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帶著他的近三萬大軍,幾乎地是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才到了景洪城以北四五里出的一座小村子,這座小村子因為這幾年的戰爭已經沒有了人的蹤跡,房舍都荒廢著,到處的長滿了雜草,那些房舍之中更是被大大小小的蜘蛛所佔據,到處都是成片的蛛網,又因為這山區中多雨,房舍之中都特別的潮濕,片片苔蘚長在房舍陰暗的一面,很多的潮蟲在牆面上爬來爬去。
已經是黃昏,孟良的軍隊很快的便佔據了整個的小村子,年近六旬的孟良土司命令在村中生火做飯,片片的村煙囪那些已被廢棄的爐灶中升起,直到這時候孟良土司才想起了要派赤侯到景洪城的附近去偵查,而他則帶著他的十幾個侍女佔據了村中最大的房舍,開始了他的享樂。
很快的,派出去的赤候便陸續得趕回,而且還告訴了一個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帶些欣喜的答案,景洪城牆上竟然沒有一個清兵,而且那四面的城門都大大的敞開著,難道是清兵聽聞自己領大軍到來而棄城逃走了。
但是很快的孟連土司面上的笑容開始凝固了,早就聽聞這清軍中那個叫和紳的小子詭計多端,以兩萬的烏合之眾便先後佔領了猛養、思矛港和景洪城,這次不知道又玩得什麼把戲,也許是想將我的大軍困在這城中,來個甕中捉鱉!
[傳令!]孟良土司從那些半裸的侍女中間抽出身來,早就有兩個侍女很快的將一件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他坐在床塌之上,享受著那幾位侍女用嬌乳在他後背的按摩,左右手各抓著一位侍女的嬌乳揉捏著,同時喚進了一位一直在外守護著的侍衛道[傳我的命令,今夜大隊就在這個小村過夜,加強戒備,密切的注意四周,提防著景洪城清軍的突然襲擊,讓所有人睡覺張個心眼,給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派出所有的赤候,密切的注意景洪城的一舉一動,有一點動靜便立即地向我稟報!]說著他還把一位侍女的頭壓向了他赤裸的胯間。
一夜無事,在景洪城外監視了一夜的那些赤候紛紛的回來稟報孟良土司,這景洪的城門大開了一夜,整個的城中沒有一絲的動靜,通過城門往裡望,裡面甚至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聽了這次赤候的回報,孟良土司的面上簡直像是樂開了花一樣,這城中的清軍一定是知道自己大軍的到來,而棄城逃跑了,這樣自己豈不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就能得到景洪城,這可是關係到各邦佔領土地的利益分配,想想蠻莫、景線兩土司知道自己這麼輕鬆便會佔領景洪城時的面容,心中就不由得開心,你們想害我,偏偏老天在幫我!想著以前孟連邦的那大片土地,和那土地上的眾多美女金銀,孟良土司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幾萬的孟良軍緩緩地向這景洪城出發了,他們的速度極慢,也許是知道景洪已經變成的一座空城的緣故,這次的行軍變得很輕鬆,每個人都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短短幾裡的路程,大隊竟走了近兩個小時,到達景洪城下的時候,依然是中午時分了!
[趕快進城,本土司有些餓了!]孟良土司坐在那精緻的大馬車中,身邊依著幾位給他按摩的侍女,不斷的催促著隊伍進城。
可是就在這時,在前方開道的先鋒慌慌張張的撥馬開道回來,[土司大人,不好了,我們進不了城了!]
那馬車中的孟連不由得一怔,不由得從那車中鑽出了頭問道,[怎麼進不了城,莫非是城門關上了?]
[沒……沒有!]那將領氣還沒有喘順,斷斷續續的道[那……那城門……城門一直開著!]
[笨蛋!]那孟良雙目一瞪,看著那將領罵了一句,[既然城門未關,你不趕快進城,為何要說進不了?]
[什麼?那樓上有什麼人?]孟良一驚連忙地問道。
[是一個清廷的大官,在那裡坐著喝酒,他還喊著邀請土司大人同飲!]那將領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
[大官?你看清楚了?]孟良土司極度的驚詫,眼珠子瞪得極大,[有幾個人?]
[就兩個,坐著的那個穿得好像是二品的官服!另一個給他斟酒的好想就是桂家的王妃囊占!]那將領又放低了聲音。
聽完就兩個人,孟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照這樣說,那二品的清廷大官應該就是和紳,但是他還是充滿了疑惑,有些肥大的身軀迅速地從那馬車上躍了下來,對著那馬上的將領道,[你在前面帶路,本土司倒要看看那和紳到底搞的什麼鬼!]
我坐在景洪的城樓之上,已是正午,太陽照的有些毒辣,遠處大隊的緬軍已經出現在了眼簾,黑壓壓的那麼大一片,一眼的幾乎望不到邊,我的心臟跳動不由的加快,我不由有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囊占,她的面上還是一片的平靜,看著我微微的一笑,手中提起了酒壺,把我杯中的酒緩緩得斟滿,示意我把心放下。
我的擔心也不是沒有根據的,現在這景洪城中幾乎的沒有人,所有的士兵都被我調了出去,如果孟良土司真的闖進來的話,那我和囊占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他們來了!]囊佔在我的旁邊提醒我道,我立即地向著那大隊的緬軍望去,在一群步兵和騎兵的圍繞中,一輛馬車緩緩地從那黑壓壓的一片緬兵的隊伍中駛了出來,那些緬兵自動地給那輛馬車讓開了道路,那馬車到了緬兵的最前面停了下來,迅速的有很多的騎兵和弓箭手圍在了他的四周,擺出了一種守護著那馬車的陣形。
[你看,他就是孟良土司!]囊佔用手輕微的一指那從馬車上下來的一位大約六十歲身軀肥胖的老者道。
我不由得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那孟良土司平時生活明顯的是養尊處優,那肥胖的身軀足足抵得上我兩個大小,雖然隔得遠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那滿頭的花白頭髮還是清楚地呈現在我的眼簾之中,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極為寬大的錦袍,就像是一件睡袍一樣寬鬆的裹著他的身軀,而在他下車的那一瞬間,我還能清晰地看到那馬車的簾帳之內赫然的有幾名赤裸的女子在其中,我不由的舒了口氣,他的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出來打仗的,反而像是出來觀光旅遊一般!
我看著孟良土司,這明顯的是草包一個,心中也放寬了很多,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待那孟良土司走到陣前的時候,我哈哈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下的站起了身子,運氣於喉間,用極大的聲音對著他道[孟良土司一路舟車勞頓,和某深感不安,這裡和某略備了酒席,恭請孟良土司上城來一飲,不知道孟良土司意下如何?]
我看著下面的孟良土司,只見他的面如灰色,好像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甚至連他身邊的那些將領也面面相覷,而且我身邊的囊佔這時候也向前一步,[孟良土司,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不過這次您放心,我們的酒中就對不像你們的酒中那樣下藥的,雖然我們是站在對立的兩方,但是奴家尊敬您,您還奴家的前輩,想當年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今天我家相公也向效仿當年之事與孟良土司您共飲一回,您又何必再推辭哪!]囊佔滿臉嫌疑地看著孟良土司,看樣子她的心中還是為了當初她去勸和的時候,被下了藥而耿耿於懷!這次她要一股腦的全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