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恩……啊……爺…我的爺……恩恩……您輕點…奴家…受不了……啊……」我迷離著雙眼看著上方赤身的楊官,口中歡樂的呻吟著。
他溺愛的看著我,捏了下我的鼻子:「你不就喜歡爺這調調嗎?啊?」楊官說著又加大了在我身體內的律動。我羞紅了臉頰,「嚶嚀」一聲更加抱緊他。我的手抓緊了床褥,扯出深深的褶皺,下體越來越熱,我只好忍受不住扭動起來。楊官彷彿更興奮,力道不覺又加大了一分。我立刻明白他喜歡我這樣,於是我就叫的更消魂,扭動的也更狂亂。口中不停的「恩……啊……」
我那張小小的床也隨著我們的動作「吱呀吱呀」的叫著,增添了不少氛圍。我對這種事情不甚瞭解,這是我第二次跟楊官我的二少爺做這種事,雖然在我人生中已經是第三次了,但聰明如我,很快就知道怎樣才能取悅他。
正在遐想間,楊官忽然猛的喘了口氣,低低的吼了一聲,抓的我肩膀生疼。我滿臉幸福的為他擦掉額頭的汗珠子,嬌羞的推他下來。
「怎麼樣?喜歡跟我這樣嗎?」楊官在一旁緩緩的喘氣,手在我身上不規矩的亂動,嘴裡還不忘調笑我。
「好像是爺喜歡這樣。」我輕哧一聲,看著他有些惱怒的地臉伸手扶平他的眉毛,隨即又窩到他的頸彎,聲音彷彿要膩出糖來:「阿碧當然也喜歡。」他這才低低的笑起來。阿碧就是我的小名,跟楊官在床上的時候,我是自稱奴婢的,偶爾也會稱回自己的小名。稱起「奴家」來,會讓他有種強烈的征服感和滿足感,但若一味的奴家到底,就會讓他誤以為我只是屈服於他的權威而不是他這個人。男人有時候就像個孩子,總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想法。
不知為何,我天生就懂得如何展現自己的魅力,也很快就能夠學會如何取悅男人。
但我也要申明一點,我是真心愛楊官的。
「蘇碧,二奶奶叫你給她送點絲線過去。」外面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粗鄙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楊官,我扯著嗓子「諾」了一聲答應她:「我換件袍子,馬上就去。」
「死丫頭,大白天換什麼袍子……」是的,現在是白天,楊官說: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那丫頭的聲音遠去了,嘴上還在罵罵咧咧。楊官就像個偷腥的貓剛吃完偷食,傭懶的伸了個腰:「等她生完孩子我就向老太太討了你來,你便不用做這些粗活了。」
(二)
我起身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邊穿上衣邊淡淡道:「我畢竟是個丫頭,就算老太太慈悲許你納了我,我還是要伺候您和二奶奶的。」其實我心裡有些不舒服,臉上卻波瀾不驚,男人,向來喜歡乖巧謙卑的女子。
楊官果然笑了,在我身上又摸了把,嘴角扯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的阿碧是最懂事的。」
我下了床,在妝台前的竹簸裡取出許多絲線,微笑的道聲「我走了」,隨手又關上門。
穿過三條長廊再拐個彎就到二奶奶的房裡了,她的房間是楊府裡除了老太太便最大的一間。總有天,我也要住一間跟她一樣大的房子。我在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調試出一個微笑敲了門。
「進來!」房間裡二奶奶惠喜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很溫和,就算笑起來也是淡淡的,但比起我那脆生生的嬌笑就顯得不如了。
進了房間,我溫順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著她挑好絲線,又誇了翻她的眼光好。她第一次細細的打量了我,顯然對我突來的誇讚有些詫異。畢竟剛跟她的相公偷完情,我多少有些心虛。但臉上卻絲毫不表現出來,只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些、自然些。她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柔聲道:「真是個乖巧的丫頭,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氣的緊。」
我不明白她話裡的深意,只一味低著頭聽她繼續說。「等什麼時候我跟老太太提提,給你找個好人嫁了,想來你也會是個福氣人。」我微微一福,羞道:「勞二奶奶記掛了,奴婢再怎麼好福氣,也沒有您這樣的好福氣啊。」
她笑道:「你是個丫頭,雖找不到二爺這樣好家世的男人,找個一心待你疼你的卻也不難。」
我仍低著頭笑,彷彿嬌羞的不得了,心裡卻想:誰說我找不到?我找的就是二爺。
我又在她旁邊閒話了一會,嘮叨了些家常,她才吩咐我出去。
出了二奶奶的房間,我心裡就愈加不舒服了。她不過是比我生的好些而已,長的不如我漂亮,笑的不如我動聽,繡花的手藝也不如我好,僅僅因為她爹比我那早死的爹有更多的錢、有更多的田產。
據說我家本也是個大戶,到了阿爺那一代才開始落寞的。所以後來我爹便把我賣給了楊家,做了粗使丫頭。剛來那年我只有六歲,因我乖巧伶俐,老太太便很快收了我做個近身丫頭,在楊家的下人裡,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
在方村,再有頭面的丫頭也是下人,就算被老爺少爺收了房,也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奴婢,這就是等級。我天生就眷戀權勢和富貴,我總想著如何攀上高枝使自己富貴顯赫。如今因為楊官,好日子總算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