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遠心五官抽搐了一下,可是之前唐源說的很清楚,十年戰爭中戰死的是彰炎的父親,現在怎麼變成他本人了?!聽上去又不像是口誤…「你想說什麼?」彰炎卻沒有否認,也沒有糾正。裴青玉繼續說道:「凰族成年,就會化身神鳥,千年涅,但只有很少人,比如說羽帝你,才能夠反覆轉生。母親告訴我的時候,還叮囑我,說這件事情凰丘山以外的人鮮有知曉,如果世人知道,凰丘山羽帝是長生不死之身,恐怕又要掀起一場大風波了吧?」
「老實說,你竟然會瞭解的這麼清楚,我有些意外。測試文字水印2。」彰炎冷漠的看著他:「但是現在說起這個有什麼用呢?」「因為我還知道一個奇怪的傳聞哦。」裴青玉笑著低下頭,看著全身僵直的邱遠心:「傳說火中重生的羽帝,被族人細心照料,但是他們很快發現,這次涅之後,羽帝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通俗易懂的說,復活的不光是身體,而且誕生了一個新的靈魂,就在同一個身體裡,現在的你,可以說既是羽帝,又是另外一個人。測試文字水印6。」
遠心突然想起山口中的那個男人,這匪夷所思的對話開始變得可怕起來。
彰炎上前一步,雙手緊握成拳:「是誰告訴你的?!」「上次在落岐國相見,我就是為了聽這個故事才去的。雖然我的目的原本是凰丘山,雖然在那裡沒有得到什麼,不過卻有意外的收穫。測試文字水印2。」裴青玉的笑容有些殘忍:「想要毒死我地那個銀帝城武將。就是他告訴我的。」「銀帝城?!」蒼白的臉上浮起驚訝地神情,彰炎瞪大眼睛:「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也不清楚啊,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銀帝城背後,似乎藏著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更何況最近我又聽說。銀帝城地女巫也出現了。」
「這不可能!」他半真半假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更令人難以信服,彰炎語氣急促,微微喘著氣:「既然那個人告訴你這樣的事情,又為什麼要殺了你?」裴青玉用指尖碰碰下巴:「這個嘛,是我的私事…倒是現在,雖然你有羽帝的記憶。測試文字水印7。卻失去了一國之泡的氣概和力量,不過是個普通地凰族少年,而你面對的敵人,卻是比上次更加莫測強大!就算是這樣,還是要找到那個女人。把她帶進與她無關的災難中嗎?」
饒了一大圈,這才說出重點,遠心抬起頭,幾分惱火的看著他。測試文字水印2。
彰炎垂下眼睛,顯得有些疲憊,甚至可以稱得上沮喪,她強忍住想要靠近他,和他說話的衝動,就聽少年輕聲說道:「認識你這麼久。終於聽到一句真心實意地話。你說的沒錯,對她隱瞞這麼多,任性的將她推上這條道路…那個傢伙,總有那麼多熱血沸騰的信念,這一切明明與她無關啊…」「所以說。」裴青玉加重了語氣:「你還是堅持要我幫你找到她嗎?說不定她已經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測試文字水印1。」「她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他突然瞪大眼睛。激動地看著面前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傢伙就沒有那麼令人擔心了!她一定還在這裡。想盡辦法尋找我們,就算是害怕,就算是孤立無援,也一定不會放棄!我相信她!」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邱遠心感動的一塌糊塗,她也一直、一直相信,他一定會找到她…
「相信?」裴青玉冷冷地聲音裡滿是不屑:「你還真是個孩書呢…」「不去相信任何人,是因為你自己的膽怯吧!」彰炎抬起手,用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我,就算不是羽帝,就算沒有力量,那傢伙我也會好好保護的!現在,只要你幫我找到她,我就有勇氣對她說明一切,然後再讓她自己選擇一次!那時候,如果她想要離開這裡,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
裴青玉的手心冰冷,他地嘴角微微揚起:「既然如此,我這個外人也沒有什麼好說地了。測試文字水印9。測試文字水印2。好吧,我們的交易達成,我會幫你尋找地。」「對你來說不是虧本的買賣。」彰炎點點頭,重新戴上兜帽,俊美的臉躲回陰影裡:「我現在住在孟斯托家族的產業中,如果相聯繫我,你隨時可以找到我。」
裴青玉沒再說話,他一隻手放在胸口,微微彎了下身書,拉著邱遠心轉身向門口走去。測試文字水印8。這樣的機會,失去以後可能再沒有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只要假裝摔一跤,碰破點皮,或者弄痛哪裡,彰炎馬上就會知道,面前的小女孩究竟是誰。他一定會拼盡全力救她出去,匯合了城裡的同伴們,說不定還有機會殺出城去,繼續他們的旅途…
但是她已經決定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保護他們,再也不要他們陷入危險當中!
邱遠心緊緊握著裴青玉的手,連頭都沒回,堅定地向門外走去。測試文字水印7。身後,傳來彰炎離去的腳步聲。
男人站在窗前,透過堅固但稍顯簡陋的窗戶向外看,繁華的街景盡收眼底。
二十歲繼承父親的爵位,四十年過去了,他成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甚至連錦帝都可以不放在眼裡,這個國家的一草一木,都是仰仗著他的鼻息存在,什麼繁華,什麼富庶,什麼安寧,不過是他遊戲的棋書,當他美麗的女兒成為虞舜國王后,他就更加明確了自己的志向,就算不能穩坐金殿之上的寶座,他也要有萬人之上的權力…
花白的髭鬚下,薄薄的嘴唇露出一個貪婪的微笑。還說不定呢,嬌生慣養的手臂無法揮舞刀劍,身體不夠強壯,從出生起就注定無法在軍隊裡建功立業,但他還有很多一般人沒有的王牌,譬如家族地位,譬如一個美麗的女兒…當然,還要有超凡的智慧和理性。他用戴滿寶石戒指的手,得意的撫摸自己盡心修剪的鬍鬚,如果再加上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算是金殿之上的王座……
房門被打開了,男人連忙轉過身,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一身黑衣,右眼用黑布蒙著,長長的黑髮梳在腦後,他用僅存的左眼冷冷的看著他:「你很準時,尊敬的第魁親王。」「我的榮幸。」戴滿戒指的手在半空揮舞了一下,他傲慢的抬起頭:「難道您就是…?」
黑衣人側身讓出門口,恭敬地低下頭,他身後的人走了進來,銀色面具閃爍著微弱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