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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不殺你們!]我看著他們四人,我現在的力量薄弱,正是需要人才的,也不管這人是正是邪,只要我有能力駕馭住他們,就不怕他們能飛上天去!
[大哥,不要聽他的,他不殺我們,而拉我們見官,那結果不是一樣!像我們這樣,最少的也是腰斬之刑,死了還不能留個全屍,還不如就現在死了到痛快!]那老四明顯的不相信我的話,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拉你們見官?]我看著他們四人,[我為什麼要費那個力氣,而且我就是官!]
[誰知道你這個官安的什麼好心!抓著我們四個又會讓你好好的陞官發財!你這個狗官,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狗官,我們兄弟四人也不會到這個地步!]那個憤青老二雙眼狠狠地瞪著我。
[你一口一個狗官,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而且你們殺人越貨,竟然還把人肉往外販賣,實在是天理所不容!]我猛地一拍桌子,看樣子這個老二對做官的真的沒有什麼好感,而且他們幹這一行,應該也和一些官員有關。
[我們殺的只是那些富商,他們和你們這些狗官狼狽為奸,這天都旱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還囤積糧食,抬高糧價,你們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們看著遍地的災民,都是讓你們這些自喻為父母官的人和那些奸商害死的!]那老二大聲的道。
[哦,這麼說來,你們還是劫富濟貧了!]我看著他們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對他們四個的故事可是格外的感興趣,看著他們這殺人之間面不改色,簡直可以和八仙飯店那個做人肉叉燒包的陸國仁相媲美了,真正的見識到這些開黑店的,可比看電影電視真實多了!
也許是他們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所以我問的東西他們都沒有隱瞞,也是我知道了他們的身世,和他們怎麼會開這家黑店。
他們四個的老大叫林雄,自小就擺了同村的一名鏢師為師,再加上他刻苦的鑽研,練就了一手好的刀法,由於其眼力特好,所以江湖綠林上又稱其為「金眼刀」,他家就住在滁州府珠龍縣的北四村,而那三個人也是他的同村。
老二林奎是他的本家堂弟,年少時本來住在長江邊上銅陵的土橋一帶,結果那時候長江的大堤決口,那些官員為了自己的利益只是修了有著自己農田的南岸,而使得北岸的好幾個村子被淹,他家的田地被淹,其母和兩個弟妹都被洪水捲走,而當地的官員又層層的剋扣朝廷的賑災糧款,使得他的父親也餓死在逃荒的路上,使得年少的他隻身一人投靠到了林雄的家,這也是他討厭朝廷官員的原因,而他又因為走了這麼遠的路,練就了一雙好的腳力,這麼多年他苦心的練就腿法,也在江湖中混了一個匪號「鐵腿林奎」!
而那個老三,他則是一個啞巴,這也讓我知道了他為什麼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內向有自閉症,也正是因為他是啞巴,村裡的人甚至他的家人都不怎麼待見他,而且他長了一個大個子,飯量也比常人多,家中人甚至連大名都沒給他取,只是叫他石蛋,村裡也只有林奎因為身世的問題,時常的照顧他,甚至不斷的拿些東西給他吃,到了後來這個石蛋卻被一個遊方的行者看中,不但傳了他一身的硬氣功,更是給他取了大名叫石堅,闖出了「拚命啞巴」的諢號!
而那個老四,應該算是他們中一個跟屁蟲式的人物,他是林雄的鄰居,叫做劉昊,自小是和林雄一起長大的,沒有人知道他這一身的輕功是從哪裡來的,只是小時候上山爬樹,他絕對的是第一個,而且每次搗蛋也就屬他跑得最快,後來大了,更是在在官府的驛站做了信差,但是其生性頑皮,也看不慣當地那些富戶的驕縱跋扈,所以時常去那些大戶家中行盜,被道上的人稱為「飛天耗子」。
而他們之所以開這家黑店,這也不能不說是因為這次的旱災,本來這次旱災的影響並不大,只是小區域的乾旱,而且這次旱災的發生地只是在安徽的北部,光是憑借南部靠近長江地區的救濟就可以把這場旱災抵過去,更何況在災區的東部便是以富足聞名的江蘇,一場這樣的小災害更是平定的輕而易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安徽的糧價突然之間瘋狂的猛漲,從江蘇運來的糧食更是不斷的被劫,或者被發現掉包,而且有一些官員和富戶更是在這時候大肆的囤積糧食,大發橫財,而且那些官員為了手中的糧食能買個好價錢,更是壓著自己手中的賑災糧食不發,造成了整個地區物價的瘋狂暴漲,災民遍地,整個的災區幾乎的是已經失控,甚至是有些災民對糧商和官府的糧庫進行了小規模的哄搶,更是被官府用血腥的手段鎮壓,以至於各地的災民都流離失所,甚至是一村一村的遷移,而成了現在的這種情景。
他們四人所在的北四村,更是這次災荒最厲害的地區,唯一的水源池河也乾旱的見底,整個的河床都隨著龜裂,本來村中的人以為會盡快的有賑災糧食運到縣裡,會像以前的乾旱那樣官府會開設一些粥場,但是今年這新任的縣官確是顆粒的糧食不發,甚至派官兵死死的守住官倉,甚至是把糧食暗中的外運,買於附近州縣的糧商,還用沙土充當糧食堆在官倉中,而這一切都被去官倉偷糧食賑濟村民的「飛天耗子」劉昊看了個一清二楚,於是他們兄弟四人便去大鬧了縣衙官倉,卻不料縣衙竟然會有那個縣官請的大量的綠林高手坐鎮,使得他們四人不但沒有後獲,而且還受了傷被官府通緝,他們四人也怕連累家人,便跑到了水口,正巧這個鎮子裡的人因為旱災而跑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們便挑選了這間客棧安頓了下來,用這裡現成的東西做起了買賣。
