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吧,我這就走!」聽了姜皓星的話,白絹先是一愣,然後氣憤地回答道。見自己剛剛恢復,姜皓星就出言趕自己走,一向高傲慣了的白絹自然不會再待下去。
雖然覺得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知道自己開車回去肯定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白絹狠狠地白了姜皓星一眼,然後拿起鑰匙就向房間外走去。
「等等!」就在白絹走到門口時,姜皓星突然叫住了她。
本來心中憤恨的白絹突然聽到姜皓星的呼喚,只覺得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你……還有話對我說?」微微側過身子,白絹柔聲問道。這句話一出口,甚至連白絹本人也吃了一驚。要知道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用這種柔和語氣和別人說過話呢。
「沒什麼,你應該穿件衣服再出去。」姜皓星對白絹難得溫柔的語氣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冷冷地對她說道:「郝伶俐的房間在左邊,你應該可以找到合適的衣服。」
「你……知道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白絹奪門而出。根本沒料到姜皓星叫住自己只為這件事,再想到自己只穿著內衣在對方眼前晃了那麼長時間。白絹心中又羞又氣,連忙跑到郝伶俐的房間裡為自己找了件衣服穿上。
穿上了衣服,白絹的心情也稍稍平靜了一點。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白絹面無表情地走過姜皓星的房間,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就徑直離開了別墅。
「姜皓星,你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坐進了原來屬於郝伶俐的紅色小汽車,想起剛才姜皓星那令人生氣的態度,白絹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只是連白絹本人都沒有感覺到,姜皓星這個從大山深處走來的野人,已經在她心目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呼,總算走了。」聽著白絹開車離開的聲音,在自己房間裡的姜皓星總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姜皓星出手救白絹也是出於他職業的本能而已,現在既然人已經救活了,姜皓星自然希望白絹越早離開越好。畢竟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提升實力,救活愛妻。
而要是多個人在別墅的話,先別說肯定會妨礙姜皓星的修煉;就是今後那個吸血鬼口中的議會上門來找麻煩的話,要不要分神保護同屋的人也夠讓姜皓星傷腦筋的了。所以在他看來,還是一個人住在別墅裡最好,能省卻許多麻煩。
只是姜皓星不知道的是,他的麻煩其實才剛開始。就在白絹駕車離開別墅的同時,在臨江市某座大廈的地下室中,幾個終年見不得陽光的生物正聚在一起,討論他們失蹤的夥伴。
「傑克,你說阿爾蘭已經兩天沒有向你報道了?」一個身穿黑色老式三件套西裝,臉色慘白的中年西方人坐在一張高背椅子上,向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傢伙問道。
「是的,男爵大人。」站在中年人面前的那人似乎對他十分畏懼,低著頭小聲回答道:「已經整整兩天了。」
「以前他有過同樣的情況麼?」聽了下屬的報告,被稱作男爵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冷冷地問道。
「從來沒有過!」似乎聽出了對方語氣中有一絲不悅,傑克把腰彎得更低了。
「哦?」聽了屬下的報告,男爵的雙眉皺得更緊了。
「男爵大人,您覺得,那個叫阿爾蘭的傢伙會不會是妄圖脫離議會而潛逃了?」就在此時,一直站在男爵身邊的另一個中年人諂笑著小聲說道:「脫離議會潛逃可是大罪啊,不但本人當受日照之刑,就連他的直屬上司都逃不過懲罰呢!」
「裡恩,不許你在男爵大人面前胡說八道!」一直躬身站在男爵面前的傑克聽到這些話後顯得十分憤怒,抬起頭來著對方大聲說道:「我傑克和屬下一直對議會和議長大人忠心耿耿,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見傑克已然發怒,那個中年人笑得更加開心,看著他陰惻惻地笑道:「嘿嘿,傑克,聽你的意思就是,你只對議會忠誠,並不把男爵大人放在眼裡咯?」
「你……」見對方再三向自己挑釁,傑克不禁怒火中燒。脾氣一向暴躁的他顧不得男爵也在場,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那個老是和自己作對的傢伙,一對尖尖的獠牙也從他深紅色的嘴唇裡伸了出來。
「傑克,你又在要男爵大人面前無禮嗎?」見傑克真的動怒了,那中年人似乎也有些忌憚,色厲內荏地責問道。
「夠了!都給我住嘴!」見自己的下屬一如往常地互相攻擊,男爵提高了聲音說道:「裡恩,你少說兩句。」
「尊命,男爵大人!」見自己的主子發話了,裡恩連忙應道。
「傑克,我讓你主持議會對中國的滲透行動,說明對你是非常信任的。」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傑克,男爵緩緩說道:「不過,你的表現卻讓我很失望,在這幾年中不但沒有任何進展,卻還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個手下。」
「男爵大人,中國的環境非常奇怪。雖然教會在這裡勢力不大,但卻有一些實力比教會中聖騎士還要強得多的存在,對我們的發展非常不利。」聽出了男爵語氣中的不滿,傑克連忙辯解道:「而且我的屬下也太少了,根本沒有實力和那些勢力對抗。所以……」
「傑克,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對傑克的解釋很是有些不耐煩,男爵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先想辦法把失蹤的那個屬下找出來,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談!」
「遵命,男爵大人!」見男爵給自己下了命令,傑克連忙躬身回答道:「阿爾蘭是在接受了一個任務後失蹤的,我今晚立刻從他的任務地點開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