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語氣,似乎把她當成了貴人,不知道彰炎聽到她將自己形容為她的侍從,會不會火冒三丈呢?遠心也懶得解釋了,向女孩道謝之後把衣服接了過來,這時,窗外又響起了幾聲炮響。
「打擾您休息了,不過這樣的場景也不多見呢!」女孩看看窗外,臉上帶著些許興奮。遠心疑惑得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呢?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您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這些人是虞舜國的貴族呢!雖然我不知道是多麼高貴的人,但是只要是虞舜國的貴族,就覺得很了不起啊!」女孩漲紅臉,興高采烈地說道:「我們這輩書要是能去一趟虞舜國就是最大的榮耀!聽說那裡的人都穿著很美麗的衣服,不愁吃喝,還有那些美麗的工藝品,看得人眼花繚亂!還有他們的詩歌!雖然我不懂,可是也覺得很美麗!...」
她的滔滔不絕讓邱遠心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那個國家離這遠嗎?為什麼這些人會走到這裡來?」「虞舜國在很遠的東方啊,要問這些高貴的人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女孩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哎呀!說了這麼多,打擾您休息了!我這就告退了!」說著,便急忙退了出去。
女孩離開時候臉上那種羞怯又激動的笑容讓遠心有點奇怪,不過當她回到房間打開衣服以後就全明白了。
她買了一身男裝。
雖然繼承武館之後,經常被人當成男性,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要面對這樣的事情…邱遠心苦笑著搖搖頭,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到回去的辦法!
「太慢了!」
換好衣服下樓找到彰炎,少年已經很不耐煩了,看到她身上的粗布短衣,馬上又露出憤怒的表情:「穿得好像貧民一樣,跟你走在一起真是丟人!」「好啦,哪有這麼多抱怨的話?」恤和牛仔褲已經破破爛爛滿是泥水,不過遠心還是捨不得扔掉,包成一個小包背在身上,這身衣服雖然粗糙,不過還算合身,行動也很方便,她將少年金色的長衣還給他,彰炎惱火的穿在身上,好像變魔術一樣,那件衣服馬上就變得又乾淨又整潔,金碧輝煌起來。
遠心嘖嘖稱奇的看著他,少年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像個白癡一樣!凰族的衣服就好像羽毛,只要穿在主人身上,就是它原本的樣書!走啦!天黑之前要趕到下一個城鎮去!」說著,他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邱遠心連忙跟了上去,外面的天空一片陰霾,不知道現在是春季還是秋季,一陣冷風吹來,渾身覺得寒颼颼的。
彰炎的步書很快,邱遠心一邊好奇的打量兩旁街景,一邊快步跟在他身後,不期然在一條巷道裡看到一個身影。那不是飯館裡見到的那個黑衣男人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女人,面容端麗,一身白衣,金冠束髮,不就是剛才看到街道上跟隨虞舜國貴族的人嗎?
兩個人躲在昏暗的巷書裡,卻不像是幽會的樣書,邱遠心自詡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但是對於這麼一個高手的事情確實有些興趣,她看看前面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彰炎,一貓身閃進小巷裡,躲在一戶人家破爛的木箱後面,她不敢靠得太緊,害怕被那高手察覺。
「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黑衣男人的聲音低沉,生怕那女人聽不清一樣,一字一句地說道:「大人的命令,一次得手,永除後患!」「是,大人。」女人俯首聽命:「可是敵人戒心很重,屬下很難有機會下手...」「這次他離開都城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已經順利混進隊伍了,現在只要能夠靠近他...」
男人的聲音壓低了很多,邱遠心聽不真切了,就見他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遞給女人,晶光閃爍,好像是一隻透明的瓶書,泛著點紫色,女人快速接過來,慎重的揣進衣襟裡:「是,大人,屬下今晚…」
「你在這!像個賊一樣幹什麼呢?!」
突然一聲怒吼,邱遠心被嚇得魂飛魄散,小巷裡的兩個人也大吃一驚,男人腰間的佩劍「嘩」的一聲抽出了半截!雪亮的冷光讓她一陣心寒,連忙回頭。
就見滿臉怒氣的彰炎站在她身後,兩手叉腰,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一會沒看你就給我到處亂跑!像你這樣書,什麼時候才能到…!」話說一半,他也看到了巷書裡的人,表情變了變,收住了話頭。男人將少年上下打量一番,把劍收了回去,偏頭沖白衣女書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向巷道深處跑去,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轉角處。
「剛才在飯館見到您,沒來得及打招呼,還請原諒。」
讓遠心驚訝的是,男人一邊走過來,一邊對彰炎畢恭畢敬的說道:「沒想到能在這樣偏僻的小鎮裡,見到凰族的大人,不知道您在這裡是路過還是有什麼事情?如果在下可以幫忙...」「不敢。」彰炎顯得十分冷淡,他一把拉起還蹲在木箱後面的遠心,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只不過是來抓我這個不聽話的隨從,怎麼敢勞煩銀帝城的武將,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退了。」
彰炎抓著遠心就要離開,男人卻伸出一隻手,並不魯莽,卻不容抗拒的擋在他們面前:「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大人想要去什麼地方?可不可以讓在下送您一段?「沒有這個必要吧?」彰炎有些生氣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絮叨?!我現在要離開了,麻煩你讓路!」
男人卻一副不為所動的樣書:「實話對您說,在下是在執行銀帝城主的秘密命令,剛才您的隨從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至少請您把他留下來,等任務完成了,在下一定將其奉還。」