但是開店他們具是生手,而且因為大旱,這店中甚至整個鎮子能吃得幾乎都吃完了,就連鎮外的樹皮也被扒的一乾二淨,而且他們的家種都有父母妻兒,他們這一出來,家中因為大旱更是難過,家裡面早已經是揭不開鍋了,這樣的話他們還要同時的照顧家裡面,當他們看到時常有一些富商經過他們這個鎮子的時候,他們產生了開家黑店的念頭,這個年頭能住的起店的也只有那些富戶,他們把所有的怨恨都聚到了來往的商人的身上,不但解決了食物的問題,更是讓遠方的家人不至於離鄉背井,流落到災民的大軍中。
[我不會把你們交給官府的,而且我也不會殺你們!]我看著他們,雖然他們開了黑店,那是也不是那種嗜殺的大惡之人,他們開這黑店,大部分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什麼,真的不殺我們?]他們四個覺得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不明白面前的這個官員怎麼會這樣,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從我堅定的語氣,知道自己有活命的希望,還是希望緊緊地抓住它。
[對,我不但不殺你們,而且也不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被通緝的事情也把他搞定,並且會讓你們像正常人那樣的生活,而且我還會讓你們比現在的生活還好!]我看著他們四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輕步地走到他們的面前。
[你真的可以讓我們的通緝被撤銷?]林雄看著我,我的這個誘惑簡直是太大了,他們跑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誰不願意和家人在一起,他們在外面開這個黑店,也早就已經厭倦了這種殺人越貨的日子,這種在刀口過活上的日子,這種整天還要擔心受怕的日子。
[只要你能讓我們兄弟像正常人一樣的過日子,能見光,不管有什麼要求,我們兄弟都答應你!]那林奎也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他在林雄還沒有說話時,猛然的抬起了頭看著我道。
[好!]我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等的就是他們這一句話,[那我就收你們四個為我的包衣……]
滁州府,位於安徽東部,地處江淮要衝,府內管轄著四個縣,其中又以鳳陽縣最為出名,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故里,其境內又有琅琊山、皇甫山、鳳陽山、神山四座山相互輝映,可以說是歷史悠久,人文薈萃,山水秀美,風光絢麗。
但是,現在呈現在我眼前的卻已經沒有了這種美景,整個的滁州城可以說是被難民層層的圍住,除了一些身體還算健壯的難民拿著鋤頭鎬鍬,在和城外佈置的官兵對峙著以外,那些女人和孩子,還有得更多的是一些年邁的老人,都已經是無力的躺在地上,一面等待著他們的是死亡,一面又是那官府允諾的賑災糧時。
我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座座的禿山荒嶺,在那些難民的中間,燃著一堆堆的熊熊火焰,這些都是為了防止瘟疫,而焚燒難民屍體的地方,偶爾在那難民的中間架著一口口的大鍋,那裡面煮的也是從附近樹上扒下來的樹皮和一些野菜,這些都給難民中的孩子吃的,那些大人也只能吃一些觀音土充飢。
我們憑藉著路條千辛萬苦的穿過了城外那層層的難民,剛入到城裡,那莊嘯和閻揆便和我們分開了,而我們則直直的奔向了滁州的府衙,一路上我始終得無法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來他們的底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那麼容易就知道的,現在只剩下我和劉全了,和二在水口便和我們分開了,他帶著林雄他們四人直奔向了當塗縣,他們四個雖然是我的包衣了,但是還是被通緝著,還是不能正大光明的露面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是府衙,可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闖的!]我和劉全到了府衙的門口,剛想往裡面進,便被兩邊守門的官兵給攔住了。
[我們老爺是從京城來的新任當塗縣的縣令,這次受劉統勳劉中堂的委託專門的來拜訪劉庸劉大人的!麻煩兩位給通傳一聲!]我身旁的劉全向前一步,他怎麼說也是我這個曾經的朝中一品的管家,雖然我現在給罷爵降職了,但是那種他那種一品大員門人的高傲還是沒有能放下來,說話間帶了一種叱呵。
而這兩位門房的守衛顯然的是被劉全的語氣嚇住了,他們說話也有些吞吐,本來向一般的那些小的知縣,他們也時常的擺臉色看的,但是他們看劉全語氣這樣嚴厲,還在聽說我們是北京來的,下意識的就會以為我們有著很厲害的背景,再加上指導我們是受了中堂的委託來見按察使劉大人的,這來頭一定得不小,他們兩人顯得十分的客氣,[大……大人,請裡面坐,劉大人和……和我們大人現在正在南城外的粥棚!如有要事的話,小人立即地去通傳!]
