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源眉頭大皺,暗罵道:「這位大叔,你不知道你的『鷹爪功』已經登峰造極了啊?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肩膀了吧?」激動之下的胡大夫沒有注意到手指的力度,像鐵箍一樣堅硬的雙手險些把楚修源肩胛骨捏碎!不過楚修源硬是忍住了疼沒有叫出聲,冷冷的道:「胡大夫你可以先放開你的手嗎?我可沒有在別人脅迫下屈服的習慣!」
胡大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歉然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沒想到你脾氣還挺倔的,不過我可沒有脅迫你的意思呢,我是真心求教,真心求教!」胡大夫那委屈的樣子,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兇惡的樣子?活生生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再配上胡大夫那猙獰的面容,那絕對比「芙蓉姐姐」的S形還要雷人。
楚修源揉了揉發痛的肩膀,語含怨氣道:「誰叫我有求於你,算了,告訴你至少不是壞事,可以讓多一些人得到醫治。你醫館裡還有神恩兔魔晶燈嗎?」見到類似白熾燈的光亮之後,楚修源總算把來土盾城路上尼古特告訴他的神恩兔魔晶燈對號入座了。
神恩兔魔晶並不是直接就能發光,要經過簡單的加工,需要三級的初級法師(包括三級)以上才能對神恩兔魔晶進行加工。只要在神恩兔魔晶上刻上半個魔法陣,然後在用來安裝魔晶的器具上刻畫另外半個魔法陣。這樣一來,只要把神恩兔魔晶放入器具中,魔法陣合一,生出激活神恩兔魔晶的效果,神恩兔魔晶燈就能發光了。神恩兔魔晶燈使用起來方便,不用的時候就可以拆下,避免浪費魔晶中的能量。由於三級法師就可以製造神恩兔魔晶燈,幾乎走魔法路線的成年人都擁有製作的能力,所以神恩兔魔晶燈的價格低廉,家家戶戶都能用得起,而且一顆成年神恩兔的魔晶可以持續照明2100小時,堪稱省錢耐用,物美價廉。像胡大夫這樣裝修精緻的大樓房中絕對擁有足夠的神恩兔魔晶燈。
果然不出楚修源所料,胡大夫一聲令下,三個學徒立刻叮鈴桄榔每人抱上來4個神恩兔魔晶燈。胡大夫一臉諂媚問道:「夠了麼?」
囧,楚修源很是無語,這胡大夫還真是一會兒變一個臉啊,慈悲的他,凶狠的他,諂媚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呢?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個圓滑多變的人?管他是怎麼樣的人呢,能幫我治好老婆就行。楚修源「老婆」這兩個字是越叫越順口了。
文淵心懷怨念對兩個師兄抱怨:「憑什麼那個裝龍的傢伙動動嘴就要我們替他幹活?偏偏師傅還向著他。」裝龍,相當於地球的裝逼,神紀星對於那些沒有實力卻偏偏裝作很有實力的人,都嘲笑做「裝龍」。
「哼,有些人以為自己是神明,可以把影子消除。我們凡人當然要幫他做事嘍。裝龍又怎麼樣,幻龍還跟龍一模一樣呢,不是一樣廢物一個?」一個學徒陰陽怪氣的說道。
幻龍,一種和龍長得一模一樣的生物,不同的幻龍與不同種族的龍族長得一樣,不但長相一樣,就連龍威都一樣令人戰慄。可是只要有人敢裝著膽子上去挑戰「龍威」的話,就是一個只有一級水準的孩子都可以隨意欺負它。但是由於幻龍和真正的龍族幾乎看不出區別,幾乎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正是由於幻龍的特殊之處,甚至有人懷疑,幻龍本是其他位面的真正龍族,因為穿越到神紀星,失去了所有實力,這才淪為空有一副花架子的「裝龍」者。
楚修源沒有回答胡大夫,三個學徒的話他當然也聽到了。楚修源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對於這種人最好的懲罰就是用他們自己的話來煽他們自己的耳光!楚修源自己將神恩兔魔晶燈一個個擺好,十三盞魔晶燈等距排列,呈圓形環繞著病床。楚修源擺足了架勢,很牛叉的道:「現在把剩下的十二個燈具都安上神恩兔魔晶。」楚修源用不屑的目光掃過三個學徒,心底冷笑,井底之蛙,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神跡!
「看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還有啊,你們給我聽清楚了,誰敢偷看女病人一眼,就別再認我是你們的師傅!」胡大夫一聲怒喝。
師傅發話了,不論再怎麼心懷怨念,三個學徒也不敢違抗,三人七手八腳把魔晶安在燈具上,就連那個叫文淵的學徒也硬是忍住沒敢再看霓裳一眼。裝好之後,三人生怕經受不住誘惑,又不想被逐出師門,非常主動的跑到樓下去了。只是走之前還狠狠的剜了楚修源一眼。
十三盞魔晶燈一起綻放光芒,診室頓時亮堂堂的堪比白晝,如同一個簡易的手術室。在楚修源的示意下,胡大夫激動的走到病床前,伸出手放在霓裳上方空中。令胡大夫瞠目結舌的事發生了:「真沒有影子!神跡啊!這是光明神的恩賜!」胡大夫像個得到了夢寐以求玩具的孩子一樣興奮的大喊,手舞足蹈的同時,猙獰的面孔露出令人發囧的可愛表情……楚修源頓時一陣暴汗,這表情也忒誇張了點吧?與此同時楚修源也十分不爽,明明是大爺我親手擺出來的效果,胡大夫一句話卻把功勞憑空送到光明神那裡。不爽啊不爽!
鐵心.胡卻不嫌誇張,咚的一聲單膝跪地,右掌五指併攏,伸直撫心,左手筆直下垂,脖子保持與地平線平行。楚修源並不知道,胡大夫現在的動作是神紀星三大陸,三種族通用的最高禮節——「至高禮」!胡大夫恭敬的道:「鐵心.胡拜謝高人指點!」胡大夫聲如洪鐘,與那一聲響亮的跪地聲清晰的傳到樓下。
樓下的三個學徒傻了,那個裝龍的年輕人居然真的成功了?三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似乎被人狠狠的摑了一掌。師從鐵心.胡十幾年,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師傅像這樣開心?又什麼時候見過師傅給人行「至高禮」?在三個學徒的記憶中,除了鐵心.胡用語言給他們描述當年遇見神師時的情緒,以及那時對神師所行的禮節可以與現在相比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以相提並論!文淵的心中頓時被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擠滿:「憑什麼?神女鍾愛他,就連師傅也對他另眼相看?」一顆原本純潔、光明的心已經被嫉妒悄然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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