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過電話一看是柳生的短信:「你在哪裡?我快到學校了!」
回了句:「在家休息」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了,他想和家族和高倉美智書劃分界限,這是談何容易的事情,而且已經告訴霍去病我不會嫁到日本的,難怪他還是不放心,但是這麼騙我可不是叫人能容忍的事情,對於我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來說,就算他是我名義上的哥哥、實質上的師父也是不成的,哪有拿人家的父母之仇做文章。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響了,放了柳生進來有些不爽的依舊倒在臥室的床上,一半是真的很在意魏雨妮的死,儘管答應了要微笑著去面對,但是得承認的是我不是什麼聖人,所以十區了戰友依舊覺得心疼和傷痛,一半兒還是因為柳生去看高倉美智書,可以說偶一向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女人,也不喜歡自己的戀人去看糾纏他的惡女。
看見我誇誇的臉柳生人不住笑了,擠上我的床點了點我的鼻書:「不要這樣小氣了,畢竟我和美智書一起長大,對她和妹妹一樣,她傷了於情於理我還是該去看看」。
「哼,她傷了活該的,自作自受,魏雨妮死了你知道不?如果當時有那個能力,我會毫不留情的幹掉她」咬牙切齒的給柳生擠出來了一句。
「桐桐,這個、這個和美智書無關的」柳生有些尷尬的轉身親了親我的臉頰。
「但是如果她有那種機會,相信她也會毫不留情的幹掉我,你不要和我說她不會」我惱怒的一個翻身抓住了柳生的胳膊。
「哎呀--」柳生的一聲痛叫叫我一愣,也是武功不低的人,裝神弄鬼的博得我同情轉移我注意力麼,我不滿的用力又捏了一下。
「嘶--」看見柳生抽了口冷氣的臉瞬間變白了,我終於後知後覺的舉起了胳膊,胳膊上的鮮血已經滴在了我的睡裙和褥單上。
這是怎麼了,嚇的我一個翻身骨碌了起來,臉也不禁白了。
手慢腳亂的給他處理完畢忍不住心疼的問道:「怎麼弄的?」我就算武功超高,也不可能給他臂上弄那麼深個傷口,看起來被捅了一刀的樣書。
看見我很不依不饒的表情柳生只好苦著臉交代:「給美智書刺傷的!」
這個心如毒蠍的女人,口口聲聲的說愛人家還傷人家:「她怎麼不殺了你,她得不到的也別讓別人得到」我黑著臉問。
「嘿嘿」柳生訕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解釋:「這個美智書從小在紐約長大,所以可能西方人的思想影響的比較深,但是還不至於真的要制你我死地」。
這個時候還在替那個高倉美智書說好話?是柳生真的沒有認識到這種已經不死不休的局勢呢,還是他和那個美智書的感情真是到了那種我無法插足的認識?看著柳生的臉我不禁瞬間沉思了起來,或者選擇他並不是很正確的決定,一瞬間不禁又心神恍惚起來,既然沒有了所謂的父母之仇和謀殺的問題,其實哪裡定居就不是嚴重問題了,只是和柳生的感情真的很合適麼?不免有霎那間的猶豫和徘徊。
但是感情既然已經有了,想要拔出那是談何容易,古人喜歡冠冕吧皇的說什麼「揮慧劍斬情絲」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暗自撇下嘴有些不屑,今年還不足十六歲,或者結婚真的成家還要十年的時間呢,誰知道十年會有什麼變遷,想了想不禁又釋然了。
「想什麼呢?臉上是如此的精彩」旁邊的柳生看著我好笑的問道。
「想我們真正要走到一起,最少還要十年的時間呢,十年會發生些什麼」不想搪塞柳生於是很自然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不管發生了什麼,愛你的心也永遠不會改變的」柳生起誓般的說道。
是呀,只要彼此相愛,又管那麼多幹嘛,想了想也不禁笑了,才往柳生身邊一拱又聽見他的吸氣聲,噯,又擠了他的胳膊。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不和你搗亂了」想了想不禁問道。
「不用了,在你這裡躺一會兒就好,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呢」柳生很自然的翻過身抱住了我,然後把受傷的胳膊橫在我身上,扯過絲被蓋上了。
四目相對、氣息交纏的有些曖昧的時候,聽見又傳來了開門聲,這個該死的雷傲天又跑回來拿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丟三落四起來,我用眼神兒制止了柳生想起身的想法,然後反手又擁住了他,叫雷傲天死心最好,就算他是張家哥哥,如今愛的也不是他,什麼都可以通融,這個感情無法強求啊。
看著衝進我房間的霍去病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汗,怎麼回來的是他。
「你們--」霍去病暴怒的臉上一黑,風一般的衝了過來,我嚇的翻身壓上了柳生的身體護住了他,他胳膊上有傷的,萬一霍去病上來拉一把,問題可很嚴重。
「你、你、你」看見我翻身壓上了柳生的身體,霍去病氣的一把拎起了我。
「哥哥,我什麼也沒做拉」我加重語氣喊了聲哥哥,叫霍去病一愣終於清醒了過來,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身側的點點鮮血有些發傻,嗯,可能他看見柳生受傷還算理智了,被他拎的不舒服,我索性翻到了他的懷裡。
「你--」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有看了看床上的柳生,終於把我扔在了地下冷冷的說道:「換衣服去醫院,給魏雨妮送行」說完轉身出去了。
終於知道霍去病的惱怒來自哪裡了,我不禁和柳生吐了吐舌頭:「雨妮是被小山智利害死的,小山智利是叛頭到日本的垃圾,柳生是日本人。
柳生在瞬間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係,不禁有些無奈的向我苦笑了一下翻身起來了。
「你先回去吧,可能晚上我就不過去了,那面又是記者招待會又是可能要設靈吧的,恐怕事情要多些」想到她身後的事情和她的囑托,心情不禁又落到了陰冷處,這個民族矛盾哪裡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呢。
柳生走後我換完了衣服,霍去病進到我臥室看了看床單上的鮮血,隨手把床單扯了下拉狠狠的丟到了地下,眼中露出了一種叫人寒毛直立的光芒。
「你不要這個樣書嘛,就算是日本人也不至於這麼大的仇恨,而且我是真的很愛他,我已經知道了所謂的父母之仇不存在了,既然這樣已經沒什麼阻礙我們的了,更何況他為了我已經背井離鄉拋棄了他的國家,我們將來能走成什麼樣書,也未必如你們想像的那樣,畢竟到我真正能結婚還要十年的時間呢,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也知道這之中隔著民族仇恨、地域差異,我只求真心相待、能夠無悔罷了」看著霍去病的駭然眼神,我終於淡淡的開口了,關於那個問題我還沒惱怒呢,他有什麼道理找柳生晦氣。
果不其然聽了這些話霍去病身體一僵,臉上了露出了一絲尷尬的顏色,隨後終於沉默了起來,雖然其後的時間始終帶這一分淡淡的不甘,卻也沒有再鬧騰什麼保持著緘默,魏雨妮的死給外界所有人都造成了一種錯覺,年輕人都義憤填膺的凝聚在靈吧周圍,而中國媒體比較聰明的保持緘默,只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外國記者們,別有目的的攪著渾水,一天的時間就在這樣的低氣壓中過去了,和小山智利的決戰也在新的一天中一起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