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容津繞到了酒館後面的小巷子裡,我抬頭看了看容津,「那個吳大人是哪一派的啊?」「吳家三代忠良,只忠於父皇!」容津用欣賞的口氣說。「那就是忠的嘍!是忠的一定要收為己用才可以啊!」我沉思了一下,「不知道他今天宴請的是什麼人啊?咱們要是能……嗚嗚……」我的話還沒說完,容津忽然摀住了我的嘴,身子一斜用力的把我推到了牆邊……救命啊……非禮啊……我狠狠的盯著他……「不要出聲!有人來了!」容津的眉毛不自覺的皺了皺,「兩個人,都有功夫!」來人了告訴一聲不就得了!用得著這樣壓著我麼?還壓的這麼用力?這個白眼狼!!就在我在心裡罵容津的時候,兩個瘦弱的身影從巷子口向我們的方向慢步的走來,容津把另一隻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挾著我,往一旁的陰影處靠了靠,那裡是堆雜物的地方,正好可以擋住我們兩個人的身形……「小姐!咱們真的要去麼!」其中的一個人的聲音裡充滿了擔心。「當然要去!這可是我的婚姻大事啊!我才不要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呢!」被稱為小姐的女子有些憤憤的回答。「可是……雖然沒見過……小姐不是早就喜歡上……」「喂!可兒!不要胡說!誰喜歡他呀!我只是有些……崇拜而已……」「能讓咱們吳大小姐崇拜的人,恐怕在這個世界是就只有他了吧!」叫可兒的丫鬟笑嘻嘻的回答。「好了!爹爹他們就在這個酒家,咱們悄悄的溜進去,看一眼就好拉……」吳小姐……吳尚書的女兒?原來吳尚書在這裡會女婿啊!果然大官的排場就是不一樣啊!見個女婿還要把整個酒樓全都包起來!!浪費啊浪費……「走了!」容津毫無預兆的鬆開了一直捂在我嘴上的手。「呼……呼……」我久違的空氣啊!我想死你們拉!!「咱們也進去看看!」容津不等我反應就拉著我「嗖」的一下跳到了人家的院子裡……這可是私闖民宅啊……不過……還是很刺激的……我們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從後院一直走到廚房,好奇怪!這裡怎麼都沒人呢?正猶豫著就聽到從前面的大廳裡傳來一陣低低的對話聲——「小姐!掌櫃的我已經搞定了!把他和小二都扔在酒窖了,我在門口把著,小姐你上樓去看吧!」「嗯,知道了!」……感情都被她們清理好了!果然尚書府出品的,全是「精品」啊!我們倆悄悄的走到了大廳的門口,我看了看容津,意思是問他該怎麼辦。容津的嘴角翹了翹,遞給我一個「看我的」的眼神,我就一直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容津從懷裡掏出一個用紫色錦帕包著的小包……什麼味道?隱隱約約的我似乎聞到了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的味道……容津掀起門口懸掛的布簾,對著可兒站的位置輕輕的吹了一下,有一些淡紫色的粉末從小包裡散出,那些粉末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直的向著可兒的方向飛了過去……「好了!」容津把小包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懷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這樣真的可以麼?那個可兒還站在那裡呢!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就從可兒的面前走過,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看了看目光呆滯的可兒,她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由於練過武功的原因,身材卻異常的均勻,皮膚不算白,但是長的卻非常的可愛……「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不會變傻吧?」我小聲的問容津,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兒變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不會傻的,現在她的意識只不過是被幻夢蓮心的香氣控制了而已,過一會就好了!」容津無所謂的回答。幻夢蓮心……可以讓人迷失心智?貌似聽顧清彥說過……容津果然是個一級危險的人物啊!!我下意識的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咱們上去看看!」容津沒有發現我的異常,邁著輕巧的步子上了樓梯。我分外小心的跟在他身後,生怕自己會發出一絲的聲響。二樓的走廊很長,在走廊東側的盡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此刻正背對著我們兩個人……那就是吳小姐了吧?容津故技重施,再一次成功的把對方變成了「傻子」,足足有好幾十米的距離啊!他的那個粉末是遠程機關鎗麼?不僅射程遠,而且還百發百中啊……比小李飛刀還小李飛刀啊!我們輕輕的走到吳小姐的身旁,這個吳小姐,長的眉清目秀的,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不過,和她那身英姿颯爽的白色勁裝打扮很不相稱……可惜我今天到這裡不是來研究穿著打扮滴……容津趴在小窗邊,用吳小姐剛才弄好的小窟窿,小心的向裡面望著……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說話,只是我這個毫無武功的人聽不見而已……我側頭看了看容津,他就聽的津津有味的!臉色更是一會白一會青的……自私的傢伙!能聽見就行了唄!還白佔著那個小窟窿幹什麼啊!我推了推他,他瞥了我一眼,很乾脆的把地方讓給了我,這樣就對了麼!這樣才是好同志啊!我把眼睛向窗戶紙那裡靠了靠,兩個男人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那個有鬍子的,長的象本山大叔的傢伙就是吳大人了吧?他對面那個穿著堇色長袍的男子……那個男子……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那個男子……這個時候,一旁的容津忽然用力的推了我一下——「哎吆……」心不在焉的我被他推了一個趔趄,不小心叫出聲來……「什麼人?」屋中的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容津想也不想,頃過身子摟住我在地上滾了一下,隨後一挺身抱著我從樓上跳了下去……可能是因為吳小姐的關係,他們並沒有追來……容津拉著我在大街上跑了好久,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實在跑不動的時候,我甩開了他的手,一個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容津也停下了腳步,面色平靜的轉頭看了看我,「你沒事吧?」「還……還好……還能……喘氣!」我抬眼看了看他,急切的問道:「剛才……他們兩個人在屋子裡說什麼了?」容津的臉色微變,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沒什麼啊!只是在談婚事!」只是在談婚事麼?我的心沒來由的一涼,他要成親了麼?娶兵部尚書的女兒……這是晟風國答應出兵的條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