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對於兇手是如何下毒的,莫昕是完全弄清了,而且據她所推測的來看,兇手也並不打算隱瞞這次事,因為留下的證據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只是此時,該如何讓司少瑋在第一時間知道…她不免又犯了難……
不如改天讓瓴兒把她所造的那個東西帶過來,省得每次想提示辦法就想得比推理還累,莫昕在心中暗暗抱怨著,可是她也知道那只是抱怨,自己的這種狀況又怎麼能輕易就讓人知道呢?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最重要的問題依舊是如何提示司少瑋。
她東張西望的看了半天,又伸出前肢拍了拍司少瑋的手。
而司少瑋則顯然已到了「三天被貓抓,十年怕貓爪」的地步了,一感受到莫昕那軟軟的腳墊,他立馬把手縮了回去,一臉警慎的望著她。
「喵~~」莫昕無奈的叫了一聲,看起來最近司少瑋確實被自己「欺負」的有夠慘了的了,看來今後要好好考慮一下提高他的待遇,不然的話他一怒之下,說不定自己就變棄貓了……雖然以他的性格而言,這種可能性小到幾乎沒有。
「喵~~喵~~」
「你想說什麼?」
莫昕依舊纏著他的手,舉起前肢拍了拍他的左手背,「喵~~」
司少瑋莫名的撓撓頭,「我的左手怎麼了?」
莫昕想了想,從他身上跳下,直直地往觀眾席的方向跑去,邊跑了兩步邊回過頭來,「喵~喵~~」
雖然不怎麼明白她的意思,但司少瑋還是隨著她一路而去,就這樣一直到了剛剛他們拿過咖啡的那個小桌前……
莫昕跳上桌子,小心的不讓自己腳踩到那灑落在外的咖啡上,「喵~~」
「這咖啡杯又怎麼了?」
莫昕拍了拍他的左手,「喵~~」
「難不成你讓我用左手拿杯子?」
「喵喵~~」
司少瑋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很「聽話」的照著莫昕的話去做了,他用左手拿著咖啡杯的把手,「為什麼要這麼……對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說……」
「喵喵~~」眼見司少瑋終於明白,莫昕這才安下心來。
司少瑋愣愣的拿著杯子,喃喃道:「可是…兇手又怎麼能夠肯定其他人絕對不會中毒呢……不,兇手應該可以知道,除了我這個意外因素外,根據那人所說的話,兇手完全可以肯定這一點…那麼就是說……」直到這裡,司少瑋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微顫的看著桌上的莫昕道,「金田一,難道…如果剛剛稍稍有所意外的話,我也會像徐宵一樣?」
「喵喵~~」
「……」司少瑋無語了,他此刻不知道應該是後怕,還是該慶幸自己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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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不知道你叫我們出來有什麼事?」
在司少瑋弄清兇手是如何讓徐宵喝下毒藥的這件事後,他便把當時在場的眾人都叫了出來,而如此做的目的很簡單,一來是為了能安撫眾人,二來也是想查知一下誰到底是最有可能的下毒者……
是的,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如何下毒,但是光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仍然對於誰是下毒者這一點完全沒有頭緒,現在他所做的也是為了能夠據此來觀察一下眾人的反應,或許兇手會露出什麼破綻來也不一定。
「我想我知道兇手是如何下毒的了,這並不是一起無差別殺人事件,兇手的目標一開始便固定了,他就是以殺了徐宵為目的來設計這一切的。」
「兇手他……」眾人面面相覷,當他們聽到兇手並不是無差別殺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相當明顯的鬆了口氣,司少瑋也仔細的觀察著,到目前為止仍沒有人露出任何可疑的表情,所有人的反應看上去都是那麼正常…看來這個兇手在心理素質方面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其實兇手只是用了一個簡單的設計,便讓徐宵主動喝下了毒藥……」
「你是說徐宵是主動喝下毒藥的?那麼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商育成問道,「難不成你想說兇手用的是催眠?」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也和催眠差不多,他利用的只是在座各位平日裡的一個習慣。」
「習慣?」
「徐宵在舞台上是左手持槍的,我想他應該是個左撇子吧?」
「是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司少瑋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說起來兇手在所有的杯子都塗了毒藥,所以,即便徐宵是隨意拿取杯子的,但無論他拿到哪一個,帶給他的都是死亡。」
詫異、驚慌、恐懼,各種表情在眾人臉上閃過,如果真如司少瑋所有的兇手在所有的杯子上都塗有毒藥的話,那麼他們…對他們來說離死亡的距離真得只有數步而已……
尤其是洛瑤,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之色,似乎離如之前一般的歇斯底里只有一步之遙了,此時,司少瑋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剛剛馬均所說的話:洛瑤恨那已經死去的兩人…到底她與他們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呢?還有,為什麼比起其他人來,洛瑤的情緒似乎更易激動的多,而一直放在她嘴邊的詛咒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或許知道一些什麼重要的情況吧……
「警察先生,你說兇手在我們所有人的杯子都塗了毒藥,那為什麼…我們還……」林志峰帶著微顫的聲音說道,司少瑋明白他想問的是為什麼他們還活著,但是…剛剛親眼所見死亡的他對於「生」或「死」這兩個字仍舊相當敏感。
「所以我說,兇手利用了眾人尤其是徐宵的一個習慣,具體來說,他是這樣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