,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纖瘦男子。

    他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

    含笑而逝,你很難想像這樣的詞彙居然會用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上。

    但他就是那樣安詳,那樣滿足,就好像他所想做的一切,已經都做到了一般。

    「阿飛……」跌倒在地的女孩,怯生生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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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領導的老祖宗們,我求求你們了,別再沒事給我搞壞電腦了……

    坐等第一卷實體書寄到我家兩個月啊,真不容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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