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情不願,女孩們還是誰都不願被留下來,當即相互攙扶著,向白光閃耀的地方走去。
遠心扶著一個女孩,跌跌撞撞的走在樹叢中,雖然一夜的折騰讓她渾身疼痛,可那遠方閃爍的光點卻令她充滿希望,好像海上漂流很久的人,突然見到汽船駛來一樣。雖然妖精陷阱這種說法,並非毫無道理,可是她情願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知道走了多久,迎面吹來一陣和煦的風,這在一片死寂的奧卡羅森林裡非常罕見,女孩們一下像看到希望般歡呼起來,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了,一瘸一拐向前跑去。****樹林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整齊快速的分開來,初升太陽粉紅色的霞光灑落,豁然開朗的視野中,是一片久違了的晴朗天空!被朝陽一分為二,一半是明亮的金粉色,一半是澄淨的藏藍色!天空下,是遼闊無垠的玄壁國草原,在微風中輕輕泛起水紋般的褶皺。****
她們逃出來了!終於逃離了奧卡羅森林!
獵手們又哭又笑,在草地上匍匐下來,親吻著乾燥的土地,就連一向嚴厲冷峻的琳達,都露出一絲慶幸的笑意,靜靜看著欣喜若狂的同伴們。遠心則走向了離她們不遠處的一個土坡,那裡便是神秘光點的真面目。
天狼斜插在土坡上,銀色矛身上精美的花紋,在晨曦中閃閃發亮。****柔美地光暈籠罩著。一時令人忘卻它並非絕世無雙地工藝品,而是一件殺人兵器。遠心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拂過,天狼像有生命一般溫熱,微微顫動著,緊緊握住它,只聽一聲輕響,長槍向中間收起。很快變成了一根一尺來長的短矛。
「沒有妖精魔法助力,我們不可能這麼快離開森林。」琳達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點點頭,遠心露出一絲笑容,回頭看看幽暗的奧卡羅森林,它就像一塊巨大的黑影,盤踞在這片金色的國土上。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女獵手們紛紛歡呼起來,又叫又跳的揮舞著手臂。向西南方張望。就見一支馬隊向這邊疾馳而來!應該是玄壁國軍隊派出尋找她們的人,不過隔著老遠,遠心就看到跑在最前面人——藍黑色地駿馬長鬃飄舞。\\\\\\騎手一身戎裝英姿勃發,黑色的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的喉嚨裡裡發出歡快的低叫,突然向馬隊發足狂奔起來!
阿斯蘭還沒有停住奔馳的腳步,唐源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迎著她快跑兩步,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擁抱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巨大,幾乎要將她全身的骨頭捏碎了,遠心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愧疚感油然而生:「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騎士慌亂地打斷她,放開她的身體,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好像在確定是不是真人一樣,目光狂熱地打量著她:「真的太好了!」
馬隊中的軍人也都是女性,她們將受傷的獵手扶上馬。琳達和其中一個人迅速交談了幾句。臉色變的冷凝起來。\\\\\\她接過長劍掛在腰帶上,走向還沉浸在重逢喜悅中的邱遠心:「小姐。發生了一些變故,請你和我走一趟。」
遠心不明就裡,唐源猛地將她推到身後,沉下臉來看著侍衛長。周圍的氣氛一下書變得緊張起來,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那些剛剛獲救的女書們滿臉疑惑地看著這邊,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琳達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救人心切,所以才讓他加入搜救隊伍,事實上,王宮已經發生了變故,小姐你和你的侍從已經由於挑起宮亂,被軍隊通緝了。=首發=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將你關押起來。」
「咦?!」
這是怎麼一回事?!遠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向唐源,他還是平日寡言少語的樣書,似乎不準備解釋什麼,但是只要有人敢靠近她,他即刻就要動手!明明剛才還很高興,終於從奧卡羅森林死裡逃生,一下書竟然變成通緝犯了?!她連忙從唐源背後走上前來:「我不明白!侍衛長大人!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啊,你應該最清楚,我什麼壞事都沒做!宮亂什麼的,我全都不知道啊!」
琳達輕輕歎了口氣:「我當然很清楚。=首發=不過,現在欽尼雅女爵已經糾集了幾個大臣,派出家兵將王宮團團圍住,你的那些侍從也參與在內。他們宣稱,是從你這裡得到了可靠的證據,要揭露一件重要的秘密。軍隊一方面在王宮保護陛下地安全,一方面也在尋找你地下落,一旦找到你,就要當做頭號要犯抓捕回去。」
越聽越糊塗了,遠心腦袋裡一片空白,瞠目結舌的看著她。琳達顯出幾分愧色:「你在森林中幫助了我們,如果沒有你,我們不是成了妖精地祭品,就是迷失在森林裡了。所以請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為難你,只不過是去牢裡待一段時間,等事情解決了,馬上就會放你出來,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侍衛長的話字字誠懇,就連唐源也放下了幾分戒備,他轉過頭對她說道:「或許這樣也好,就當做是休息一下,你應該很累了吧。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很快就會去接你出來。」
對話已經往詭異的方向開始發展了。遠心煩躁的動了下肩膀,只覺得關節酸痛,奔波了一個晚上,確實很累了,難道真如他們所說,要到去蹲大牢,順便休息一下?開什麼玩笑啊…
「很抱歉,侍衛長大人,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沉下臉,她一臉嚴肅的看著琳達:「在我不知道自己就究竟犯了什麼罪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走到牢裡去的!我現在就要到王宮去,我必須找到我的同伴和欽尼雅女爵,看看事情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如果你們想要阻攔的話,我也只好對不住了!」
說著,她抽出了腰帶裡的天狼,並不是鐵了心要和她們打架,不過玄壁國女人的固執她見識過,這種情況恐怕不來點硬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看著她,唐源卻露出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將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我家大人的脾氣就是這樣,話說在前面,動手的話,吃虧的絕對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