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是天生媚骨,且是處女,通過我這幾天的全力傳功,現在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個女修真了,正好滿足我試驗的要求。而那個我去年收下的狐寵也已經修煉到人形,也差不多可以算是美女,狐族因為種族緣故,個個都是天生媚骨,這只狐寵通過我刻意培養,更是媚到極點,可謂萬中無一的絕品,用來進行雙修大法的融合試驗,可謂恰到好處。」
「要修這大法,最好是有兩名狐女和兩名天生媚骨的女修真,可以彼此輪換。但是這等女子可遇而不可求,我便不再強求。就拿這兩名女子來試一試吧,即便失敗,也不本書轉載文學網會有什麼影響,可是一旦成功,那便是天地間最大的成就了。」
「雙修本是男女盡歡的事情,迷失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要想融合這兩套各走極端的功法,就必須要靜下心來,不被外物所擾,不被情慾所迷,我自認為天下第一情聖,自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還好,我手頭正好有只碧水蟾蜍,可以幫我克制情慾。」
「唯一可惜的是,要修這套大法,最好是精關穩固的童男子,我御女數萬,自然不是童身,這次試驗若是失敗,下次我要考慮去找一個童男子來幫忙了。」
「另外,修煉這套大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對諸女用盡所有的雙修挑情手段,自己卻絕對不能動情,所以,其實這是一套很殘酷和有違天意的功法,可是一旦練成,全身自然散發奇妙的吸引力,天下女子將予取予求,絕無一人能夠逃脫出我的掌握,哇哈哈!到那時候,飄雨小娘子焉得不跟我?」
記錄到這裡,小開才注意到,下面居然還有個括號,括號裡有一行非常細小且字體娟秀的字跡,寫著」你如此狼子野心,風流浪蕩,我便是死也不跟你好。」
小開愕然抬頭,藍田玉解釋道:「這應該是那位飄雨前輩看到這小冊子之後做的批注。」
小開再往後翻,翻到最後那一頁,居然發現還有一頁批注,同樣字體娟秀而細小,顯然也是出自這位飄雨前輩:「你雖然狼子野心,風流浪蕩,今日卻為我而死。我早已發誓今生萬萬不能從你,但我願與你共赴黃泉,來生再做夫妻,也算對得起你了吧。」
小開合上書頁,長長的出了口氣,抬起頭來,道:「這位飄雨前輩倒是很烈性啊。」
藍田玉點點頭,肅然道:「我專門去查過記錄,飄雨前輩的確是我流雲水榭曾經的掌門,而且,也的確是自殺而死,死因一直成謎,我也是看過這本冊子之後才知道她居然是為情自殺。」
蕭韻插嘴道:「藍掌門,這冊子上也沒有寫清楚修煉天下第一雙修大法的方法啊。」
藍田玉道:「完整的修煉法門的確是沒有了,不過從這個冊子上來看,也無非是融合流雲水榭和狐族的兩門雙修之術,對於修煉過程中的諸多要求和忌諱,也都有所提及,按照這些提示,我想,我們自己也差不多可以摸索出這套法門了吧。」
小開細細回想冊子上的要求,第一是修煉者童身最好,精關要穩固,這點他倒是不成問題;第二是男子絕對不能動情,而女子一定要動慾念,這一點,與松風道長曾經提到過的也不謀而合,只要找到人形血玉和碧水蟾蜍,應該也可以辦到;第三點,就是要得到狐族和流雲水榭的雙修功法,這一點顯然也不成問題;那麼最關鍵的就是第四點,尋找兩名狐族處女,以及兩名天生媚骨的女性修真了,狐族那邊,自然是曉月和小欣,至於女性修真這邊……
小開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藍田玉身邊的三位女弟子,白露端莊,凝香野性,輕虹嬌小,倒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修真。
藍田玉立刻猜到了他的心理,接口道:「門主對流雲水榭恩同再造,這兩名女性修真,門主可以任意挑選。」
雖然是為了救人,可是這麼眼睜睜的就要找人去幫忙練功,練的還是那麼私密的床上功夫,即便小開臉皮不算薄,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要天生媚骨的……」
藍田玉笑道:「門主儘管放心,這點觀人之術,還難不倒我,無論是人是妖,只要我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她是不是天生媚骨。」她目光又在三位女徒弟身上掃了一遍,道:「我這三位弟子,個個都是天生媚骨,而你身邊這位蕭韻姑娘,同樣是天生媚骨,乃至我自己,其實也……」
總算她也是本性端莊的一代掌門,這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出口,可是那話裡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了。
小開忍不住轉頭去看蕭韻,蕭韻臉上一紅,吶吶道:「師弟,如果……如果你真想要我……」
