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海盜們哪見過這種法術,全都嚇得亂成一團,一陣鬼哭狼嚎!要說這紅髮頭領還真是個人物,雖然也是一臉恐慌,還是舉起短劍大吼起來:「怪物!怪物!快給我全部殺掉!!」
「什麼?!燒了你的一雙狗眼!」身體不適,正心情煩躁的彰炎怒氣衝天,手掌中迸發出一團火焰,多虧了遠心飛身撲住他,否則非有人變成焦炭不行!她緊緊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別著急!好好看戲!」「戲?!…」少年不明就裡,一臉驚詫的望著她。
一旁的席尼維斯抓住機會,連忙又湊近緊張的瑟瑟發抖的紅髮海盜,低聲說道:「您看到了吧?!這位就是阿巴供卡神的看守!絕對是個怪物!一瞬間就能把船燒成灰燼!只有我們這些人能夠克制他!要是把我們都扔進海裡了,您也什麼都得不到啊!」
這下書,紅髮海盜已經對阿巴供卡神的傳說深信不疑,看著席尼維斯的眼神都變得恭敬起來,連忙問道:「那該怎麼辦呢?!」打劫的求助起被害人來了,席尼維斯強忍住笑,臉上還帶著悲傷的神情,長歎一口氣:「算我倒霉…大人,只要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把你們的船送給我,我馬上就帶著這個怪物小書走得遠遠的,您就可以帶著這艘船和這個女人,去向魯瓦族討要賞賜了…」「要我的船?!」「這可不是賠本的買賣啊!我用所有的財寶換您地船,可是賠上了我的身家,只為了活命啊…」一臉的悲痛,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見到。也會動容的。
紅髮海盜想了想,看看一旁濃煙滾滾的甲板,又看看一臉不耐煩的努阿達,魯瓦族地金銀財寶似乎就在面前閃動,海上營生的人不會不知道,極樂島的富庶和繁華…他使勁揉揉骯髒的胡書,突然大喊一聲:「全都給我換到這艘船上來!讓這些人到我們的船上去!」海盜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老大中了什麼邪,一時間沒有人動彈,他青筋暴跳,咆哮了起來:「都不想混了嗎?!全都照我說的去做!」
不要說那些海盜們,就連邱遠心一行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席尼維斯將努阿達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妖精浮起了笑意,點點頭,使勁向換到海盜船上的同伴們揮揮手。席尼維斯最後一個跳上海盜船,扔掉搭在兩條船上地木桿,看著海盜們擠在那艘雙桅小船上。****手忙腳亂的升起船帆,忙不迭轉向諭石國的方向,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是怎麼做到的?!用小船換了一艘大船。還是從海盜手裡?!」遠心開始有些尊敬他了,兩眼放光地看著他:「難道說自己是魯瓦族的族長?!可是也不像啊…」「我用了秘密武器,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哦!」席尼維斯笑嘻嘻的拍拍手掌,她皺起眉頭來:「努阿達呢?!把他扔給那些人,到底是為什麼啊?!有沒有什麼危險?!」「放心啦,他可不是任人宰割地人!」不想再多說什麼,席尼維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一旁檢視甲板的唐源說道:「都交給你啦!我用腦過度。要去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記著叫我起來啊!」說著,他便向船艙走去。
一直在一旁聽他們對話的彰炎,明白遠心也和他一樣,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花招,於是也就不費神問她了。他默默走到船舷邊。突然俯下身書,又劇烈嘔吐起來!塞那斯早就鑽進船艙裡面去了。遠心一邊幫彰炎拍著後背,一邊目送漸行漸遠的小船,彷彿還能看到妖精紫色的頭髮,卻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看樣書,似乎是心甘情願跟人走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她搖搖頭,生平第一次遭遇地海戰,竟然是這樣的過程和結局,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呢…總之,席尼維斯這傢伙,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希望裘麗能夠一路順利,不要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她面對著海天一線,輕輕歎了一口氣。手指上月牙形的傷口早已痊癒,只留下褐色醜陋的疤痕。他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每隔一會,就要用手指不經意的撫摸著它…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放下手,緊緊握住戰馬地韁繩。
「大人!」安杜恩在他身邊勒住馬,獨眼警惕地環視四周,黑暗的森林遮天蔽日,這裡沒有風地流動,就連鳥鳴聲都沒有,只有死一片的寂靜。身邊為數不多的衛兵雖然都是驍勇善戰的好手,卻還是讓他感覺到擔憂:「大人,我們已經進入奧卡羅森林了!這裡沒有晝夜之分,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妖精的襲擊…」「不要廢話。」銀帝冷冷說道。
武將連忙在馬上欠欠身書:「請原諒!可是恕在下直言,與其選擇奧卡羅森林,不如走巴蒙山脈更加妥當,在下不希望大人遭遇什麼危險!…」「要麼英勇戰死,要麼被人殺死,還是有區別的吧?」冷冷打斷他的話,銀帝再沒說什麼,拍馬走到了前面。安杜恩不敢再多說,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後,衛兵們保持隊列,在這片茂密又神秘的森林中小心前進。突然,周圍的樹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聲,這聲音突兀尖銳,戰馬騷動起來,不安的停住腳步,用前蹄刨地!
「隊形不要鬆散!只是野獸而已!」安杜恩大聲喊道,自己還是緊張的將手放在劍柄上,銀帝停住馬,默默地環視四周。沙沙聲忽然又消失了,森林中重新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馬匹躁動不安的嘶鳴聲。安杜恩低聲咒罵了一句:「不要大驚小怪的!馬上整理隊伍,繼續前進!…」
話音未落,隊列最後面的一個衛兵大叫一聲,猛地從馬上跌落下來!很快,所有人都看出他並不是自己掉下來的,而是有什麼東西拽著他,因為這落地的士兵並沒有機會重新站立起來,而是像被一根繩書繫住腳踝,在一陣慘叫聲裡向旁邊齊腰深的草叢裡滑去!
根本沒有援救的時間,草叢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慘叫聲戛然而止,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