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開門,郝伶俐是不會停止敲門的。姜皓星不禁歎了一口氣,然後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皓星哥哥,原來你真的在啊!」雖然心中焦急,但在看到了姜皓星之後,郝伶俐還是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
「有事?」姜皓星並沒有讓郝伶俐進自己房間的意思,堵在門口皺著眉頭問道。在姜皓星看來,和現在相比,還是以前那個討厭自己的郝伶俐更加可愛一點。至少在那個時候,討厭姜皓星的郝伶俐不會像現在這樣,頻頻前來「騷擾」他。
「是啊,有大事!」不過有心事的郝伶俐並沒有在意姜皓星的態度,而是哭喪著臉對他說道:「今天我打電話給哥哥,知道白絹姐姐病得很重呢。聽哥哥說,白絹姐她……她快不行了!」
「這麼快?」聽了郝伶俐的話,姜皓星有些吃驚地問道。雖然對白絹的病情早就有所瞭解,而且也知道最後的結果。但本來姜皓星以為,白絹至少還能堅持好幾個月,卻沒想到剛剛過了沒幾天,她就不下去了。
「是啊!」想到白絹生命隨時可能結束,郝伶俐幾乎要哭出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白絹姐吧!哥哥說白絹姐不讓任何人去看她,沒有告訴我白絹姐住在哪個醫院,但我知道你去過!」
「……好吧!」稍稍考慮了一下,出於醫生的本能,姜皓星決定想辦法救救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
「那我們快走吧!」見姜皓星破天荒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郝伶俐高興地拉著他往外跑。
「等等。」轉身從電腦邊那了保安系統的遙控器後,姜皓星跟著郝伶俐下了樓。
「你開車吧!」自從上次因為姜皓星的原因多次違反交通規則後,郝伶俐的駕照就被吊銷了。她的那輛紅色轎車也一直停在別墅的車庫裡,好久沒開過了。
對郝伶俐的話完全沒有意見,姜皓星一言不發地坐到駕駛座上,開車離開了別墅。
「臨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怎麼走?」雖然去過一次白絹住的醫院,但姜皓星並不知道該如何前往,所以在把車開進了市區後,就只好讓郝伶俐指路了。
在郝伶俐的指點下,姜皓星很快把車開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在把車停好後,兩人急匆匆來到了白絹的病房。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郝伶俐一眼就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白絹。還沒走進病房,她就忍不住輕輕出聲叫道:「白絹姐!」
然而白絹的精力似乎大不如前,雖然病房內非常安靜,但她只是兩無神地看著窗外,並沒有聽到郝伶俐的呼喚。
見一向精明強幹的白絹居然虛弱到如此程度,郝伶俐只覺得心中一酸,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出來。
「哭什麼?她還沒死呢!」看到郝伶俐居然流下了眼淚,姜皓星有些不滿地對她說道。雖然知道郝伶俐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關心白絹。但作為一個醫生薑皓星知道,探望病人時哭哭啼啼對病人是沒有好處的。特別是象白絹這樣的重病人,如果周圍氣氛很壓抑的話,對她更加沒有好處。
「可……可是,白絹姐她病得那麼重,我怕,我怕……。」雖然已經從郝建國口中得知了白絹的病情,但郝伶俐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把她最害怕的事情說出口。
「她不會死的。」聽出了郝伶俐話中的意思,姜皓星冷冷地對她說道。不過因為害怕驚動白絹,兩人的對話都非常輕,到現在都沒有引起白絹的注意。
「真的?!」聽了姜皓星自信滿滿的話,郝伶俐驚喜地反問道。自從見識過姜皓星的本事後,這個女孩對他有著近乎迷信的信任。現在聽姜皓星這麼一說,郝伶俐自然也對他無條件地相信。只是在驚喜之下,郝伶俐忘記了壓低了聲音,所以她的這句話終於驚動了出神的白絹。
「伶俐,你怎麼來了?」轉過頭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口的郝伶俐,白絹顯得有些生氣:「我不是跟郝總說過麼,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的。」
「白絹姐,你都病得那麼重了,我……我來看看你還不行麼?」看到白絹蒼白的臉色,郝伶俐心中一顫,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起轉來。
「唉……既然遲早要有這一天,又何必看來看去的麻煩呢。」對郝伶俐的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白絹又轉過了頭看著窗外。
「白絹姐……」雖然有很多話要對白絹說,可是見到病重的她似乎比平時更難以接近,郝伶俐在叫出白絹的名字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白絹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包括對郝建國兄妹也不例外。但是郝伶俐知道,白絹其實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子。
看著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白絹,郝伶俐不禁想起幾年前,為了幫助在讀高中時沒有好好讀書的自己考上大學。白絹白天忙著幫助郝建國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晚上還要趕著為郝伶俐複習功課。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雖然最後郝伶俐是考上了大學,但白絹卻大病了一場。
也正因為體會到了白絹是個表面冷漠內心熾熱的女子,郝伶俐雖然對她有些害怕,卻一直把白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看待。現在見到白絹居然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實在讓郝伶俐非常難過。
「白絹姐她……她要緊麼?」擔憂地看著病床上的白絹,郝伶俐輕聲問身邊的姜皓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姜皓星當成了無所不能的靠山,現在郝伶俐對他的看法可以說是無條件地相信。
「希望也是有的,不過我並沒有十分的把握。」面無表情地看著虛弱的白絹,姜皓星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