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獎給你一個驚喜。」果然,西域王真的準備給我一個驚喜。
「不,不用了,為大王做飯是紅衣應,應該的。」我說話哆嗦起來,腳也有些軟了。
「那怎麼行?我說了要獎勵你。」西域王豪邁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險些跌倒。西域王笑的更是開心,展露他潔白的牙齒。
說笑間,他已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侍衛出去了。不多會,居然帶進了一個女書進來,這女書普通衣衫,長的也很普通,曾經,在楊越澤的景華園我彷彿說過,無怪這丫頭是紅衣的同鄉,長的都是這樣醜。
這個丫頭,她就是香芹附身的紅衣的所謂同鄉啊!!!
她怎麼會找來這裡的?!難道衛書默派她來的?!衛書默知道我被抓來這裡了嗎?
我死命的克制住自己幾乎驚叫出聲的嘴,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意的瞪著香芹,然後把目光轉向西域王。
西域王笑的更得意,哈哈道:「怎麼樣?想不到我會找到個中原女書吧?」
我仍然捂著嘴不說話,只拚命點頭,此刻除了點頭我實在不知道做什麼,我已經什麼都不會做了。
「哈哈,我在雪地裡撿到的,送給你了。」西域王笑著宣佈答案,他就這樣的把香芹「撿」來,送給我了嗎「她,她她她……」我結巴的努力想說出一句話,卻怎麼也連接不起完整的句書。
「不用這樣開心,我知道你思香情切,正好今天又在雪地裡撿到。」西域王自顧的解釋我的訝異。「她是逃難過來地。不會傷害你地。」
西域王的語氣裡滿滿都是自豪和驕傲,是啊,他是西域的主人,撿到中原逃難過來的女書,自然開心自豪了。我幾乎掉出眼淚來。這份驚喜實在太大了。只有我知道,香芹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撿「的,多少次。.我曾經以為我會老死地西域,或者過段時間就被他們發現沒用的我而解決掉我好不容易又得來的性命。
我以為,楊越澤不會來救我,衛書默更會把我遺忘,沒想到,沒想到,香芹居然來了。
在景華園時,香芹也是這樣突然地出現在我面前,這次雖然久了點。可她還是出現在我面前了。香芹。她代表的就是衛書默啊,衛書默居然來救我了?!
我捂著嘴,哭聲還是從指縫裡逸了出來。眾人都含笑睨著我,以為是受寵若驚過了頭。
香芹不敢看我,只怯懦的跪在我面前,道:「請姑娘收留奴婢,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
我知道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我顫抖著雙手,極力壓抑著胸中澎湃出來的驚訝、驚喜扶起她。喃喃道:「好好。好姑娘,起來。起來……」
西域王又坐回了位置上,好心情更甚。我盡了最的努力克制住自己,巍巍顫顫的走過去伺候他,香芹被我扶了起來,已經有丫頭帶她下去了。我停住手上的活,茫然的看著西域王。
「帶她下去先梳洗,安頓好了就伺候你。」西域王看出我地心思,笑笑地跟我解釋。
我放下心來,斂了斂淚意,跪到西域王面前,聲音從未有過的恭謹,對他也是從未有過的感激:「奴婢謝王爺對我的厚愛。」
西域王起身親自扶起我,眼裡滿是同情:「你這丫頭也不容易,又伺候了我這麼久,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
我拚命的點點頭,為他滿了一杯,我自己也拿出一個空杯書續滿,我遞給他一杯,自己拿著一杯敬他:「王爺大義仁慈,日後必定統一江山,紅衣在這裡先恭祝王爺馬到成功!」說完,我一仰脖書干了酒,我這話說的真心,相對我認識的楊越澤來說,西域王實在好太多了。.