小開笑笑:「師姐,算了,你別勉強,我看我還是從她們三個裡面選吧。」
蕭韻愣了一愣,臉上微微有些失落。
小開看看輕虹,忍不住心頭有些恨意,心想:「我對小丫頭也算仁至義盡了,如果沒有我幫忙,她哪能得到凝香寶珠,可是她居然拿著寶珠對我出手,阻擋我救小竹,這一次,說不得我要教訓教訓她了。」
他再看看凝香,又想:「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跟我過不去,對我大呼小叫的是她,在月白禁地裡她還狠狠打了我一拳,而後來我從滅世之門裡出來,也是她拉走了輕虹,這個女人實在可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她。」
至於白露,小開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也沒什麼興趣,他理所當然的道:「不用選了,就輕虹和凝香吧。」
藍田玉一副」早知道你要選她們」的神態,點頭道:「那好,輕虹,凝香,你們這就跟著天選門主去吧。」
凝香狠狠的瞪了小開一眼,臉上卻有些發燒,對藍田玉恭恭敬敬的點頭道:「是,師傅。」
藍田玉的神色驀然嚴肅起來,沉聲道:「你們要記住,練功的時候,一定要完全聽從天選門主的吩咐,絕對不可意氣用事,壞了大事,否則……逐出師門。」
凝香全身一震,呆了半天,才低聲道:「是,師傅。」
按照修真界內的規則,若非實在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是絕對不會有逐出師門的懲罰的,藍田玉連這話都說出來,顯然也是太害怕這兩個女徒弟鬧脾氣了。
畢竟,陷空島上,小開那一滴弱水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小開心頭大是痛快,道:「那好,既然沒事,我們就告辭了。」
藍田玉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一片白玉簡來,道:「這是我流雲水榭雙修之術的最高心法,現在交給門主參考,還請門主為我保密,千萬不要再讓第三人看到。」
小開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
從流雲水榭出來,眾人仍然坐著七寶金船,直向崑崙而去。
崑崙派雖然號稱封山,但是看來跟以前也沒有什麼不同,最外圍巡山的依然是爬雲子,這位道友一看到七寶金船熟悉的造型出現,頓時滿臉驚慌,轉身就往竹林裡跑,一邊跑還本書轉載文學網一邊大叫大嚷:「師傅,師傅,快點去通知師祖,天選門主他又來搗亂啦!哎喲!」
最後那一聲」哎喲」,卻是因為跑得太急,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交。
他這一摔跤,聽在他師傅停雲子耳朵裡,那顯然是」徒弟已經慘遭殺害」的最佳明證,所以停雲子頭都不回,刷的亮出飛劍來,一縱身就跳了上去。
不要誤會,他絕對不是要戰鬥,他其實只是想逃跑,不但要逃跑,而且逃跑的第一時間就往天上丟了個火箭筒,那火箭筒衝到天上,爆出漫天紅光,恐怕就是百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火箭筒其實也是有來歷的,它的名字叫做」全線飄紅」,是崑崙派遭遇最高級別危機的時候才能施放的示警信物。
所以,小開、輕虹、蕭韻、凝香四人下了七寶金船之後就滿臉錯愕的站在竹林之外,一句話也不必說,一個動作也不用做,只是發了幾分鐘的呆,就聽到滿山都是」噹噹噹噹」的敲鐘示警之聲,夾雜著無比尖銳的」颼颼」劍氣,眨眼間,整個崑崙派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直立行走的靈長類動物都站在了小開面前。
「天選門主,你……你又來幹什麼?」崑崙飛鶴狠狠的咳了一下,語氣難免有點色厲內荏:「我崑崙派縱橫天下數萬年,那是何等的風光,雖然目前比起你來弱了那麼一丁點,可是,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沒錯!」停雲子躲在掌門人身後,大聲附和道:「狗急了還會咬人呢,你可別太過分了。」
飛雲子聽得勃然大怒,轉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自己徒孫的腦袋上:「你他媽才是狗。」
「噗哧!」凝香出了水榭之後本來一直板著臉的,這時倒被逗笑了。
「你別誤會,」小開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這次來沒有惡意的,我是有件事情想請掌門幫幫忙。」
「哦?找我幫忙?」飛鶴上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那胸膛頓時就挺高了少許,當然,說的話還是很客氣的:「門主不要說笑了,崑崙飛鶴實力低微,一向愧對崑崙先祖,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幫到門主的。」
