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皓星這番話既說得客氣,語氣也很是堅定。那兩個修真者眼見如此,倒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想來也是,人家千辛萬苦得到一件寶貝,得知是崆峒派的後,就大老遠地巴巴地送過來。
要是崆峒派只是隨便派出兩個人,向對方說一句:「果然是我們崆峒的寶貝,多謝了!」就把寶貝拿走,恐怕任何人都不會同意的。
所以那兩個修真者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對姜皓星說道:「這位道友說的也是,那就請在此稍候片刻,容我等回去稟報掌門,由掌門來定奪吧。」
「如此甚好。」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姜皓星也不再多說什麼。
於是兩個修真者留下一人陪著姜皓星,另一人則立刻駕起飛劍,回山門稟報此事去了。
想必姜皓星所在之處,離崆峒派所處之地並不遠。所以這次只等了十來分鐘,就有幾道劍光從遠處快速飛來。
姜皓星站在懸崖邊極目望去,發現這次一共來了七、八個人。這些人中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個身影纖細苗條,一看就是個年輕女子。
那些飛劍來得極快,沒用多久,崆峒派的眾人就紛紛在懸崖邊降落。知道這些人都是崆峒派中地位崇高之人,姜皓星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在這些人面前露出了破綻。
「各位長老,就是這位道友,聲稱找回了柳師叔的天蠶寶甲。」那回去報信的修真者沒等姜皓星開口。搶先恭敬地對後來地那些修真者說道:「在下不敢妄作決斷,所以請各位前來作主。」
要知道雖然柳如煙年紀不大,但因為是崆峒派一位長老的弟子,所以在派內輩份很高。那看上去已經年紀足以做她叔叔的中年人,卻反過來要叫她一聲「師叔」。
在一年多前,柳如煙私自下山,追查散步病毒之人。到最後不但失手被擒,更是連師門寶貝天蠶寶甲都被對方奪了去。雖然事後幾位長老嚴禁門人談及此事,但這種事情又如何隱瞞得住,所以這已經是崆峒派內公開的秘密了。
而今天卻有一人。聲稱找到了這件天蠶寶甲,並且要將其送還崆峒派。這種頗有上古遺風的好事。自然是吸引了包括柳如煙在內的眾人,紛紛趕來一看究竟。
「你就是那位找回天蠶寶甲的道友?」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得回寶貝。柳如煙心情激動。沒等其他幾位長老開口,就搶先對姜皓星說道:「真是太令人感到驚喜了!」雖然對柳如煙很熟悉,但姜皓星還是裝做初識對方的模樣,試探著問道:「正是在下找到了天蠶寶甲,不知這位姑娘是……?」「我叫柳如煙,正是天蠶寶甲真正的主人!」聽了姜皓星的問題,柳如煙連忙回答道。
「原來是柳姑娘。」姜皓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連忙把那件天蠶寶甲遞了過去:「當初我問過那個搶到這件寶甲的惡人,他地確說是從崆峒派一位姓柳的女俠那裡,得到這天蠶寶甲地。」
沒想到姜皓星如此乾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把寶甲還了回來。原本以為他要提出什麼條件的柳如煙也是微微一愣,在低聲說了句「多謝」後。本能地接過了天蠶寶甲。
把久違的寶甲拿在手中,感受著那柔軟光滑的觸感,柳如煙也是感觸良多。當初她不聽本門尊長的話語。私自下山捉拿那個散步病毒之人。本以為可以做成這件大事,借此讓其他同門不再輕視自己。卻沒想到對方狡猾無比,自己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失手被擒,就連天蠶寶甲也被奪了去。
對這番遭遇,柳如煙一向視之為奇恥大辱。這段時間來一直勤於修煉,希望可以有機會一雪前恥。而在她看來,今天重新得回天蠶寶甲無疑是報仇雪恨的開始。
就在柳如煙手捧天蠶寶甲,心中感慨萬千之時。和她一起來地幾個長老,則開始詢問姜皓星,是如何得到這件天蠶寶甲的。
於是姜皓星把一路上早就想好的故事,對這幾位長老說了一通。在故事裡,姜皓星是個到處雲遊的修真之士。無意中到了中印邊境,遇見了一個印度修行者,並和其大戰一場,才奪回了這件天蠶寶甲的經過。
「難道上次對我們中原修真之士下毒的,居然是那些印度阿三?」聽完姜皓星地講述,一個長老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些修行者一直和我們中原修真之士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會如此對待我們這些修真之士?」「師兄,我看是那些修行者亡我之心不死,這才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我們!」聽了這個長老的話,另一個長老接口說道:「我看對待這些修行者,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什麼先下手為強?!」聽了兩人的對話,柳如煙憤憤不平地說道:「對方已經搶先對我們下手了!」「哼,此事一定不能善罷甘休!」想到那些印度修行者居然如此大膽,崆峒派地修真之士們義憤填膺,紛紛出言說道:「我們一定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其實這些修真之士,有幾個已經修煉了幾百年,倒也並不是些逞兇鬥勇之徒。要是遇見其他事情,他們根本不會如此群情激憤。然而此事卻是關係到中原修真之士和印度修行者之間大是大非的問題,所以難怪這些修真之士會如此激動。
要知道在修真界中,每個門派都自稱是名門正派、玄道正宗。這也讓他們對其他門派,天生就有一種排斥的心理。而這次刻意對付這些修真之士的,居然還是信仰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修行者。無怪乎一聽到姜皓星所說的故事,這些修行者比平時更加激動,紛紛要求去對付這些修行者了。
眼見崆峒諸人如此群情激憤,倒是正合姜皓星的心意。本來這些修真者,可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第一次見面之人的。然而姜皓星主動奉還柳如煙的天蠶寶甲一事,無疑讓他在崆峒眾人心目中的形象,變得可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