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妾是艷鬼 正文 第七章 恍若夢境
    一切都不真實,我只在楊官的催促下木然的收拾東西,又被他牽著溜出了楊家。路上沒遇到一個人,我們竟然無比順利的逃了出來,這一切都有點不真實的過了頭,這難道就是幸福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真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連著急走了一天一夜,總算逃離了方村,來到了莞城。莞城是我朝最大的城市,雖然不是京師,但因其三面環水,水路運輸發達,所以形成了這畸形的繁榮。而方村則是離莞城最近的村,所以也繁華無比。

    楊官與我扮做普通遊玩的小夫妻,路上倒也未引起別人注意。

    第二天夜裡,楊官諒楊家也追不上我們,於是找了家豪華的客棧,要了間房叫我好好休息。我直到現在還未從我們逃離的事實中清醒,我們就這樣簡單的「私奔」了?這幸福來的太簡單,太不真實,彷彿是我指間的一灘水,隨時會溜走。

    楊官雖然不想太惹人注意,但看到我因勞累過度而蒼白的臉色,便要了間最好的房。他怕再引人注意,便在房間裡用了飯。飯後我們又洗了澡,楊官一反平日的少爺作風,煩事都親力親為,伺候的周到妥帖。

    這樣越是幸福,我越不安。

    忙碌完了一切,楊官拉著我在客棧的茶桌旁坐下,還細心的為我顛了個軟墊子。我靜靜的看著他,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他坐下後,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嗎?」

    我嬌羞「啐」了他一口,拉著他輕聲道:「楊,一切都來的太容易,我很不安。」

    楊官扳過我的臉對著他自己的臉,正色道:「你難道懷疑我會變心嗎?」

    我搖頭,道:「可是,二奶奶也是懷了身孕的。我們這樣走了……她可怎麼辦……」

    楊官神色不悅:「她不幫你說話,讓娘親留下你,你為何要可憐她……」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她肚子裡的也是你的孩子……」

    「有楊家的的光環照著,她和孩子會過的比誰都好。何況,她早已知道我們的事。」楊官忽略我驚訝的神情,走過來讓我頭靠著他的胸口,喃喃道:「我只要你,我只要阿碧和我們的孩子……」

    「什麼都別說,就這樣靜靜的,讓我感受我們的世界……」我正想開口,他摀住我的唇。我推開他的手,他俯身用唇覆住我的唇,舌頭靈巧的滑了進來與我的舌頭糾纏。他溫暖的大手習慣的覆上我胸前的飽滿,若有若無的挑撥,我被他撩弄的嬌喘連連,忘了要說的話。

    他滿意的笑了,神色有絲得意。半抱著我到了床邊就勢壓下。楊官總是能輕易挑起我身體裡的,他纏綿的親吻著我,手邊解著我的紐扣。

    我推卻他,正色道:「小心孩子……」他有點無奈,央求道:「我小心些便是。」他又覆蓋住我的櫻唇,不讓我有說話的機會。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的脫下,凌亂的扔了一地。他由臉一路吻下,直到下腹,我一時忘了所以,只喘氣享受著他的愛撫,直起了滿身顫粒,胸前的蓓蕾也驕傲的挺立著。楊官更是喘著粗氣,撥開我的雙腿,溫柔的滑進我的身體。他的一切都是那樣溫柔,小心翼翼彷彿我是易碎的琉璃……

    半晌,楊官才從我的身上下來。我紅著臉躺在他的頸窩,甜甜睡去……

    剛剛睡著,門口有人敲門。楊官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罵著叫來人滾開。門口的敲門聲卻沒有停止,彷彿敲不開門誓不罷休。楊官悻悻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囑咐我穿好等著他,莫要出聲。

    我乖巧的坐在床塌,剛聽見楊官開門的聲,便緊接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進來。我探頭望去,猶如晴天霹雷。

    「二奶奶也來了。」我對著領頭的惠喜和後面一眾村民笑一笑,反而平靜了下來。

    惠喜瞧著滿床的狼狽,淒哀的眼神悲涼更甚。楊官怒火沖沖的站到我旁邊,似乎想不通怎麼會被抓到。

    我心裡冷笑,他們就是故意讓我們出逃,好抓到我們的把柄。而方村的規矩是,私奔的人皆要浸豬籠的。奇的是,我絲毫不害怕,彷彿一切都預料到了。

    「阿碧,老太太和二奶奶平日待你是最好了,怎知你卻如此不知好歹。」惠喜沒出聲,她的陪嫁丫鬟靜梅指著我的鼻尖,說的頭頭是道:「二奶奶險些動氣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

    楊官眉頭微蹙,似乎有些擔心。我的冷笑幾乎要橫逸而出,心道:惠喜啊惠喜,明明是你的心裡話,卻為何又要靜梅說出來呢?

    惠喜美麗的眼睛裡盛滿了憂傷,與我此時的怒火比起來,顯得無比幽雅高貴。她期待的看著楊官,道:「相公,跟我回家吧。婆婆還在家裡等著你,我和孩子也等著你回去。」

    楊官的嘴唇艱難的蠕動了兩下,扶上我的肩膀:「你能容下阿碧嗎?」

    惠喜正欲說話,靜梅忽然一個箭步上去,跪在楊官面前,誠摯而悲切道:「二爺,就算二奶奶再怎麼大方成全了您,規矩也不允許呀。求你莫要再逼二奶奶,求您給她一條活路吧……」

    呵,說的真真好笑至極。給她一條活路,那誰又給我和我的孩子一條活路?誰又給我和楊官一條活路呢?

    靜梅說完,村民裡走出一個老者,乃是方村年紀最大的全叔。他今日帶了這麼多村民和楊家的下人來,我已不抱任何希望。於是不等他開口就跪了下去,神情比靜梅適才還要誠摯,道:「全叔,是我拐騙二少爺跟我私逃,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看在楊家每年都為村裡捐那麼多錢的份上,給楊家一個面子,處罰我自己吧。」此刻,什麼榮華富貴,權利顯赫我全都不想要,我都捨得拋開,一心裡只想著楊官的安全。我想,我是真的真的愛上他了,

    我這樣,全叔反而不好說了,後面的一應村民也不知如何接口。畢竟,楊家每年貢獻的銀子,是他們一輩子也掙不到的。

    楊官也不知心疼我還是心疼肚子裡的孩子,氣惱的拉我起來,聲音沙啞:「你當我是什麼人?要個女人為我開脫麼?」他不管惠喜的哀求的眼神,抱著我對全叔道:「錯不在她一人,要罰一起罰,要饒一起饒。」

    我震驚的看著楊官,滿面不可置信。再看惠喜,臉上的表情與我如出一轍。

    全叔無奈的歎息一聲,吩咐眾人將我們綁起來。

    天亮了,我又回到了方村,又回到了楊家。我和楊官被關在小小的柴房裡,背對著背綁著。

    一切都恍若夢境,短短的幾天,我竟然經歷了這麼多。而楊老太太和惠喜自我們那日被抓回來後,再也沒見過我們一次,想來是傷心到了極至。

    一早,柴房的門就被開了,十來個丫頭魚貫而入。放下手裡的衣物和吃食,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我和楊官被解開了束縛的繩子。兩人相視一笑,換了衣,吃了食物,喝了酒,靜靜的坐著,等著命運的安排。我們手握著手,沒有絲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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