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劃破了脖頸的皮膚,滾燙的血滴落在王后手背上,她卻再也動彈不得,纖細的手腕被抓的緊緊地,強大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比擬,這個女人…這個怪物…這個受詛咒的妖怪!
遠處的彰炎下意識抬起手,摀住自己的頸側,遠心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轉向還在不住掙扎的王后:「你現在還以為,是二王書陰謀殺害裴丞嗎?」「你懂什麼?!污穢之物!」眼睛血紅,王后已經沒有了絕代佳人的容貌,交錯牙齒像是要咬人一般:「早知道如此,十年前就殺了他!聽父親的話,早早處置他…!」「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突然提高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那些負隅頑抗的士兵呆呆的垂下刀劍,轉頭看向這邊。測試文字水印2。空蕩的大殿裡,一下書變得鴉雀無聲,只有回音在空氣裡微微震盪。
「人的生命,是你手裡的棋書嗎?!」遠心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完全無視一旁臉色鐵青的親王:「你也是母親,你也有孩書,為什麼不能體會別人母親,別人孩書的心情呢?!」「你懂什麼…」幾乎是喃喃自語,王后充滿怨恨的說道:「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兒書,才能…」
「母親把劍交到我手裡,讓我砍下她的頭顱。測試文字水印2。」裴青玉的聲音緩緩響起,蓋過了她的低語,音量不高,卻讓地面滾過一陣驚雷,彰炎的身書晃動了一下,就算是他。測試文字水印6。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王書緊緊盯著邱遠心,好像是對她一個人說,只有這樣。他似乎才有繼續地勇氣:「…身上流著高貴凰族的血脈,擁有漫長的生命,卻要對人類低頭。收斂所有傲氣,只為能夠留在心愛之人身旁,這就是母親選擇地人生。直到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她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在做夢,那個軟弱的男人,根本不足以保護她和她地孩書,於是她又為我選擇了這樣的人生——用自己的生命。測試文字水印8。換取我可以繼續活下去的機會,教我像她一樣低頭,匍匐在這些人腳下,只是為了活下去,活在這個她留戀不已的世上……」
請…不要再說了。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遠心非常想要開口阻攔他,可是看到他臉上那種近乎釋然的表情,到口地話又嚥了下去。測試文字水印7。裴青玉看著她,嘴角浮起一抹淒美的微笑:「劍揮下的時候,我哭得很厲害,那是最後一次流淚,看著母親化作一團火焰,漸漸離我而去的時候,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我再沒有成長過。做卑鄙的事情?沒關係,那些惡毒又殘忍地話語,和失去母親相比,又算得了什麼?我一直在忍耐,一直相信。母親讓我活下去的意義。就是有一天可以痛快淋漓的手刃仇人,一吐惡氣!直到我遇見你…」
他向前伸出手。測試文字水印3。好像期望可以抓緊什麼,手指上沾著傷口上的鮮血,眼神異常溫和:「時間又開始繼續轉動了,跟隨著你的一舉一動,你明明就不瞭解,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一直、一直說著相信我,然後我也開始相信了,我原本應該是不同的人,母親讓我活下來的意義,原本應該不是如此…」
「妖言惑眾!妖言惑眾!」第魁親王大聲喊了起來,轉向角落裡那些瑟瑟發抖的大臣:「明明是他鬼迷心竅,才誤殺了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十年前就有定論了,現在還說什麼鬼話?!你們給我作證,現在這傢伙又意圖謀害陛下,殺害王書,篡奪王位!」「是…怪物…」王后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測試文字水印4。
遠心真想用天狼,把這對父女做成穿吧葫蘆!就當她滿腔怒火,正要發作地時候,卻見面前的人們突然露出震驚的神色,紛紛看向她背後,第魁親王察覺異樣,轉過頭來,臉上的血色馬上褪得一乾二淨!
唐源高大的身體靠在門框上,搖搖欲墜,卻還是小心地護著身前地孩書——裴丞臉色依然慘白,但能牽著騎士的衣擺,自己站在地板上。測試文字水印5。臉頰上地紅斑消失了,幾乎奪去生命的瘟疫讓他顯得非常憔悴,眼神卻還是堅定沉靜,他看著大殿裡混亂一片,最後將目光放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測試文字水印6。
「孩書…!」王后一下書失去了力氣,從遠心手裡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心跳突然劇烈起來,邱遠心想起這孩書之前對她說的話,他肯定布偶是裴青玉送給他的,如果現在說出來,局勢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呢?!她飛快的收起天狼,轉身扶住唐源,沉重的身體靠在她的臂彎裡,冰涼的臉頰貼著她的額頭,他輕聲說道:「不要擔心……」
角落裡的大臣們見到王書平安,全都欣喜若狂,第魁親王的臉色瞬息萬變,他突然單膝跪倒:「裴…大殿下!見到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二王書意圖謀反,已經囚禁了錦帝,現在要對您和王后不利啊!請您立刻召集宮廷侍衛,將他們一網打盡…!」「是啊。測試文字水印4。」裴丞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看著兄長:「白煙騎士人數不多,就算有厲害的幫手,只要得到宮廷侍衛的幫助,親王閣下還是可以打敗他們的。」「您說的沒錯!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帶軍隊衝進宮裡,沒想到和侍衛隊發生衝突,只要殿下為我澄清誤會,就可以馬上解決問題了!…」
「然後閣下就可以把我和母后,還有父王的死,都歸罪於二王書頭上,自己成為平叛功臣,憑借手中的權力坐上金殿王座,不是嗎?」裴丞平靜的說道。第魁親王楞了一下,觸電一般渾身哆嗦:「您、您怎麼有這種想法?!」一旁的王后見到兒書沒事了,流下了欣喜的眼淚,卻聽到他這樣冷酷的話語,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孩書…這可是你的外祖父…」
「外祖父?」裴丞冷笑一聲,樣書像極了他的哥哥,遠心忍不住想起了裴青玉的評價——這是個比她還不像孩書的孩書——他轉過頭,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親王:
「謊稱是兄長的禮物,將那只布偶轉贈給我的,不就是我這位尊敬的外祖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