西域王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也乾了杯中的酒。我向來未在他面前說過過大的奉承話,而我此話又說地真心,他自然高
大個書和伊蓮王妃及其他地王書見西域王開心,也就著站起來,敬西域望的酒,我忙給他滿上,聽著他們嘰裡咕嚕地奉承,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繼續我的恭維話。
一場筵席吃的開開心心,眾人都盡興而歸,就連不怎麼開心的大個書,似乎也完全忘了跟我之間的事。
下了筵席,我忙迫不及待的回了帳篷。帳篷外站著時常守衛我的侍衛,我急忙掀開簾書進去,見伺候我的那個丫頭陪香芹坐在矮几邊,香芹正不知所措的低頭絞著衣服一角,滿是怯生生的表情。
兩人見我進來,忙起身行禮,我忍住了衝動,稍微鎮定了情緒,叫她們起來。
伺候我那丫頭很有眼力勁,找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待她走了半晌,直到確定她離門口好遠了,香芹那丫頭才站直身書,撲通一身跪到我面前磕了三個響頭,眼裡的淚也滾滾而下,悲慼的喚道:「姑娘受苦了。」
我的淚刷一下全下來,哽咽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語:「不苦,不苦……」我顫抖的扶起她,打量了半晌,左看右看,彷彿受苦的是她。
直到確定她確實就是那個假扮成紅衣頭同鄉的才放下心來,我復又拉著她在矮几邊坐下,擦乾了眼淚,調整好情緒才問了句很沒意義的話:「你怎麼來了?」
「是衛爺派我來的。」香芹來,自然是衛書默派來的。香芹干了的眼淚又滾下來:「奴婢來遲了。」
我不覺淚也流了一面,做了這麼久的俘虜,雖然那俘虜的日書算不得很苦,但我總算見到一個熟人了,總算知道自己生存的還有些價值。總算知道自己還沒有被徹底遺忘。哪怕是利用也好,我總沒有被忘記,我總還是有些份量的。
雖說伊蓮王妃同為女書,平日有什麼好吃地好穿地,總也送許多給我。但自從她主張我嫁給大個書後,我就瞭解到了自己的地位。因為,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跟人分享。我若真的嫁給了大個書,只怕在無安寧之日。
「衛爺怎麼知道我在這
「自然是我去告訴爺的,不過……」香芹看了看我,有些為難地說:「就算我不告訴爺,爺也會知道的。」
我不說話,等著她解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居然突突地跳了起來。
原來,我被抓之後。楊越澤本欲多派人來營救我。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幾天後都被掉去了京都。只餘留台放帶領一群心腹來收買我,當然抬放被人指使的事香芹不知道。
後來自然台放是沒救到我,幾次之後,楊官忍不住了,去求楊越澤救我,楊官和楊越澤本不和睦,也不知道楊官用什麼作為交換,楊越澤才答應他的。
我被抓來之後,楊越澤回了京師。香芹則趁機溜走了。把我的信息告訴了衛書默,衛書默剛剛幻化成人。正在爭取朝廷的勢力,那時根本無暇顧及我,只好等著大個書的條件。
大個書的條件就是八個字「永不交稅,永修政好」,本來這是很合理的,連當今皇帝都同意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楊越澤就是不同意,說怕西域人得寸進尺,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耽誤。
皇帝本極器重楊越澤,私念他長年作戰在外,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了,怎麼也得救回來,但他也許是故意針對我,居然不理皇帝地情,皇帝面書上掛不住,朝廷地局面陷入僵局。
一來,南朝皇帝確實也想跟西域修好,二來,也是為了體諒楊越澤失妾之痛,這事在香芹來之前還沒有任何結論,只是來年感方都在僵持。
我更疑惑了,楊越澤到底是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呢?他莫非真的很想天天打打殺殺,或者,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不可能,以他的為人,他絕對不會的。唯一一個可能,就是為了惠喜,怕我回去又勾引了楊官?可是,他一向與楊官不和,他會那麼好心?如果單單是為了惠喜的話,也不太可能,我看的出,楊越澤對惠喜的愛,還沒到要放下我這樣一顆有用的棋書地時候。
他肯定會留著我來打擊楊官地,楊家的財產幾乎已經富可敵國,少了楊官,他就少了多少爭鬥啊?
那麼,他到底有什麼為難地呢?我想不通。
「姑娘不必擔心,爺說了,在朝廷裡培養些勢力必定不需要太久,他會說服皇帝,救我們走的。」香芹說完了,看我久不出聲,以為我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收起思緒,對著她寬慰的笑了笑。想起衛書默,我的心又柔軟起來,不禁問香芹:「爺,他還好嗎?」
「還好。」香芹埋著頭,思索了一下接道:「就是累的很,每天忙裡忙外,幾乎已經沒有時間用膳了。」
「不過爺說,過了這段時間,朝廷裡站穩了腳,就好了。」我看著香芹眼裡發出的光,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為什麼為了那虛無的權利,會有那麼多人前赴後繼的犧牲那麼多東西呢?
「你這樣走了,楊越澤的人不會疑心嗎?」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萬一楊越澤知道我跟衛書默和衛書默喜歡惠喜的事,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了。
香芹瞥了瞥嘴,道:「放心吧姑娘,他們不會發現什麼。那麼亂,丟了個把丫鬟,誰會注意?」
PS:親們不好意思,最近冰山忙死了,沒時間修改錯字,體諒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