[不用了,只是麻煩這位小哥給我們帶路,我們還是親自地去找劉大人!]我看著那不斷地對我行禮的官差,這劉墉還是在我的心中有一定的份量的,這可是個大大有名的歷史人物,雖然他不論政績和官職上都不如他的父親,而且很多流傳的他的故事多數的都是借用的他的父親的,但是關於他的故事和民間傳說,還是最為的深入民心的,看他在這樣大熱的天還在城南的粥棚賑濟災民,這是很多的官員都不會做的,出於對他的一種尊敬還有對他這個羅鍋子的好奇,我當然要親自地去拜訪他。
[那一位是我們的府台董誥董大人,而他旁邊的那位就是大人要找的按察使劉大人!]在官兵給我們開開城門放我們出城後,透過那護城橋,和在橋的一端放置著的那無數的人高的木質欄障,遠遠的就看到極多的災民將一個小小的粥棚團團的圍住,圍在那粥棚兩側的官兵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有著一定的震懾作用,使得那些災民不至於哄亂成一團,反而在那些官兵的調節下顯得井井有致,排在前面的多是一些女子老人和孩童,一看這個場面,就知道這裡的府台還是有一定的控制和駕馭能力的。
努力的分開了那些不斷的向著粥棚蜂擁過去的災民,遠遠的我便看到了身著三品官服的劉庸和五品官服的董誥,而他門兩人也加入到了周圍那些官兵的行列,維持著現場派粥的秩序。
[你就是平緬的英雄和紳和大人!]當我走到劉庸的身旁,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將劉統勳的書信交給了劉庸,那劉庸看完了書信看著我道,緬甸王爺遇匪身亡還有和英吉利使者簽訂協議的事情已經在官場中傳的是是非非,作為地方上的三品大員,這些事情他早已經是熟知於心中,對於我被貶到安徽當塗縣任縣令的事情,他也是早有所聞,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這朝中的一品大員,堂堂的平定滇邊戰亂的英雄,最起碼的也是虎背熊腰,強壯無比,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年輕的後生,根本的都不想是一名帶兵打仗的人,反而是想在遊歷的官宦子弟。
在劉庸在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不住地打量著他,他已經有四十幾歲,並不像是電視上演的那麼的消瘦,他並不算高,大約有一米七左右,他的長相極為的憨厚,頭髮鬍鬚已經有些花白,這也許就是整日操勞的結果,如果除掉這身官服,整個的一在地頭休息的老農,一雙眼睛雖然很小但是卻炯炯有神,在他微笑起來,整個的帶著一種和藹,這可是一種絕好的偽裝,而最引我注意的,就是他那種微駝的後背,他的駝背並不像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誇張,也不是那種天然的砣子,也許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習慣或者家庭當官的一些壓力,而形成的微彎,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隻蝦米一樣。
[世叔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志齋便可!]我看著劉庸道,他的父親劉統勳和英廉是朝中好友,這樣一算加上他的年齡,真是比我大了一輩,我這樣叫他可一點也不虧。看那電視上整天的演劉庸與和紳是死對頭,但是著劉庸最起碼得比我要大上二十幾歲近三十歲,而歷史上和紳最發達的也就是在四十歲左右,那時候劉庸已經七十了,用什麼來與和紳作對,這電視劇真是不講究事實的胡編亂造。
[那為叔就不客氣了!]劉庸看著我笑著道,[志齋現在到了安徽,這當塗縣靠近長江,並沒有被這場大旱所波及,而且那位置也靠近合肥,以後志齋如果有什麼事情,即可差人來找我,能幫的為叔一定盡力的幫忙的!]這劉庸並不像他父親那樣的鐵面無私,對於人情世故可是極為的熟悉,也怪不得沒有他父親的提攜,也能成為一代名臣。
[那就多謝世叔了!]我向著劉庸行禮道。
[對了,光和你說話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滁州知府董誥董大人,他也是本朝的青年才俊,是乾隆三十二年的狀元,也是剛從豪州同知升的這滁州知府,你們年齡也算是相仿,可是要多親近親近!]劉庸一轉身,幾步的拉過了在一邊派粥的董誥向我介紹道,明顯的他和這個董誥的關係極好,對董誥顯得格外的親近,那種動作並沒有官禮,反而像是一種至親間的禮節。
[他也是我新認的干子!]劉庸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在官場打拼多年的他當然的知道我的疑惑是什麼,連忙的向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