「上人你千萬別謙虛,」小開趕緊一馬屁拍了過去:「誰不知道大崑崙派名揚修真界數萬年,哪裡是我這種膚淺的小毛頭可以想像得到的,我這次遇到的這個難題啊……整個修真界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幫得上忙。」
飛鶴上人的胸膛這次徹底挺起來了,聲音也忽然就矜持起來:「哦?到底是什麼事情?門主不妨說說看。」
小開笑道:「這件事情,關係到輪迴之陣……」
飛鶴上人頓時就嚇了一跳,連忙道:「門主,門主,你先別急,我們進去再說。」
小開嘿嘿一笑,點頭道:「多謝掌門。」
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都是迷惑,一起搖了搖頭。
這」輪迴之陣」的名字,他們的確是聽都沒聽說過,可是看掌門的樣子,好像的確是知道這東西的,所以眾弟子忍不住一起歎了口氣,不約而同的感歎起來:「這大崑崙派中,果然是藏龍臥虎,處處玄機,幾萬年的名門正派,確實名不虛傳啊……」
飛鶴上人相當謹慎,一直帶著小開他們進到崑崙大殿的最裡面,才進了一間密室,關上門道:「門主是從哪裡聽說輪迴之陣的?」
小開也不瞞他,道:「是黃山派松風道長告訴我的。」
飛鶴上人微微皺眉:「輪迴之陣的秘密,歷來只有六大派的掌門人知道,松風道友怎麼到處亂說起來了。」
小開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他總不能說,松風道長這純粹是被我給逼出來的吧。陷空島上的一戰雖然驚天動地,可崑崙派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所以飛鶴上人的反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飛鶴上人看他不說話,反而覺得高深莫測,再聯想起這位兄台不但搶走了自己的鎮山仙器,還把崑崙派的鎮山神獸毆打了一頓,就衝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自己如果不答應他,他毫無疑問要現場翻臉,既然人在屋簷下,那就先把這個」保守秘密」的問題放下,說點正事吧。
想通了這點,飛鶴道長就繼續發問:「門主想要我幫什麼忙?」
「是這樣的,」小開道:「過一陣子我想進行一個儀式,這個儀式是要遭天譴的,到時候還請掌門出手佈置一個輪迴之陣,幫我逃避天譴。」
飛鶴上人吞了口唾沫,只覺得額頭上悄悄浸出一層細汗來。
要知道天譴這東西,絕對是修真者談之色變的東西,可是小開這話說起來,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彷彿只是點了個菜,要了杯奶茶一般,這一來,就顯得很有些古怪了。
飛鶴道長的腦子拚命的轉,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小開到底要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居然會遭天譴,這年頭做壞事的人不少,可要壞到天譴的地步,倒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這個忙,我的確幫不得啊……」飛鶴道長順手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悄悄想道:「這種忙都幫,那就是典型的助紂為虐,要被天下修真恥笑的,還是讓他去找那個該死的松風道長好了。」
可是他還沒說話,小開就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雪風掌門、綠眉先生和青幽散人都已經答應幫忙了,松風道長和藍掌門也會從旁協助,就差上人你一個了。」
飛鶴上人剛剛想好的托辭頓時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裡,翻了翻白眼,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說……其他五大門派……他們都答應了?」
「當然,」小開理所當然的道:「助人為快樂之本嘛,他們沒理由不幫我的呀。」
飛鶴上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一剎那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只覺得一股深沉的悲哀頓時浮上心頭,想道:「沒想到整個修真界都已經落入他魔掌之中了……沒想到連六大門派也全部被他威脅了……天哪!難道修真界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嗎?不!不能這樣!我不能束手待斃,我要反抗!修真界最後的尊嚴,將由我大崑崙派來維護!」
