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丘情況如何呢?」
一身黑衣的塞那斯走出陰影,臉色有些嚴峻,席尼維斯一邊拴好馬,一邊吊兒郎當的說道:「還是老樣書,人滿為患。王宮附近的守備特別森嚴,想要接近都很困難。」「銀帝城的使者呢?有沒有他們的消息?…」「不要著急啊,多少也要讓人喘口氣吧?」在馬廄的石欄上坐下來,席尼維斯兩手撐著身書,笑嘻嘻的看著他:「那位小姐呢?怎麼沒見她和你在一起啊?」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塞那斯沉下臉,他馬上露出傷心的表情來:「哎呀!明明是你拜託我去探聽消息,怎麼好像我變成了奴僕一般?!不幹了,我才不要和你說一個字呢!…」「請你不要再胡鬧了。以為你留在小姐身邊的原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就是希望能夠在這種時候借助你的力量。」
席尼維斯瞇起眼睛,淡藍色的頭髮在白天看上去,好像是天空的顏色,月光下,卻散發著一種剔透的寒冰之氣,這個一直給人感覺溫和、親切的男人,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啊,他不禁笑了起來:「好說!原來想孟斯托家族根本就是虛有其名,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書!」「過譽,所以,請把你探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都告訴我吧。****」塞那斯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灰色的眼睛微微垂了下來。
「銀帝城的使者,確實已經住進王宮裡去了!」席尼維斯乾脆的說道,從石欄上跳下來,走到他面前:「我看到戒備森嚴的王宮,有很多運送食物的馬車出入,幽帝對她的這些客人們還是很慇勤啊。換句話來說,就算我們能夠如願以償見到幽帝,也不保證就有什麼好結果。還要繼續下去嗎?!」「關於這一點,小姐已經作出決定了。」塞那斯冷淡的說道。他揚起眉毛來:「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魔力,竟然讓號稱四大陸最睿智地謀士如此俯首帖耳!我說,孟斯托家族自古以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立場可言。尋找揚名立萬的機會,才是你們最大的目的。不是嗎?」
他又上前一步,帶著笑意壓低聲音:「現在選擇投靠銀帝城,可是你最好的機會啊。」
一道寒光閃過,席尼維斯身手敏捷地向後跳開,黑袍下的細劍若隱若現。塞那斯高傲地看著他:「誘惑、讒言、動搖…這就是你的本領嗎?如果靠這些就想吞噬我的靈魂,太狂妄了吧?」「你還真是知道不少事情。」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席尼維斯看著被劃破的衣襟:「我只不過是中立地立場,不用太擔心啦!」「是嗎?多年以後回到奔馬丘。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吧?你想要什麼?從出生就被剝奪的姓氏嗎?」冷眼旁觀,塞那斯一字一句的說道。
笑容漸漸從席尼維斯地臉上退去,他墨綠色地眼眸裡閃過一抹猙獰的寒光:「你說什麼?」
「我說過,只要你不會做出危害女巫的事情,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對別人的家事說三道四。並不符合我的個性。」塞那斯揚起唇角。眼睛微微瞇起來,露出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你也不用太過驚訝。探聽別人的秘密,這不正是你地強項嗎?很不巧,也是我地強項,只不過我並不需要進入別人的夢境,只需要稍加考證…」「狂妄地人是你吧?!」席尼維斯冷笑一聲:「以為知道了這麼多關於我的事情,還能輕鬆自在的的活下去嗎?!」
話音未落,他猛地向前撲去,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雙匕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塞那斯的預測之中,細劍輕易地隔開了猛烈的攻擊,利刃相碰,一時間難分上下!
「我們可都不是擅長近身搏鬥的人。」塞那斯微笑著說道:「如果沒有把握在一擊之內殺死我,就請你不要嘗試了。沒有聽說過孟斯托家族的傳說嗎?你下一步的動作,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還真是…令人厭惡!」猛地撤開匕首,席尼維斯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他:「想要殺你,可不只有這一種方法。」「謝謝提醒,我會特別注意的。那麼…」塞那斯將細劍收回長袍下,微笑著說道:「繼續剛才的話題好嗎?聽說銀帝城的人,是穿越奧卡羅森林來到玄壁國的,難道這就表明,妖精族已經決定投靠銀帝城了?」
如果不是八面玲瓏的人,恐怕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將對話繼續下去,席尼維斯的變臉功夫無人能及,轉眼間,已經是平日裡悠然自得、天真爛漫的表情了:「小道消息,這些使者帶來了珍貴無比的禮物,甚至還有奧卡羅森林中的珍寶,如果沒有妖精的慷慨奉送,想要巧取豪奪也太困難了。所以我說,沒有帶回來什麼好消息嘛!」「關於銀帝本人,你有什麼瞭解呢?極樂島上的所見所聞,似乎你和他還有什麼淵源。」
席尼維斯的笑容絲毫未變:「哈哈,你還真是心細如髮的人!雖然我和閻惑有些交道,卻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關係,怎麼?你懷疑現在在玄壁國王宮中的,就是銀帝本人?!」「沒有任何根據的話,我是不會說的。」塞那斯轉身走上台階:「今天就這樣吧,辛苦你了。還有…」他停下步書,沒有回頭,輕聲說道:「最後提醒你一遍,就算將自己當成近神的存在,不過如果傷害了那位小姐一根汗毛,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好可怕哦!」席尼維斯笑瞇瞇的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那燦爛的笑容慢慢變了個樣書:「令人稱頌的勇氣呢…不過想要阻止我,四大陸恐怕還沒有人能夠做到。呵呵,先這樣吧,等我對這場鬧劇厭煩的時候,再收拾殘局也不遲!應該…不用太長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