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顯然,財務主管打電話來,是為了這件事。聽了對方的話,樸正勳沉吟著問道:「其他方面還有什麼動靜麼?」「沒有了,樸先生。」那財務主管倒也是個人材,回答問題也十分乾脆:「其他方面一切正常,就只有這一個帳戶,有些情況。」
「好的,你嚴密監視著吧。」聽了屬下的回答,樸正勳放下心來,淡淡地說道:「只要這個帳戶收購的股票不超過5%,你就不用特意向我報告了。」
「明白,樸先生。」電話那邊的財務主管簡潔地回了一句,然後掛上了電話。雖然五萬股也不是個小數字,但對流通股足有兩百五十萬股的大韓製藥公司來說,這五萬股倒也算不了什麼。而且樸真勳自己也握有公司35%的股權,所以他根本不擔心,這個情況會對公司造成什麼影響。在樸正勳看來,這也許是某個有錢人看到公司股價大漲,所以想趁機撈一票而已。
不過這情況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卻讓樸正勳有些擔心了。那個神秘的股票戶頭,一直在收購大韓製藥公司的股票。很快地,在那個戶頭裡的股票數量,已經達到了7%之多。而雖然樸正勳也通過關係,去查過這個帳戶究竟是屬於誰的。但查來查去卻是一直沒有結果,這自然讓他更加擔心。
不過眼看新藥發佈在即,樸正勳有很多事要辦。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地調查一下這個神秘的帳戶。在他看來。只要新藥開始生產銷售,那公司的股價一定還會再上升許多,這麼一來,多少可以讓那個帳戶瘋狂地收購行動有所收斂了。
與此同時,姜皓星正在陳龍提供的秘密據點裡,裝配他要的那些零件。在等待了幾天後,這些零件終於全部運到位,可以讓姜皓星有些事情做了。而和姜皓星待在一起的,除了張菁和陳龍外,還有他的那些來自非洲的弟子。姜皓星相信。拍賣會上那個神秘的男子,遲早會對自己出手。所以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了一起。
而之前張菁聯繫的那些探險隊員,雖然也陸續來到了韓國。但姜皓星還是讓他們住在酒店裡。畢竟沒人知道,這些科學家和姜皓星有什麼聯繫,所以他們不和姜皓星待在一起,反而更加安全。
而大韓製藥公司的問題,對姜皓星來說不過只是件小事而已。經過三天地收購,他現在已經握有公司7%的股票了。雖然姜皓星帳戶中地資金,也減少到一千多萬美元。但要執行接下去的計劃,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一心忙著新藥上市地事情,樸正勳不知道,他的大韓製藥公司,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先是中國的幾份專業醫學期刊上,出現了幾篇論文。討論幾種化合物同時使用時,會給人體帶了什麼樣的影響。
就連最苛刻的專家也不得不承認,這幾篇論文是近年來少見的佳作。論文從理論和實踐等各方面。全面闡述了這幾種化合物給人體造成地,不可逆轉的損害。
當然,這幾篇論文很快就得到了全世界醫學界的重視。因為論文中提到的那幾種化合物,在大韓製藥公司推出的新藥中,可說一樣不少。要是這些論文中所說的都是真地,那不但這種新藥絕對無法上市,就連大韓製藥公司,也會陷入倒閉的邊緣。
「究竟是誰發表的論文?」樸正勳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此時地他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在辦公室裡大聲咆哮,原來的翩翩風度早就消失不見了。
「樸先生,現在我們公司的股價已經跌了二十個百分點,都快要回到發佈新藥消息前的水平了。」財務主管看著暴怒的樸正勳,吶吶地對他說道:「要是再不想辦法僻謠的話,恐怕股價還會下跌。」
「樸先生,這兩篇論文上寫的,完全是無稽之談。」辦公室裡的研發部主管則臉色蒼白,看著樸正勳說道:「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參加測試的病人死亡。所以我們只要堅持過去,等到新藥上市後,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了!」「你說得也有些道理……」聽了研發部主管的話,樸正勳似乎冷靜了一點。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離首爾不遠的郊外,姜皓星正在一幢小別墅中,對著電話那頭淡淡說道:「現在……把手裡的股票全拋了。」
雖然姜皓星手中只有8%的股票,但在這個時候全部拋出,卻造成了市場的恐慌。那些已經知道了新藥中的成分受到置疑,但還在觀望的持股者,被姜皓星的這手一帶動,也紛紛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
而人的恐慌心理,可是會傳染的。雖然一開始不過是一部分股東在拋售股票,但到了後來,幾乎所有擁有大韓製藥的股東,都希望把手裡的股票變成現鈔。一天前還受到眾人追捧的大韓製藥,現在卻變成了禍水。人們像是拋掉已經被點燃的炸藥一般,急不可耐地拋掉手中大韓製藥公司的股票。於是本來開始波動的股價,立刻一路狂瀉,而這又刺激更多的人拋掉手中大韓製藥的股票。
「樸先生,股價又跌了下手中的電話,財務主管神色嚴峻地對樸正勳說道:「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股票很快就會崩盤的!」此時樸正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他一面緊緊絞著手指,一面有些神經質地大聲喊道:「快,動用後備資金,收購股票!不能讓股價這麼一路跌下去!」不過雖然樸正勳還想挽救他的公司,但一個更加可怕的消息,很快擊潰了他的意志。從研發部打來了電話,一個參加藥物測試的病人,於今天早上死亡了!因為受了那幾篇論文的影響,死者家屬強烈要求給進行屍體解剖,以查明病人死亡的真相。而有許多記者也已經聞風前往,恐怕在晚上的新聞裡,就會播報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