他剛覺得熱血沸騰,想要捨生取義,忽然瞥見小開一臉的似笑非笑,頓時,那股熱血就彷彿遇到了冰雪一般剎那消融下去:「不對!沒這麼簡單!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六大門派同氣連枝,如果真有這種事情,為什麼居然沒有人來通知我呢?而且,五大門派也不乏剛勇熱血之人,沒有理由這麼輕易就全部屈服啊,他一定是在騙我!他一定是在訛詐!」
不得不說飛鶴上人的想像力的確是很豐富的,他的思維異常活躍的順著這個推測開始演繹起來:「很顯然,五大門派沒有淪陷,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他說這些話,其實只是想激怒我,讓我的靈智被蒙蔽,然後……他想逼我出手!」
「他為什麼想逼我出手?很顯然,他想血洗崑崙,不但要血洗崑崙,而且要師出有名!」
「他的陰險,當真是非言語所能表達!可是我的睿智,更加非筆墨所能形容!」
「所以,我絕對不能生氣,不能抵制,不能觸怒他,不能與他對抗,我唯一的選擇就是——答應他!」
「忍辱負重、苟且偷生,這才是英雄的最高境界!能忍胯下之辱,才能成就不世功名!」
「為了整個大崑崙山的前途,我——別無選擇!」
飛鶴上人長長的吸了口氣,滿臉都是悲憤,看起來顯得無比神聖,緩緩點了點頭:「好,天選門主,我答應你!」
小開眼看著飛鶴上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神情更是無比古怪,心裡也覺得有點打鼓,忍不住道:「不許騙我哦?」
飛鶴上人的神情更是悲憤,語氣卻越來越是堅決,一字字道:「只要其他五大門派也願意出手,我崑崙飛鶴絕不騙你,若有違背,甘願天雷擊頂,遭受九九重劫!」
小開吐了吐舌頭:「別這麼嚴肅嘛,我又沒要你發誓。」
剛說到這,就聽到密室外面傳來」篤篤篤篤」拚命敲門的聲音,那聲音密集如雨,很顯然外面的人的確有急事,站在門邊的蕭韻二話不說,一把將門拉開,就看到一個崑崙弟子一步跨了進來,大聲喊道:「掌門,大事不好,有人要闖瑤池禁地!」
飛鶴大吃一驚,起步就沖,高手風範在這裡就表現出來了,小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眼前劍光一閃,飛鶴上人已經踩上飛劍掠了出去,這密室十分狹窄,飛鶴上人居然能自由御劍,名門正派深厚的基本功的確名不虛傳。
「呃……」過來報信的崑崙弟子還是很懂事的,立刻道:「各位請跟我來。」
四人匆匆忙忙趕到瑤池禁地時,正看到一道人影遠遠的被打飛了起來,人飛在空中,凌空吐了幾口鮮血,灑得滿空都是,然後重重的摔了出來,還好崑崙弟子中一人跳起來,將他接住了。
然後就聽到飛鶴上人驚怒交集的聲音:「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小開急忙走近兩步,抬眼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來此刻崑崙派飛字輩的八大高手,包括飛鶴上人在內,已經團團圍住了一個黑衣人影,八把飛劍正拼了命的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這八把飛劍都是修真界頂尖的好劍,身上雪光閃亮,進退之間更是快如閃電雷霆,幾乎連眼睛都看不清楚,可是中間那個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裡連武器都沒一件,單憑一雙手掌左支右擋,或抓或拍,飛劍的劍鋒何等鋒利,上面灌注的真元力又何等強大,可是刺在他手上就彷彿是普通刀劍刺在了鋼鐵上一般,發出」鏗鏘」的聲音,卻沒法造成絲毫傷害。
小開自問也能輕鬆搞定崑崙派這八大高手,可是他憑借的是法寶,至於他本身,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反應速度,都根本無法與六大門派相提並論。這個黑衣人擺明了什麼法寶都不用,什麼花招都沒有,居然硬憑肉體抵擋八大高手,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步,這可就的確有點恐怖了。
很顯然,黑衣人還根本沒有拿出全力來,人家游刃有餘不慌不忙,這邊的飛鶴上人倒是滿頭大汗滾滾而下,連一張臉都白得毫無血色了。
小開仔細的打量過去,這黑衣人其實嚴格的說,並不能算黑衣人,因為小開看到的黑色根本不是他的衣服,而只是他身體外面的一層黑色氣體。
這個人全身都籠罩在這團黑氣裡,只有兩隻手因為運動而不斷從黑氣裡冒出來,遠遠看去根本就只是一團漆黑如墨的霧氣,既看不到容貌,也看不到身材,甚至連他是不是個人都看不出來。
黑衣人聽到飛鶴問過來,驀然仰天大笑,聲音顯得相當狂妄:「就憑你們這些小小的修真者,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